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舟刻意的朝著云眠使勁眨了眨眼,滿是促狹的味道。
趙遠舟你可真是冤枉我了。
趙遠舟分明是他們今日受挫,心情不好去大肆飲酒,回去的路上因頭腦發(fā)暈,一個不小心迷了路,再一個不小心落入了水中而已。
趙遠舟和身在緝妖司的我有什么關系?
他去瞧云眠的神色,努力壓制了自己話語中幸災樂禍的情緒,清了清嗓子,正經(jīng)了點。
趙遠舟不過他們也是罪有應得。
趙遠舟不光是妖。
趙遠舟同類的命也沒少沾。
更深露重,云眠雖已在趙遠舟布下的結(jié)界中,但他總覺著云眠會受涼。
人類可是很脆弱的。
一場風寒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手指微動,一條斗篷悄悄的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比較奇異的是,它幾乎沒有重量。
云眠那你呢?
云眠攏了攏斗篷,不太自在的問。
云眠你動了手,不會有妖力殘留嗎?
云眠要是被崇武營的人查出來,那你會不會……
她抿了抿唇,急急住了嘴,頗有些懊惱。
怎么開始關心起這個玩世不恭的妖了?
他需要嗎?
完全不需要。
弱小的凡人這般天真的問他,是不是太蠢了?
說不定他現(xiàn)在就在內(nèi)心笑她。
云眠勉強的補上一句。
云眠崇武營本就想緝妖司徹底消失,你若是做事不干不凈,被他們查出來,又會遞上一個把柄。
趙遠舟不會。
大妖不光沒有云眠以為的嘲笑凡人的舉措,甚至主動柔了嗓音,很是鄭重道。
趙遠舟他們不會查出來的。
破天荒的,趙遠舟有點想喝酒了。
趙遠舟就算是查出來又怎樣?
他望著美人比新雪還要白的小臉,望著她難得關切,又有幾分別扭的姿態(tài),體內(nèi)的妖血蠢蠢欲動。
趙遠舟飲了一口壺中剛被他換掉的酒。
冰冷苦澀的液體注定助長了他今晚的越界。
趙遠舟向王會壓下去的。
云眠向王?
云眠等等,你……?!
在云眠因感興趣特地往趙遠舟那邊挪了挪時,一條毛茸茸的尾巴纏住了粉白的腳踝,親親密密的繞了好幾個圈,完全掙脫不得。
云眠你不是大妖嗎?!
一點點紅在美人的下眼瞼下暈開。
她微微晃動了下小腿,試圖提醒大妖收好他的尾巴。
但力道對于妖怪來說實在輕微,反而令原先還算寬松的范圍進一步縮小,尾巴尖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得意的搖了搖。
云眠怎么連原型都收不住了?
趙遠舟你其實不太像某人所說的那樣,出生貧苦,受盡欺負。
不出意料的,她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云眠你為何要突然這么說?
云眠我們不是在討論向王嗎……
她的語氣發(fā)虛,尾音又輕又軟,用上了帶著一絲哀求的目光看著大妖。
趙遠舟今晚的時間還很長。
趙遠舟我們有的是機會把所有的一切都說明白。
趙遠舟比如——
趙遠舟你怎么識字的?能在短短一日內(nèi)就擔任起藏卷館的工作。
云眠這不公平。
云眠白了臉色。
云眠明明是你先說,我問你問題,你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