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源的聲音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他握緊她的手，指腹反復摩挲著她微涼的指尖，像是要通過這溫度傳遞些什么。

墻上那幅歪扭的畫像在晨光里晃著，提醒著他從前和兄弟們打打鬧鬧的自在，可面對眼前紅著眼眶的女孩，那些從容突然都沒了蹤影。

張真源沒錯，我之前是特意想躲著你。

他深吸一口氣，喉結滾了滾，終于把藏在心里的話攤開，聲音里帶著點破釜沉舟的坦誠。

張真源那是因為…… 我害怕和人建立親密的關系。

張真源我……我見過太多別離了，曾經認識的人類朋友，說消失就消失，以前收留過的流浪貓，轉天就沒了蹤影。

張真源我怕好不容易對你上心，沒過多久，就要面對你離開的樣子。

他的指尖輕輕顫了顫，握著小金的手又緊了些。

張真源但…… 和你相處久了我才發(fā)現(xiàn)，越想逃，就越控制不住去想你。

張真源后來把你帶回別墅，看著你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走路怕碰倒花瓶，吃飯不敢多夾菜，連笑的時候都要捂著嘴，我其實比你更慌。

張真源我怕自己說話太直嚇著你，怕自己動作太急惹你反感，所以才總是慢半拍，卻沒想到……

他想起那次遞水杯的場景。

其實是他剛煮完藥，手指燙得發(fā)疼，才下意識往后躲了躲，卻沒注意到她瞬間黯淡的眼神。

還有說 “都行” 的時候，是他根本不懂花，怕說錯了顯得敷衍，才不敢隨便回答。

那些他以為的 “小心”，竟都成了扎在她心上的刺。

張真源我對你好，從來不是因為你身體的原因，更不是因為可憐你。

張真源的聲音沉了一些。

他伸手輕輕拂開小金落在臉頰的碎發(fā)，指尖碰到她的眼淚時，小又忍不住揪了一下。

張真源你喝藥的時候會皺眉，我就提前剝好糖。

張真源你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我坐在床邊數(shù)羊，其實是怕你醒了看見沒人，又會害怕。

他望著小金眼眶里的晶瑩，聲音立刻軟了下來，帶著點笨拙的溫柔。

張真源這些都不是我“應該”做的，而是我“想做的”。

張真源就像現(xiàn)在，看著你哭，我會心疼。看著你笑，我會跟著開心。

張真源這些感覺，從來都和“可憐”沒關系。

小金抬起頭，眼底還蒙著水汽，卻能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的真誠。

沒有同情，沒有敷衍，只有滿滿的在意，像陽光一樣，亮得讓她不敢直視。

小金可是……你都不怎么和我說話。

張真源那是因為我笨。

張真源我不像丁哥那么會哄人，也不像耀文那么會找話題，只會傻傻地看著你，不知道該做什么。

張真源直到這次……我才慌了神，才敢不管不顧地靠近，因為我怕再慢一點，就沒機會對你好了。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到她面前。

張真源但我現(xiàn)在知道我應該怎么做了。

張真源以后我會多跟你說話，會帶你去看賀兒養(yǎng)的兔子，帶你看亞軒游泳，帶你看我畫的畫……

小金看著遞到嘴邊的藥勺，眼眶又熱了。

她張開口，溫熱的藥汁滑進喉嚨，卻沒覺得苦。

小金真源哥哥，我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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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源我……我還蠻會說的么。

長明夫人那當然，畢竟是十八樓里最想嫁的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