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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杳在來的路上就與冉遺說好了,當然,她也采納了文瀟的意見。
她們一致決定為溫宗瑜構造一場獨屬于他的噩夢。
他不是慣愛虐殺妖獸嗎?
那便讓他也嘗嘗那些被虐殺的妖獸是何等的痛苦。
至于甄枚,幾人對他的印象實在不算深,就讓他面對自己的心魔好了。
冉遺的眸色逐漸恢復了正常,噩夢開始。
即便這個房間里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了,他們還是沒有現(xiàn)出身影,而是隱在彌杳的靈力屏障下。
這個房間也許不止他們眼見得這般簡單。
在未知的前提下,凡事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起初他們還能在溫宗瑜的臉上尋到他幾欲掙脫的神情,約莫過了半刻鐘左右,他似是接受了自己陷入噩夢的事實,渾身開始抽搐不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彌杳掌心浮出的一抹綠色光團直直飛向文瀟。
文瀟只覺有數(shù)股暖流在各個經脈中不停地穿梭,最后都齊齊涌向了心口。
酥癢感擾地她下意識摸過去,卻又因為彌杳的出聲扼制硬是挺了過去。
終于,在她就要忍不住去抓撓的時分,靈力裹挾著一團黑霧樣狀的毒氣從她體內掠出,懸在半空中。
彌杳一個揮手,就將那團臟東西打進了溫宗瑜的身體里。
毒素劇烈無比,一經融入就浸透了他的骨血。
為了不讓溫宗瑜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常,彌杳還好心地幫他屏蔽了痛感神經。
做完這一切的彌杳連連感嘆,她還是太心軟了。
文瀟和冉遺一臉地一言難盡:你是不是對“心軟”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
但不得不說,這種看自己人坑別人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三人在確?,F(xiàn)場沒有留下他們的蛛絲馬跡后就沒再耽擱,離開了崇武營。
彌杳和文瀟先將冉遺送回了緝妖司。
值得一提的是,范瑛和司徒鳴竟還保持著他們走時的坐姿,一動未動。
彌杳看出范瑛似有話要對文瀟說,就沒再湊前,掠到后院假山附近小憩去了。
沒過多一會,文瀟就從前廳施施然穿過來,走到彌杳身邊輕聲喚醒了她。
若是放在平常,方圓幾里的路有一絲風吹草動,彌杳都能及時知曉,現(xiàn)下卻是人都走到她跟前了,她才有所察覺。
這便是靈力不充沛的弊處了。
但即便如此,彌杳還是狀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同來時一樣乘著樹枝,與文瀟回到了昆侖山。
在踏入昆侖山的那一剎,彌杳就感知到護山法陣的屏障消失了。
周遭靜寂無聲,伴著陰風襲襲,給人一種這是被營造出的假象的錯覺。
她當即就猜測是趙遠舟他們設下的計策,想著既然有所謀劃,那定是做好應對的準備了,稍加思忖就將那裝有龍鱗的匣子拿出來,遞給文瀟。
忽而,不遠處傳出異響。
二人聞聲看去,卻見卓翼宸從那邊走了出來,到她們身前站定,“你們回來了?!?/p>
看起來同往日的他并無二樣,文瀟卻直覺有詐,不由抱緊了懷中的匣子。
彌杳更為直接,瞳孔忽明忽暗,須臾的功夫就把眼前這個行為可疑的人看了個透。
來人原是傲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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