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略通皮毛,不過治你身上的傷綽綽有余,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他晃了晃手中的弩箭,意思不要太夠明確。
傅淇兒急切開口:“我可以給你,你會治內(nèi)傷嗎?我……我夫君受了重傷,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好啊,沒問題!”
少年眼睛亮了,一臉天真單純的模樣。
傅淇兒帶著阿辭撥開洞口前的藤蔓,正好撞上想出來尋她的宮尚角。
宮尚角蒼白著臉倚在洞口,高束起的長發(fā)被風吹得有些凌亂,額前散了幾縷。
他原本狠厲的眼神,在看見傅淇兒的一瞬,盡數(shù)褪去,如冰消雪融般柔軟了下來,目光掃過傅淇兒身邊的少年,蹙了蹙眉,
傅淇兒連忙上去攙扶他,“你受著傷,怎么跑出來了?!?/p>
傅淇兒剛觸到他的手臂,被宮尚角反手握住手腕。
宮尚角抬手,掌心覆在她的額頭上,眉頭緊皺,
“你在發(fā)熱。”
“咳咳。”阿辭在一旁眨了眨眼,“大哥哥,你就是漂亮姐姐的夫君吧,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瞧著,你好像內(nèi)傷很重,最好躺著別動哦。”
夫君?
宮尚角看著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傅淇兒,見她慌亂躲閃的目光,輕笑出聲,
“夫人?!?/p>
都什么時候了。
他還笑得出來。
阿辭見著兩個病患,看了看手中的弩箭,琢磨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將他們帶回了家。
山路蜿蜒,阿辭領(lǐng)著兩人七拐八拐來到瀑布前,讓他們蒙上眼睛后,打開機關(guān),進了一條密道,穿過密道,來到了一片竹林迷宮,是采用了八陣圖,路徑曲折回環(huán),方向變化多端。
傅淇兒最終被繞暈了。
宮尚角明明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卻硬是摟著她往懷里帶。
他如今暫時內(nèi)力盡失,拖著傷貿(mào)然出山,怕還沒和宮門之人會合,就被無鋒之人發(fā)現(xiàn)。
只能強撐著身子,跟著阿辭來到一座竹樓前,才徹底昏迷了過去。
阿辭看著地上兩個苦命鴛鴦,搖了搖頭。
……
翌日,竹屋里,飄著陣陣藥香。
傅淇兒是被屋外的訓(xùn)斥聲吵醒的,她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燒已經(jīng)退了。
宮尚角正躺在自己旁邊,全身被重新包扎了一遍,還在高燒昏迷中。
“你可知他們是什么來歷,就隨便帶人回來?!”
屋外的婦人壓低的聲音里帶著怒意。
她沒想到出山采買些東西,回來家里就多了兩個陌生人。
阿辭弱弱開口:“阿娘,他們看著不像壞人,而且受了很重的傷,我不能見死不救……”
婦人氣急:“我說了多少次,人不可貌相,你就這么輕信別人?我生你時是不是讓你缺了根筋,被人賣了都要幫著別人數(shù)錢!”
阿辭鼓著腮幫子,嘟囔道:“哪有阿娘這么罵自家孩子的……我讓他們蒙上了眼睛,沒告訴他們在哪,等傷好了點,就趕他們離開不就行了……”
傅淇兒撐著身子坐起來,透過窗縫看見院子里站著一個素衣婦人,正擰著阿辭的耳朵。
婦人突然轉(zhuǎn)頭,銳利的目光穿過窗縫直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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