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的房間里，暖黃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

宋亞軒泡在移動浴缸里，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賀峻霖發(fā)紅的雙眼，魚尾在水面下若隱若現(xiàn)地擺動。

賀峻霖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

賀峻霖不自在地別過臉，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

宋亞軒故意將尾巴拍出水面，濺起一串水花。

宋亞軒怎么，我的尾巴不是也給你看了嗎？

他歪著頭，發(fā)梢的水滴在賀峻霖的手上。

宋亞軒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氣？

賀峻霖這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嗎？

賀峻霖是……

賀峻霖猛地抬頭，卻在觸及宋亞軒關(guān)切的目光時突然語塞。

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頹然地低下頭，發(fā)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水面泛起細(xì)微的波紋。

宋亞軒伸長手臂，輕輕拍了拍賀峻霖的后背。

宋亞軒好了，別難過了，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嗎？

宋亞軒你看你現(xiàn)在，至少還能出門，還活蹦亂跳的，你看看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門呢！

說到最后，宋亞軒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哽咽。

他猛地將臉埋進(jìn)水里，吐出一串氣泡，試圖掩飾突然崩潰的情緒。

水面上，幾滴透明的液體悄然融入浴缸，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池水。

賀峻霖我靠！

賀峻霖宋亞軒！

宋亞軒干甚什么？

賀峻霖你的眼淚，你快看，珍珠……珍珠誒。

宋亞軒悶悶的聲音從水下傳來，卻在抬頭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遲疑地伸手探入水中，指尖觸到幾顆冰涼的圓粒。

當(dāng)他把珍珠捧出水面時，兩人同時屏住了呼吸。

那些珍珠在燈光下流轉(zhuǎn)，每一顆都完美地不可思議。

宋亞軒這……

宋亞軒的聲音發(fā)飄，珍珠從他的指縫間滑落，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而此時的宋亞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始猛烈地抽打了幾下自己的臉。

賀峻霖見狀，連忙上前阻攔。

賀峻霖你這是干什么？

賀峻霖你瘋了？

宋亞軒急切地晃動起了賀峻霖的手臂，魚尾激動地拍打著水面。

宋亞軒快，我自己下不了手，你打我?guī)紫拢次夷懿荒芾^續(xù)哭出珍珠！

賀峻霖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這個又哭又笑的傻子，突然覺得剛才的傷感氣氛簡直像個笑話。

他無奈地扶額，卻在低頭時發(fā)現(xiàn)。

自己眼中詭異的紅光不知何時已經(jīng)褪去，只剩下熟悉的、帶著笑意的眼眸倒映在水中。

賀峻霖我……我好像沒事了！

宋亞軒聞聲抬起頭，濕漉漉的臉上還掛著幾顆未干的淚珠。

他仔細(xì)端詳著賀峻霖恢復(fù)正常的雙眼，嘴角慢慢揚起。

宋亞軒對，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劉耀文怎么了？怎么了？

門外的劉耀文聽到動靜，一個箭步?jīng)_了進(jìn)來。

當(dāng)他看清宋亞軒泛紅的臉頰時，瞳孔猛地收縮，那上面赫然是幾個清晰的指印。

劉耀文的心像被揪住一般，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浴缸前，雙手顫抖地捧起宋亞軒的臉。

劉耀文宋亞軒，你的臉怎么回事？誰打你的？

目光如刀般掃向一旁的賀峻霖，后者嚇得連連擺手后退。

賀峻霖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弄的，真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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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我可真牛掰。

長明夫人哈哈！

宋亞軒這技能，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