〖間接性〗
不一會兒,救護車便趕到現(xiàn)場,新一緊隨其后,跟隨著被抬上擔架的小蘭一同上了車。
新一焦急地守在手術室外,目光緊盯著那盞閃爍的紅色手術燈。他的腦中如同被施了咒,不斷回放著小蘭中槍倒地的畫面,心如刀絞。他不停地自責,如果當時自己能夠更快一點,更勇敢一點,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一名護士匆匆從手術室出來,焦急地喊道:“糟糕,沒有儲備的血液了!”新一立刻站起身來,堅定地說:“我,用我的血液,我和她是同血型?!?/p>
回憶如潮水般涌來,新一想起自己作為柯南時,肩部中槍,也是因為沒有血液,小蘭曾為他輸過400毫升的血。如今,輪到他為小蘭輸血,400毫升的血液緩緩流入她的身體。
治療結束后,新一始終守候在小蘭的病榻旁,緊緊握住她那失去溫度的手掌,一步也不肯離開。自從小蘭陷入沉睡,他已經(jīng)整整一天未曾進食。毛利小五郎前來探望小蘭,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禁泛起陣陣酸楚,于是特地為他買來了飯菜。“謝謝。”新一雖然道了謝,但目光始終未曾從緊閉雙眼的小蘭身上移開,仿佛只要自己足夠堅定,就能讓時間在這一刻逆轉,讓小蘭在下一秒蘇醒過來。
毛利蘭這是哪兒?
工藤新一小蘭!你醒了,太好了!
毛利蘭你怎么臉色那么蒼白?看著你才像病人一樣。
毛利小五郎他可是因為你一天沒吃飯了,小蘭。
小蘭一臉擔心:“快點吃飯去啊?!?/p>
毛利小五郎拿出剛買的、冒著熱氣的盒飯,遞給他們,識趣地走開了。
毛利小五郎喏,給你們兩個的。
毛利蘭我的腿為什么會中彈了呢?
工藤新一好像是那個綁架犯,平次已經(jīng)抓到了,叫赤西吾川。
工藤新一你怎么樣啊?還疼嗎?
毛利蘭不疼了,已經(jīng)好了。你看。
小蘭自信地抬了抬自己的小腿,卻沒想到傷口傳來一陣撕裂的痛,疼得她呲牙咧嘴,盒飯也拿不穩(wěn)了,直接撒了一床?!啊乱弧?/p>
“你沒事吧,我?guī)湍闶帐耙幌??!毙乱患泵⑿√m抱下床,讓她坐在地上,自己則收起了那張沾滿油污的床單,鋪了一張新的床單,確認干凈之后,又把小蘭抱回了床上?!皠e再亂動了?!毙乱还室庥蒙鷼獾恼Z氣說,“嗯嗯?!彼佬乱徊艣]有生氣呢。
“你吃我的吧。”新一把自己的盒飯遞給她。
“不行不行,你看看你自己都一天沒吃飯了?!?/p>
“拿過去?!毙乱凰坪跏窃谟妹畹恼Z氣說道。
小蘭勉強接過盒飯,因腿部傷痛而顫抖的手臂讓她幾乎無法穩(wěn)住。新一看在眼里,心中滿是擔憂。為了避免她再次弄灑,他取回自己的盒飯,取出一把勺子,輕輕舀起一勺飯菜,緩緩送到她的嘴邊。
小蘭有些吃驚,但還是乖乖吃了一口。新一驚訝極了,驚訝于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動作:這不是夢吧……在小蘭吃完后,新一慢慢收起了餐具。
“你不要亂動,我看一下你的傷口,剛才因為亂動,肯定又破了?!?/p>
“嗯?!?/p>
新一輕輕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揭去包扎在小蘭小腿上的紗布,眼前的一幕讓他心頭一緊——傷口仍在滲血。他從一旁拿起碘伏,輕聲說道:“可能會有點疼?!痹捳Z間滿是關切。隨后,他溫柔地將碘伏涂抹在小蘭的傷處,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了她的夢。最后,他仔細地用新的紗布將傷口重新包扎好,確保每一處都穩(wěn)妥無誤。
“你在哪里學的?”
“我爸爸在夏威夷教過我。”
在新一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小蘭的傷口修養(yǎng)了一個月就完全好了。
〖其實到最后彼此都忘記了那個勺子彼此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