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傅淇兒抬眸,對上宮遠徵錯愕的視線。
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種被捉奸在床的羞恥感,瞬間往后退了幾步,恨不得離宮尚角遠遠的。
宮遠徵單手趴在門上,看起來有些狼狽,還受了傷。
他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有些懵,恍惚了一瞬后,故意捂著胸口,重咳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傅淇兒瞳孔放大,臉色變白,眼神中帶著震驚和擔憂。
她飛快跑過去,聲音急切:“阿遠,你受傷了!你怎么會受傷的?誰傷的?”
宮遠徵順勢靠在她肩上,看著她眼眶逐漸紅了起來,心軟了下去,后悔自己為什么要為了吸引她注意力去嚇她。
他一邊靠在她身上走進屋,一邊安撫著她:“不要擔心,受了點內傷而已,很快就會好的?!?/p>
宮尚角走過來,看著他這個樣子,臉上出現明顯的怒意:“誰傷的?”
宮遠徵恍然回神,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哥,是金繁!”
宮尚角臉色陰沉,吩咐金復去醫(yī)館取治療內傷的藥。
傅淇兒見宮遠徵疼得青筋暴起,肩膀還縮了縮。
她又氣又急,氣金繁對阿遠下如此狠手,急阿遠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
她攙扶著宮遠徵坐下:“要不然還是請大夫看看?”
宮遠徵挑眉:“傻瓜,我就是大夫啊,真的沒什么事?!?/p>
傅淇兒怒氣翻涌:“可你臉色都白了,金繁那個殺千刀的,下次我一定要找機會打回去!”
宮遠徵疼得咬著牙,又怕哥哥和小淇兒笑話:“金繁肯定不簡單,區(qū)區(qū)綠玉侍怎么會如此厲害?我都打不過,你還能打得過他?”
宮尚角蹙眉:“我回頭查一下他?!?/p>
傅淇兒憤憤不平:“那我就詛咒他,百財不入,百福不享,諸事不順,厄運連連,愛而不得,孤苦無依!”
“好啊,那就借你吉言?!?/p>
宮遠徵覺得好笑,露出個大白牙,結果樂極生悲,背上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
傅淇兒心疼壞了,聲音輕顫:“你還說沒事,都疼成這樣了?!?/p>
宮尚角起身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跌打傷藥:“后背是不是也受傷了?我?guī)湍阃克??!?/p>
宮遠徵看著哥哥,他的神情平靜,似乎方才撬弟弟墻角的行為并沒有發(fā)生。
宮遠徵眨了眨眼,像是并沒有在意方才看見的一幕,露出一個乖乖的笑容:“好,謝謝哥。”
宮尚角目光里有些愧疚和心疼,來到他身后,宮遠徵褪下衣袍,露出半個香肩。
這個時候,傅淇兒不應該在這的,但是沒人提起讓她出去,她也在意宮遠徵的傷。
她坐在邊上,看見他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之余,注意力又被他身形偏瘦削但隱約可見的肌肉線條所吸引,整個人看上去有力卻不失纖細。
她紅了臉,挪開視線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宮遠徵脫衣時,順便將拿到的半本醫(yī)案放在桌上,有些愧疚:“哥,醫(yī)案我只拿到了一半,怎么指證宮子羽?”
話沒說完,宮尚角抬手示意他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