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心電監(jiān)護儀的“滴滴”聲規(guī)律而冰冷。

病床上的小金幾乎被各種管子和儀器淹沒，只有蒼白的臉露在外面。

張真源的呼吸停滯了一瞬。

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緩步走到床邊。

那只曾經(jīng)溫暖的手現(xiàn)在冰冷得讓他心碎。

他下意識地用雙手包裹住它，試圖將自己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

張真源我來了。

張真源我在這兒呢！小金。

病房里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秒。

接著，心電監(jiān)護儀的節(jié)奏突然加快，“滴滴”聲變得密集起來。

小金的眼皮微弱地顫動，但沉重的睡意到底讓她無法睜開眼，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在蒼白的皮膚上留下透明的痕跡，緩緩沒入鬢角的發(fā)絲中。

張真源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這滴眼淚燙傷了。

他用拇指輕輕拭去那道淚痕，指腹下的皮膚涼得像清晨的露水。

張真源你聽得見我說話，對不對？

張真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你對我說，漂亮哥哥，能不能請你吃冰淇淋??！

心電圖的波紋又劇烈了一些，仿佛在回應(yīng)他的話語。

張真源看到小金淡青色的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轉(zhuǎn)動，像是在夢中努力尋找著什么。

他俯下身，嘴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

張真源那一天的你，真的特別可愛。

張真源在我心里，你也一直特別特別重要。

張真源你之前還說，要和我一塊兒去吃醫(yī)院附近新開的那家火鍋店。

張真源你呀你，明明不能吃辣，但每次和我一塊兒吃飯的時候，都一定要點滿滿一桌的辣菜。

張真源之前那次，你被辣得直吐舌頭，還想著搶我碗里的蝦滑……

一滴溫?zé)岬囊后w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張真源這才意識到自己也哭了。

監(jiān)護儀上的數(shù)字開始不穩(wěn)定地跳動，發(fā)出警示音。

張真源猛地抬頭，看到小金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的起伏更加明顯。

他慌亂地按下呼叫鈴，卻舍不得松開她的手。

張真源別怕，我在這兒，我一直在這兒……

他將小金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淚水浸濕了兩人相貼的皮膚。

張真源你說過想看櫻花，等春天來了，我?guī)е阋粔K兒去武漢看櫻花，好不好？

病房門被推開，醫(yī)護人員快步走來。

但張真源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這張病床，和床上那個安靜的身影。

他看見小金的嘴唇輕輕顫動，像是在說什么。

他俯下身，將耳朵貼近她的唇邊。

小金真……源，哥哥

張真源我在！

張真源我在這兒。

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波紋變得越來越平緩，越來越微弱。

張真源不要！

張真源的聲音支離破碎，他轉(zhuǎn)向醫(yī)護人員，眼神絕望得像溺水的人。

張真源救救她！再試一次！求你們了！

醫(yī)生沉重地搖了搖頭，輕輕摘下了聽診器。

這個動作像一把刀，徹底斬斷了張真源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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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不是，我這就噶了？

長明夫人這個嘛！明天繼續(xù)。

張真源你最好有翻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