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裝傻,試探詢問:“中毒?又不似中毒?是什么毒???”
宮遠(yuǎn)徵冷哼:“人都死了,查不出來。”
上官淺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怎么?被嚇到了?”宮尚角審視著她。
上官淺扯出一抹假笑,“是,是有點。”
宮遠(yuǎn)徵撇嘴:“嗤!裝模作樣?!?/p>
“好了,吃飯吧?!睂m尚角動起筷子。
宮遠(yuǎn)徵和人約好了要去干一件大事,也默不作聲吃了起來。
這頓飯,三人吃的都各懷鬼胎。
……
后山。
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穿梭在林中,向著山谷深入,很快來到一處空曠的山坡上。
林間被瘴氣覆蓋,四周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視線模糊不清。
“咿~這里死氣沉沉的?!?/p>
花公子一手舉著鐵鍬,一手提著燈籠照亮前面的東西,似乎在找什么,腳下踩到樹枝發(fā)出“嘎吱”一聲,嚇得他汗毛直立。
突然,
身后有一道白影閃過,帶著凜凜寒風(fēng)。
花公子往那邊看過去,白影消失不見。
肩膀上被一只手輕輕一拍,嚇得他差點癱軟在地。
猛然轉(zhuǎn)身,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他面前,手里也握著一把鐵鍬。
少年面無表情,聲音沙啞低沉:“廢話,墳地里埋的全是死人,當(dāng)然死氣沉沉?!?/p>
少年滿頭銀發(fā),眉心還有個倒三角朱砂印記,是雪宮守關(guān)人雪重子。
花公子憤憤道:“雪重子,你故意嚇我是不是?”
雪重子聲音老成:“分明是你膽子太小?!?/p>
月公子走過來,提醒他們:“你們小聲點,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p>
宮遠(yuǎn)徵盯著雪重子,總覺得十分違和,就好像他的身體里仿佛住著一個蒼老的靈魂。
他對花公子問道:“我很想知道,你來就算了,為什么還帶著一個小孩?”
他本來去長老院找月公子,誰知花公子也在,他聽了他的計劃后,也興奮地要跟過來。
花公子沒有介紹雪重子的身份,搖了搖手指:“誒~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一個人犯錯是大錯,得嚴(yán)懲,但一群人犯錯就不一樣了,懲罰一平攤,最多跪上幾個時辰或者禁閉幾個月,有個成語怎么說的?”
宮遠(yuǎn)徵把鐵鍬插在地上,抱起手臂調(diào)侃道:“哦,看來你很懂啊,沒少試過吧?”
雪重子輕飄飄從他們旁邊經(jīng)過:“法不責(zé)眾。”
月公子有些猶豫:“徵公子,你真的確定你的猜測是對的?”
宮遠(yuǎn)徵篤定:“絕對沒錯!你不是要找殺害你父親的兇手嗎?都已經(jīng)到這里了,莫不是打退堂鼓了?”
月公子搖頭:“自然沒有?!?/p>
不過他身為長老,到時候怕是也要跟著受罰。
算了,大事面前,面子算什么。
雪重子淡淡撇了宮遠(yuǎn)徵一眼,“后山重地,閑人免進(jìn),你膽子可真大,竟然還想出 來掘墳的主意?!?/p>
他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隱隱也有些激動。
花公子打圓場:“這不是有要事要忙,不算閑人,嘿嘿?!?/p>
宮遠(yuǎn)徵無所謂聳聳肩,指了指月公子和花公子,
“掘就掘了,我、還有你們犯的家規(guī)還少嗎?花公子不是說了,左右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禁閉幾個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