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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翼宸自我洗腦著他誤傷了人,幫其上藥是應(yīng)當(dāng)?shù)?,幾次三番下來也覺得很合理。
騙過自己的他悄聲道了句:“好?!?/p>
他拔開瓶塞,右手拿著藥瓶懸在彌杳的掌心之上,將藥粉勻稱的灑在了長長的血痕上。
彌杳沒有什么感覺,只是被藥粉灑過的地方冰冰涼涼的,還有點舒服。
良心發(fā)現(xiàn)的她阻止了卓翼宸想繼續(xù)灑藥的行為,美名其曰差不多就可以了,你自己也得留一些備用。
卓翼宸卻固執(zhí)地又給她涂上一層,涂的多好得快,更何況沒有了他還可以管白玖再要。
彌杳見狀索性隨他去了,日后她在別的方面補償他就是了。
天色漸晚,暮云四合。
青嶺山與緝妖司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夜路也不好走,眾人稍加思索,尋到裴思婧也問了下她的想法,最后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在湖邊暫歇一晚,明日天亮再趕路。
只是湖邊只有一個木屋,還是冉遺的住所。
雖說他現(xiàn)在是帶罪之身,也不能在人家在場的情況下占了人家的房子啊。
齊小姐倒是有意讓幾人都去里面歇息,冉遺也聽她的,但文瀟等人不愿意。
一定程度上算作二者婚房的居所,他們可不好去湊熱鬧。
最后齊小姐和冉遺同住在木屋,文瀟和趙遠舟有話要說,便劃著齊小姐捎來的船去了湖中央。
裴思婧找了棵樹,幾個躍步飛身而上,半倚在樹干上小憩。
還剩下彌杳和卓翼宸。
卓翼宸有些不習(xí)慣只有他和彌杳的獨處,便打算拋出個話題打破沉默。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問題縈繞在腦中不停放大,關(guān)于彌杳一夜未歸是去往何處一事。
他很想問出口,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終于,他鼓起勇氣叫了聲“姐姐”,而后的話就順理成章問了出來。
卓翼宸你昨晚...怎么沒回緝妖司???
他本來是想直接問她怎么沒回來的,但又一想針對性太強,就用緝妖司當(dāng)了個借口。
卓翼宸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
反正彌杳也不會挨個去問,所以怎么說還不是他說了算。
彌杳確實沒有咬文嚼字揪著不放,半真半假地回道:
彌杳我去盯吳言了。
卓翼宸吳言?
卓翼宸擰眉不語,陷入思考,顯然是想到了午時傳喚官帶來的消息。
吳言瘋了。
這件事會和彌杳有關(guān)嗎?
彌杳見卓翼宸半天沒出聲,微微側(cè)頭看向他,就見其眉峰又堆成了小山川。
垂在身側(cè)的手躍躍欲試,就很想把那皺著的眉頭撫平。
但顧及如此的行為有點冒犯,還是歇下了這個心思。
彌杳小小年紀(jì)別總犯愁,有什么心里話就說出來。
卓翼宸聽到彌杳這樣說,才決定把午時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通。
吳言沒死成?只是瘋了?
不僅如此,崇武營還把這鍋安在緝妖司頭上了?
彌杳神色古怪,半晌竟是被氣笑了。
出爾反爾莫過如此吧。
本來離侖今早的行徑就讓她很不爽了,現(xiàn)在又聽到這個消息。
彌杳想找崇武營的人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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