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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晚了。
眾人相繼無言,待他們徒步攀上昆侖山后,一座懸橋映入眼簾。
英磊熱情洋溢,擺了個姿勢,一字一頓道:“各位親朋好友,請擦亮雙眼!前方就是,昆侖山神廟!”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是沒等他們開始走,自己就先竄出去了。
“爺爺,我回來了!”
英磊快步撲上前,一把抱住一個頭發(fā)花白卻面目可親的老人。
他赫然就是山神英招。
他向爺爺介紹著自己結識的小伙伴,同時他也把燭陰介紹給小伙伴們認識。
他們雙方打著招呼,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
趙遠舟卻是在瞥見燭陰身上散發(fā)著的黑色戾氣后擰了擰眉。
這個不是好兆頭?。?/p>
但愿是他想多了。
明日便是開啟法陣的日子,他們寒暄一番后就自尋落腳處歇息了。
彎月高懸,映出的銀輝卻不如以往透亮。
整個幕空都被一層霧靄蒙罩,似是在昭示著風雨欲來。
文瀟獨自坐在臺階上,看著幕色止不住地心慌。
她拿出彌杳留給她的木牌握在胸前,闔眼默喚著她。
“彌姐姐,我總覺得明日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p>
“你...真的會出現(xiàn)嗎?”
說罷,她睜開眼,滿含期待地等待著彌杳的回應。
可惜木牌并沒有回應她什么。
文瀟微微有點失望,正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心不誠,才導致彌姐姐沒有聽到?
正當她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文瀟下意識將木牌藏在了袖口,回頭一看來人竟是趙遠舟。
她本就打算去詢問他一番,方才見他面色擔憂,想來定是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說不定,就和自己沒來由的心慌有關。
現(xiàn)下他自己找來了,也省得她去尋了。
趙遠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他的擔憂。
明晚便是血月夜。
八年前因為血月釀成的慘禍還歷歷在目,文瀟不由得想起自己被害死的師父。
“趙遠舟,你跟我說實話,我?guī)煾傅乃?..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趙遠舟雖未言明,但文瀟還是明白了他沉默的原因。
看來就是有關系了。
“那時我被戾氣操縱,無法自主?!?/p>
“抱歉?!?/p>
雖然他沒有當時的記憶,但從一半白澤令進入他的身體這件事就能推斷,趙婉兒的死一定與他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說不定,就是‘它’干的。
趙遠舟又想到英招所說白澤令合并的條件,是各持一半的雙方互通心意。
可如今他們并未對彼此生出半分男女之情,這該如何是好?
他已經把自己四舍五入當成了彌杳的“禮物”,就算動了情,也是對彌杳。
文瀟更是因為卓翼宸的緣故,把彌杳身邊除他外的所有男性都當成了竹馬的“情敵”。
自然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趙遠舟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問出了口。
文瀟在聽后也罕見地緘默了片刻,半晌才提議道:“你說我們若都一心想著讓白澤令合并,算不算心意相通?”
趙遠舟沒忍住懟了句:“你還不如說你對你的彌姐姐有一種迷之信賴,在這一點上,我和你絕對心意相通?!?/p>
其實趙遠舟的本意不是這樣的,他心里的原話遠比說出來的話要膩歪許多。
只是他沒敢。
他怕說出來遭到一眾人的“友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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