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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宗瑜瞳孔一縮,怒目圓睜道: “又是你!”
他緊咬著牙關又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度。
彌杳似沒聽見般用靈力抵擋著。
黑色霧氣打在綠色的屏障上,兩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饒是溫宗瑜再自信,在面對彌杳時也不由生出幾分挫敗。
幾近形成習慣性的條件反射了。
尤其是彌杳那不費吹灰之力般的神情,更是激起了不少退卻的心思。
然彌杳的情況并不如她表面流露的那般淡然。
只有她自己知道溫宗瑜打出的黑霧中有一股屬于不燼木的力量。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些悉數(shù)被她的靈力屏障擋了回去,但實際上它直接侵透了屏障,反灌入她身。
幽幽烈火灼燒著她的肌膚,竟是讓她也感受了一番離侖曾經(jīng)的痛楚。
即便如此,她也依舊面不改色地與之對峙著。
因為彌杳知道假使她露出敗象,溫宗瑜定會變本加厲,視其為自己的軟肋,有的放矢。
彼時那才叫真的糟糕。
忽而,彌杳耳根一動,她聽到了幾聲微不可察的異響。
暗室外,提心警惕著四周的文瀟和卓翼宸竟是沒能發(fā)覺彌杳給予他們的木牌和木鐲微微發(fā)熱了一下。
彌杳卻是知道是文瀟他們來了。
她打看著四周貼滿了用諸犍妖血制成的符咒,明了即便趙遠舟在場,怕是也討不了多少好。
如是想著,她猛然使出七分力打了溫宗瑜一個措手不及。
待甄枚察覺不對已為時已晚,直接被余波震飛到墻壁上。
溫宗瑜亦是連著退了數(shù)步,步履踉蹌。
彌杳聽著腳步聲計算著時間,卡在溫宗瑜將怒不怒,幾人剛好推開房門的時候消失在原地。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腥臭味,熏得幾人皆是眉頭一皺。
文瀟被趙遠舟和卓翼宸擋在身后,但還是在夾縫中看到了范瑛。
其腳邊的斑駁血跡刺痛了她的雙眼,心頭的震惱驚得她不顧自身安危地撥開兩人,疾步至范瑛跟前。
“爹!你怎么樣?”文瀟強忍著幾欲噴薄的淚意,盡量穩(wěn)定著聲線問道。
緝妖司和崇武營一直是兩股對立的力量,她的父親又是緝妖司最高話事人之一。
一想到其落入溫宗瑜的手中會經(jīng)歷什么,文瀟就止不住地發(fā)抖。
范瑛還沒從彌杳突然出現(xiàn)救下他的事實中緩過神來,就聽見了自家女兒的聲音。
他當即神清目明,輕拍了拍文瀟撫著他臂膀卻又顫動著的手,“我無事?!?/p>
許是覺得這三個字的說服力不夠強,他又加上一句,“多虧有彌姑娘,我才免遭毒手?!?/p>
彌姑娘?
趙遠舟幾人聞言面色稍松,原是彌杳來過了。
有她在,他們自是放心的。
但...她人呢?
溫宗瑜不合時宜地冷笑一聲,“彌姑娘?手下敗將罷了。”
說著,溫宗瑜眸色晦暗了幾分。
他查了這么久也沒得到一點蛛絲馬跡,范瑛這個家伙倒是幫了他忙了。
雖然僅有一個姓氏,但總比沒頭沒尾瞎找強。
這一次,他定要將那個總壞他事的女人查個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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