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淇兒的傷比宮尚角好得快些,當宮尚角才能起身活動時,傅淇兒就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
宮尚角每天都是傅淇兒為他上藥包扎,甚至還幫他梳洗頭發(fā),刮干凈胡茬。
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
他們每天同塌而眠,宮尚角每每擁著她入睡,懷中柔軟的觸感,讓他空落落的心,一下便充盈了,充盈得仿佛要溢出來。
他甚至起了貪念。
第五日清晨,傅淇兒在幫著婦人在藥圃里忙活。
這幾日相處,她大概了解到這母子二人,隱居山林,靠采藥種藥賣藥為生,一直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她從單純的阿辭口中套話,知道了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出生就在這片山谷里。
婦人說她姓越。
腳步輕盈,手上有練劍的繭子,明顯會武功,而且武功不淺,就是不知到底來自哪里。
“這株要暴曬,先別摘?!眿D人指著她手里準備摘的藥草,“我瞧著這天氣,明天大概又要下雨了?!?/p>
傅淇兒乖乖點頭,拿著藥鋤去挖其他的。
“你倒是聽話懂事還勤快?!眿D人挺喜歡這姑娘的,忽然頓了頓,“就是眼光有點差?!?/p>
傅淇兒一愣:“???”
婦人朝竹屋廊下努了努嘴,“你那夫君,年紀比你大不說,還總帶著一身傷,想必經(jīng)常在外奔波,仇人怕是也不少?!?/p>
傅淇兒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廊下,宮尚角傷勢未好,正倚在竹欄邊,和阿辭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陽光透過樹的枝葉,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很好看,待我也極好,其他的我不管。”
傅淇兒耳尖微紅,聲音極輕卻堅定。
宮尚角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抬眼望來。
四目相對,他眉眼柔和,朝她輕輕一笑。
傅淇兒紅著臉躲開視線,繼續(xù)忙活手中的事。
婦人將他們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思緒飄了一會兒,輕哼了一聲,起身離開。
只是突然她咳了幾聲,拿出手帕捂著嘴,手帕上染了一些血絲。
婦人慌張將帕子藏進衣服里,見阿辭沒看見,松了口氣。
……
阿辭非要教傅淇兒認草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難倒不了對方,開始玩起了游戲。
兩人在曬藥架前吵得不可開交。
宮尚角瞧著,輕笑:“他們性格倒是十分投合?!?/p>
婦人站在廊下,眼神明明滅滅,突然說了一句,“確實很像?!?/p>
但她好像說的不是傅淇兒和阿辭,而是另有其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往事,神情有些恍惚,她轉(zhuǎn)身離開回了屋。
宮尚角看著她匆促離開的背影,有些狐疑,目光落在阿辭身上。
按著阿辭的年齡,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要是能知道對方的武功路數(shù),或許就能知道真相。
但他現(xiàn)在內(nèi)力還沒恢復(fù),無法從這一方面入手。
而且,每個人都有秘密,他隨意探尋他人的隱秘,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果真又下起了雨。
傅淇兒挽著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在廚房的灶臺前忙碌。
蒸籠里是摻著蜂蜜和桂花的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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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謝Gloomy Bear為本書開通月會員,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