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亞軒坐在床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jī)屏幕,聊天框里還停留在他發(fā)給劉耀文的兩條消息,沒有任何回復(fù)。
他當(dāng)然知道,有馬嘉祺和丁程鑫在,就算劉耀文真出了什么事,也能被照顧得妥妥帖帖。
畢竟馬哥向來細(xì)心,丁哥又總把他們護(hù)在身后,絕不會讓耀文受委屈。
可道理他都懂,心里的不安卻像潮水般,一波波往上涌。
他們之所以瞞著他,大概是覺得他心思細(xì)、容易慌,不想讓他跟著擔(dān)心吧?
就像以前每次遇到危險,他們總會先把他護(hù)在身后,等事情解決了才輕描淡寫地提一句“沒什么事”。?
可正是這份 “被瞞著” 的刻意,這份對耀文情況的 “未知”,讓他更害怕。
他不知道耀文后頸的傷到底有多嚴(yán)重,不知道耀文會不會疼得睡不著,更不知道馬哥和丁哥跟耀文聊的 “家里的事”,是不是藏著他不知道的隱情。
宋亞軒忍不住起身,走到窗邊,往丁程鑫房間的方向望。
那扇窗戶黑漆漆的,只能隱約看到窗簾的輪廓。
他想起晚飯時耀文蹙眉的模樣,想起自己瞥見的那截紗布,心里的擔(dān)憂又重了幾分。
他甚至開始后悔,剛才為什么沒堅持跟著耀文,為什么沒直接問清楚他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尖輕輕攥緊了窗簾的一角,宋亞軒的眼底蒙上一層淺淺的水汽。
他不怕耀文真的出了事,怕的是大家都瞞著他,怕的是自己只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耀文難受卻什么都做不了。
宋亞軒丸子,你一定要沒事?。?/p>
宋亞軒在心里默念著,又低頭看了眼手機(jī),依舊沒有新消息。
他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只能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等著天亮,等著能早點見到劉耀文,問清楚所有事。
……
商釉是半夜離開的。
她離開之前特意留下了自己的人魚眼淚。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沿著樓梯緩緩上樓,腳步在宋亞軒的房門前停住。
指尖輕輕觸碰到門板,心里的不舍像潮水般涌上來,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一條縫,悄悄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只留著一盞小夜燈,暖黃的光落在宋亞軒的臉上,少年側(cè)躺著,眼睫輕輕垂著,看起來像是睡得很熟。
商釉在床邊靜靜站了幾秒,伸手輕輕拂過宋亞軒額前的碎發(fā),動作輕得怕驚醒他。
商釉小軒,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害你從小到大受了這么多苦。
她不知道,此刻 “熟睡” 的宋亞軒,其實根本就沒睡。
聽見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宋亞軒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還以為是劉耀文半夜回來了,可聞到熟悉的、屬于母親的氣息時,他瞬間僵住,只能繼續(xù)裝睡,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母親的指尖拂過臉頰時,帶著點微涼的觸感,卻又暖得讓人心疼。
宋亞軒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強(qiáng)忍著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他知道母親要走了,卻不敢睜眼,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挽留,會讓母親為難。?
商釉又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最后輕輕在宋亞軒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才依依不舍地轉(zhuǎn)身,悄悄退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直到聽見樓下傳來輕輕的關(guān)門聲,宋亞軒才猛地睜開眼睛,眼底的淚水瞬間涌了出來。
他抬手摸了摸臉頰,還殘留著母親的溫度,再低頭看向枕頭。
不知何時,枕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細(xì)碎的淚痕,有他的,大概也有母親悄悄落下的。
宋亞軒媽,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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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我怎么好像一下什么都沒有了。
劉耀文胡說!有我呢!我一直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