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朝歌與西岐雙方軍營駐扎地不遠(yuǎn)處的一處山坡坡上面。身著黑紅色鎏金衣裙的子衿坐在身形變大之后的小白身上,手里拿著一個碩大通紅的蘋果,正吃得津津有味。
哮天犬掄著武器趕到的時候,子衿手里的蘋果還沒有吃到一半。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眉頭微蹙。
子衿原本以為,西岐聽到這個消息應(yīng)該會商量許久之后才會派出人手前來和她交戰(zhàn)。所以特意拿出了一個相對比較大的蘋果,想著等自己吃飽,西岐的人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選出來了。
沒想到,人來得居然這么快。而且看眼前這個男人的樣子,不像是功夫很高的樣子。
難不成,西岐的那些人覺得她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所以派了個武功平平的人來羞辱她?
想到這,子衿很生氣。
視線轉(zhuǎn)向哮天犬,他可謂是大為震撼。他原本是在廚房看著廚子們做飯。后來一算時間馬上到了應(yīng)該前去迎親的時間了。他立馬跑了出去,原本想著在侯府門口和主人他們會和。
倒是不曾想沒等來主人,卻等來了馬不停蹄前來報信的前方士兵。在他口中聽說朝歌大軍駐扎在西岐城外五十里的地方,還有一個女人想要挑戰(zhàn)他們西岐最厲害的人。哮天犬當(dāng)時就氣了。什么人???這么大腕。
還不待丞相發(fā)出號令,他一個人就掄起自己手中的武器,馬不停蹄的跑過來應(yīng)戰(zhàn)了。
可來到這處山坡,哮天犬一眼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停著的一條嘆為觀止的蛇,它通體雪白。他大為震驚,申公豹這是找了條白蛇來對付他們嗎?
可仔細(xì)一看,白蛇的上面還有一個看著年紀(jì)就不大的女子,她盤腿坐在白蛇的腦袋上面,悠閑的在吃果子。
哮天犬暗自思索,這應(yīng)該就是那個要挑戰(zhàn)他們西岐的人了。
"你問我是誰?我還想問你是誰呢?"
哮天犬仰頭大喊。
還在暗暗生氣的子衿聽見這話,剛想回答。可是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高處和他說話,好像有點不尊重他。
師父教育的話還在腦海里徘徊,子衿從小白的腦袋上飛了下來。落在哮天犬的面前。
她抱拳,對著他自我介紹:"我叫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你叫什么?"
哮天犬又一次狠狠震驚了。
額,這個出場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吧。正常的不應(yīng)該是高高在上,然后一副不屑的樣子說出自己的名字?;蛘呤侵苯娱_打,打完之后再說嗎?
雖然哮天犬很疑惑。但既然對方這么有禮貌的介紹了自己,他也抱拳道:"在下哮天犬。"
"哮天犬,真是個好名字。"子衿點頭,"我看你本性不壞,為什么會想著幫助西岐呢?"
在子衿的認(rèn)知里面,能夠讓女媧娘娘發(fā)動招妖幡,讓軒轅三妖出山剿滅的,這西岐的君主肯定是昏庸無道,跟黑蛇曾經(jīng)一樣殘害百姓的人。
聽胡仙兒他們說,這西岐有個很厲害的人叫做姜子牙。每次都會壞了他們的好事。
她當(dāng)時聽了之后就覺得很不明白,一個昏庸無道的君主身邊竟然有這么多能人異士跟隨?
對面的哮天犬聽見這話直接怒了,對于子衿的好感直接為零。"我本性不壞所以我才要幫助西岐。你幫助朝歌說明你是個心腸壞透了的。"
他直接開口罵道。
果然,一個正在裝睡的人你是喊不醒的。正如助紂為虐的人永遠(yuǎn)不會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
"我看你本性不壞,想著勸誡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歸順朝歌,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執(zhí)迷不悟。"
哮天犬聽見這句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你讓我歸順朝歌?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們朝歌都是些什么貨色,配嗎?"
子衿可惜的搖了搖頭,"既然沒得商量,那我對你就沒有什么好客氣的了。"
話音落下,子衿本人往后退了一步。
小白知道這是自家主人給自己練習(xí)的機(jī)會,看著哮天犬的眼睛里都泛著精光。它血口張開,朝著哮天犬發(fā)起了攻擊。
它沒有吃人的嗜好。之所以下手很重是想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狼。讓他剛才開口侮辱自己的主人。
前不久剛遇到一條會吃人的黑蛇,現(xiàn)在又遇到了一條白蛇,哮天犬表示:“我跟蛇是不是太有緣了點?”
剛感嘆完,小白就一把把他掀翻在地上。
哮天犬只覺得五臟六腑撕裂一樣的疼痛。不過戰(zhàn)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時間跟他治療傷口。眼看白蛇還要往他的這個地方繼續(xù)進(jìn)攻,他趕忙翻一圈堪才躲避。
子衿站在一邊好以整暇的吃蘋果。她完全不擔(dān)心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局。因為她知道,除非有西岐的外援來到,不然,哮天犬必輸無疑。
小白雖然沒有黑蛇活得那么久,法術(shù)也沒有黑蛇那么精通。但是對付這么哮天犬還是可以承碾壓狀態(tài)的。
果不其然,哮天犬還沒接到小白的三招,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漫上了一股鮮血,沒有力氣在起來。
小白急忙轉(zhuǎn)頭看向自家主人,求夸獎。
子衿也沒有掃興,朝它豎起了大拇指。臉上洋溢著笑容。對上笑顏的那一刻,小白覺得自己還能更上二里地。
“雖然這條魚很小,但也是條魚。足夠帶回去吸引大魚了。我們應(yīng)該回去了?!?/p>
子衿將手里剛剛吃完的蘋果核扔了出去,然后取出一張帕子拍了拍手。之后才走到哮天犬面前,準(zhǔn)備將他帶回去關(guān)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手剛剛碰到哮天犬,遠(yuǎn)處一把槍直接了當(dāng)?shù)娘w了過來。子衿見狀不對趕緊閃躲。
那把槍插在在哮天犬的面前的土地里。
“主人!”看見面前的銀尖寶戟,哮天犬趕忙回頭,欣喜的叫出聲。他就知道,主人一定會趕過來的。
楊戩從遠(yuǎn)處緩緩走進(jìn),極具壓迫性的氣場。他剛剛趕到這里,一眼就看到了哮天犬躺在地上。而女子正準(zhǔn)備帶他走。他心里清楚,哮天犬這是輸了。
情急之下,手中的銀尖寶戟就扔了出去。
子衿目光打量的看向來人。他的氣質(zhì)倒是比剛才這個哮天犬要強(qiáng)。而且哮天犬稱呼他為主人,這人想來應(yīng)該就是他們西岐真正要派出來和她交戰(zhàn)的人選。
“哮天犬,你沒事吧?”
楊戩彎腰將哮天犬扶起來,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下他。
身上沒有地方有出血的痕跡,那看來就是內(nèi)傷了。
哮天犬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小狗有點委屈。
“我沒事主人?!?/p>
說著,眼神憤憤的看著小白。那眼睛里面好像在說,哼!搞得好像誰沒有主人撐腰似的。
奈何哮天犬的眼神小白根本就沒有收到,因為這條好幾米長的憨憨蛇一心都在自家主人的身上。
“你又是誰?”子衿表情平靜。
原本她想著捉了哮天犬回去,然后利用他將躲在西岐里面的,那些助紂為虐的人引出來。
沒想到這小魚兒的分量比她想象中的要有分量得多。還沒抓到就已經(jīng)有人要來救他了。
也好,也省得她繞這么大一個圈子了。
楊戩將銀尖寶戟從地里面拔出來,在手里掂量掂量之后,才慢悠悠的看向?qū)γ娴呐印?/p>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沒有人看到這個女子出手過。哮天犬和那條白蛇打斗的時候,她也是完全不關(guān)心戰(zhàn)況,只悠悠閑閑的吃著自己的果子。
楊戩當(dāng)然不會天真的認(rèn)為這是因為這個女子沒有法術(shù)。能讓這條白蛇心甘情愿認(rèn)主的人,法力肯定在白蛇之上。不出手只是不想過早暴露。
亦或者是哮天犬根本不值得她出手。
不知道為什么,楊戩忽然之間就想到了一個月以前他們和二公子哪吒遇見的那條殘害生靈的那條黑蛇。
不知道黑蛇與這條白蛇還有這位女子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雖然腦海里在懷疑,但楊戩并未顯山露水:
“在下楊戩。”
“楊戩?!弊玉凄托α艘宦?,“我還以為你們西岐是沒人了。居然派出這么個武功法術(shù)都很一般的人前來應(yīng)戰(zhàn)?!?/p>
“也不怕我把他殺了?!?/p>
子衿笑得妖孽。
楊戩還是剛才的那副樣子,絲毫沒有因為子衿的三言兩語而被激怒。他淡然開口:“我已經(jīng)告訴姑娘我的名字,難道姑娘不應(yīng)該禮尚往來?”
“你想知道的是到底我的名字還是我的底細(xì)?”
子衿發(fā)出疑問。
楊戩沒有回話,但從他的眼神中來看,是兩個都想知道。雙方交戰(zhàn)還是要知道對方的底細(xì),才好做出戰(zhàn)略準(zhǔn)備。子衿知道按照常理自己不應(yīng)該告訴他,但她是誰?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
“禮尚往來這個詞我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弊玉粕焓置嗣约捍乖谧蠹缟系霓p子,“我乃九鸞山的子衿,我還有一個稱呼,在三教之中都很有名,叫做毒仙子?!?/p>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p>
--------本章結(jié)束啦-------
預(yù)知后事如何,請給本書點一個收藏。下一章馬上來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