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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不死,與妖化人同樣的情況。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幾人臉色都很難看。
又一波箭矢襲來。
縱使他們能力再強,也抵不過敵人的車輪戰(zhàn)法。
趙遠舟手指掐訣,試圖施法用妖術(shù)控制住它們,結(jié)果無一例外,都是無功于事。
溫宗瑜見狀拿過一旁士兵手中的弓和箭,“好心”地解釋說這是誅妖箭。
顧名思義,它專門誅妖奸邪,又怎會被妖控制?
眼看著趙遠舟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溫宗瑜直覺時機到了,拉開弓弩卻是瞄著文瀟的方向。
離她最近的趙遠舟下意識就要伸手接箭,眼力尚佳的彌杳卻是瞧見那箭上似有一抹異樣的光亮,身形一閃到趙遠舟身前,衣袖揮出深綠色靈力,將射過來的箭矢打落在地。
眾人的注意皆被地上的殘物吸引。
箭矢邊躺著的那枚銀針,赫然就是彌杳察覺到的那道異常。
幾乎是銀針掉出的同一時間,白玖就認出了它的來處。
“這上面有讓大妖失去觸覺的藥物!”
他不會認錯的。
在崇武營地牢的時候,他就親手拿到過。
當時趙遠舟他們讀懂了他的隱晦之意,借著山海寸鏡遁走了,他還因此松了口氣,以為自己終于幫到朋友們了。
但現(xiàn)在一看,師父他根本就沒打算放過趙遠舟。
趙遠舟自己亦是心頭一個咯噔。
他緩緩放下滯在半空中的手,還不自覺摸了摸鼻子。
好懸差點耍帥沒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了。
還好有彌杳在??!
這是眾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對比他們稍稍放緩的心,溫宗瑜直接被氣到紅溫。
若不是顧忌自己對外的威壓在,他都能當場跳腳。
“又是你壞我的好事!離侖他知道你在幫緝妖司的人嗎?”
直到這時,溫宗瑜還以為彌杳和離侖是一伙的。
確切的來說,是把彌杳當成了離侖的下屬,類似傲因的存在。
在他的主觀印象里,男人就是比女人強。
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彌杳和離侖兩人中,略占主導(dǎo)地位的會是前者。
聽到溫宗瑜的問話,彌杳冷笑出聲。
她沒有正面回復(fù)他的話,而是反問道:“若是被他知道你騙了他...”
得益于方才與趙遠舟等人的消息共享,彌杳才能精準地戳到溫宗瑜最怕的痛點。
就見溫宗瑜的雙眉肉眼可見的歪斜了一個度,臉上的肉都跟著顫了幾下。
跟離侖合作過的他自是知曉他的性子的。
純純就是個大瘋批。
若是被他知道當年虐殺數(shù)妖,囚禁于濟心堂地牢的始作俑者是他...
溫宗瑜到底是見過不少世面的老油條,即便被人貼臉戳穿,但只要他自己不承認,這件事就沒有定論。
他梗著脖子,滿嘴謊話:“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從他的本能反應(yīng)中還是可以看出他是怕的。
口是心非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他一個。
離侖能附身在任何人的身上,且只要他不想,就不會露出蛛絲馬跡。
萬一在場的人中就有那么一位是他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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