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提著一盞燈籠,蹲在偷百草萃的小賊面前,看清了小賊是一個和小淇兒差不多年紀(jì)的女子。
宮遠徵面帶微笑:“無鋒細作?”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嗜血的興奮,醫(yī)館的藥人很稀缺,這可是無鋒送來的藥人啊,他可不得興奮嘛。
那無鋒細作名叫云雀,云雀聚集內(nèi)力,一拳攻向他的咽喉。
宮遠徵頭稍稍一偏,扼住她的手腕,露出嘲諷的笑容,“無鋒派來的細作,也不過如此?!?/p>
云雀再次襲擊,雙雙打斗在一起,宮遠徵重傷云雀,云雀吃痛倒地,下一秒借助輕功身法逃竄,結(jié)果在轉(zhuǎn)身的一刻,匕首刺進腹部。
云雀看著眼前拿著匕首驚恐盯著自己的少女,最后脫力直直倒了下去。
傅淇兒手抖得厲害,手中的匕首沾滿了鮮血,甚至連她的衣裙上也濺上了血點。
她的眸中盡是驚恐之色,渾身顫栗起來:“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宮遠徵收起暗器,為了以防還有同伙,第一時間發(fā)出響箭,告訴宮門警戒。
他快步跑到她面前,以往那雙靈動般的小鹿眼此刻是渙散呆滯的。
“小淇兒,你怎么過來了!”
傅淇兒回過神,抬頭看著宮遠徵,聲音發(fā)抖:“阿、阿遠,我殺人了……”
宮遠徵心下一痛,拿走她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扔,緊緊將她抱進懷里,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小淇兒,別害怕,沒事的,她是無鋒細作,是壞人,是她該死……”
傅淇兒感覺自己置身于冰窟之中,渾身散發(fā)著寒意。
她自從穿越到這個吃人的江湖世界,就清楚可能會面對一些江湖中的血雨腥風(fēng),為了以防萬一,她開始了習(xí)武之路。
可是,當(dāng)匕首輕而易舉刺進一個人的血肉之中,輕而易舉地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她還是害怕了。
好冷。
傅淇兒縮在宮遠徵懷里,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她淚如泉涌,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衫。
宮遠徵抱她抱得更緊:“小淇兒,無鋒是我們的殺父仇人,她死是她罪有應(yīng)得,如果讓她逃了,死的就是我們宮門之人,你不要有負擔(dān)。”
片刻之后,侍衛(wèi)們趕了過來,見到緊緊相擁的兩人,下意識都回避了目光,金霖蹲在倒在地上的云雀面前,探向她的鼻子。
“徵公子,還有氣?!?/p>
“小淇兒……聽到?jīng)]?她沒死,你沒有殺人?!睂m遠徵的聲音異常輕柔,隨后冷冷的目光斜向金霖:“將她押入地牢。”
“是!”
金霖得令,押著云雀離開了。
傅淇兒也冷靜了下來,推了推宮遠徵,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誰知因為驚嚇過度,雙腿軟綿綿的,踉蹌了幾下,又被宮遠徵修長的手臂圈住腰肢。
他輕蹙眉頭:“腿軟了?”
傅淇兒呆呆的點了點頭。
宮遠徵將她攔腰抱起。
“我?guī)闳ピ\療室?!?/p>
作者上一本云之羽的文救了云雀被罵怕了,這一次我要創(chuàng)亖所有無鋒之人,再罵我我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