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便問了她一些當(dāng)初在草原上生活的事情。
絮晚便說了些自己還記得的事情,那些小細(xì)節(jié)騙不了人,太后聽著聽著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自小離家,到如今竟然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gè)甲子,終此一生,她也再見不到阿布和額吉了。
太后的情緒低落了下來,眾人都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太后便收拾好了情緒,又笑呵呵的跟絮晚說著話。
絮晚許是真的喜歡喝奶茶,加了牛肉干和炒米奶豆腐的奶茶她喝了三大碗。
太后也跟著喝了一碗多一些。
皇上,德妃胤禛他們也都是喝慣了的。只有舒妃,只是意思意思的沾了沾嘴,便嫌棄的放下了碗。
這一幕被太后看見了,轉(zhuǎn)好的心情又有些不痛快了。只是礙于皇上的面,太后沒再理會(huì)舒妃,只眼不見為凈罷了。
在過兩日就是中秋,皇上見太后喜歡絮晚,便想著叫絮晚中秋那日再進(jìn)宮陪著太后。
不過太后看了看絮晚笨重的身子,還是搖了搖頭:“她如今身子重,今日進(jìn)宮已經(jīng)累了一場,還是好生在府里養(yǎng)著,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來看哀家便是?!?/p>
太后都這么說了,皇上自然答應(yīng),絮晚謝過太后??偹銖默F(xiàn)在到生孩子的時(shí)候,她可以不用再來回奔波了。
眾人在壽康宮陪著太后說了這么長時(shí)間的話,不說絮晚這個(gè)孕婦,就是太后也有些累了。
于是胤禛總算可以帶著宜修和絮晚回王府去了。
德妃千叮嚀萬囑咐,叫胤禛考慮清楚了自己的話?;馗穆飞?,胤禛和宜修同處一架馬車,胤禛的視線落在了宜修的身上。
“王爺做什么這樣看著妾身?”
宜修頂著胤禛的視線,疑惑的問了一句。
胤禛移開視線,聲音有些冷冷的:“鈕祜祿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和額娘提的那些?”
“妾身聽不明白王爺?shù)囊馑?。和額娘還有鈕祜祿妹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最好,若是叫我知曉了,你在這件事當(dāng)中做了什么,別怪我不給你,給烏拉那拉氏一族的面子?!必范G用手指挑起簾子,看著街上的熱鬧。
宜修有些受傷,語氣也帶了些委屈:“爺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也不肯告訴妾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兒又說起了妾身和妾身的娘家······
若是為了當(dāng)初染冬的那件事,的確是妾身御下不嚴(yán),不論王爺有什么懲罰,妾身都愿意接受。可妾身沒做過的事,就是沒錯(cuò)過?!?/p>
胤禛不想聽她說的這些虛話,叫人叫停了馬車,直接掀了簾子下了馬車。
他登上絮晚的那輛馬車時(shí),就見絮晚怔怔的靠坐在那里,一手摸著肚子,出神的望著車窗的窗框。
“怎么了?”
胤禛皺眉,方才在宮里時(shí),絮晚一切都還好好的,這會(huì)兒看上去怎么就不對(duì)勁了?
絮晚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胤禛,搖了搖頭,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到底出了什么事?”
絮晚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眼圈就已經(jīng)紅了。
“爺,德妃娘娘,是不是想要把妾肚子里的孩子,交給福晉撫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