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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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瀟點了點頭同意了。

也罷，只要小頌幸福就好。

打更人醒了，差點傷到肝臟，但勉強撿回了一條性命。人活著就好，至少沒有人命官司。

文瀟.“不是小卓干的，對吧？”

趙遠舟.“不是.”

英磊.“太好了.”

卓溫頌.“那有辦法可以證明哥哥清白嗎？”

趙遠舟.“我仔細詢問了打更人，昨晚的那個人雖然長得和小卓大人一模一樣，但卻少了小卓大人身上一個難以模仿的特征.”

正是卓翼宸昨晚剛剛出現(xiàn)的冰紋，那個人模仿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他已被妖化，脖子及下顎出現(xiàn)了藍色的冰紋。

趙遠舟.“小卓大人的妖化特征，恰恰幫他脫了罪，真是哭笑不得.”

趙遠舟.“或許天意如此，福禍所依.”

文瀟.“那現(xiàn)在可以把小卓放出來了嗎？”

文瀟不怪裴思婧，她很欣賞她，正因她的公正無私。她知道其實她這樣做，不僅保護了天都的百姓，更保護了小卓。

兩人來到地牢，打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卓翼宸頹廢自責的模樣，他雙眼含淚，看起來滄桑了很多。

卓翼宸.“文瀟...”

卓翼宸.“對不起...”

文瀟.“小卓，你不用說對不起，你只是被妖力控制了，就像趙遠舟被戾氣控制一樣.”

卓翼宸胸口一陣血氣上涌，“噗”地一口鮮血噴在地下，文瀟輕撫他的后背，幫他順氣。想著早點接他出去，她便沒帶帕子，只見她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漬。

文瀟.“必須盡快出發(fā)去往冰夷禁地，不然小卓就要被妖力撕裂了.”

裴思婧.“可是傲因還沒有抓到，如果就這樣把卓大人放出去，那天都百姓就再也不會相信緝妖司了.這不就是溫宗瑜的目的嗎.”

文瀟緊緊地抱住卓翼宸，一個擁抱仿佛在說，“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還有我，還有我們?！?/p>

卓翼宸的心跳加速，臉上顯現(xiàn)出輕微的紅暈，他眼神閃爍，嘴角微微抿著，羞澀之情顯露無遺。

...

溫宗瑜猜的沒錯，他們果然來天香閣找傲因了，離侖中毒吃人肝臟可以緩解毒發(fā)。

“這位客官，新朋友呢.”

“什么新朋友，這位不是卓統(tǒng)領嗎，這么巧，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這雅興啊.”

“是緝妖司的卓翼宸嗎，太嚇人了，不是關著嗎，怎么就放出來了？帶著斗篷鬼鬼祟祟不敢見人，一定有問題.”

文瀟.“你想干嘛.”

“什么卓統(tǒng)領，他就是那個妖怪，還是個殺人的妖怪！他不會要吃我們吧？”

“緝妖司整日與妖為伍，還幫助妖怪，你們看，結果自己成了妖怪，邪物！”

卓溫頌.“住口！”

文瀟.“胡說什么呢！”

“邪物，禍害，禍害！”

文瀟.“與妖為伍就是妖怪，那你們整天吃豬吃羊，豈不是也是豬妖！”

趙遠舟.“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邪物嗎，不要得寸進尺！”

“怎么想動手？別忘了，你們可是要保護百姓的人，我們百姓繳納銀稅，不是為了養(yǎng)你們這群正邪不分的人！”

卓溫頌.“你也知道我們保護過你們，這些年來，哪里有妖作祟，哥哥每次都是沖在最前面.沒有他，就沒有現(xiàn)在的天都城安寧.你說我們正邪不分，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正邪不分.”

卓溫頌.“從我們一進來就挑事，如今更是惡語相向，你當真我們好欺負嗎，若不是為了保護百姓，我們早就動手了.”

趙遠舟拉住卓溫頌，人多勢眾，他怕她受傷。

裴思婧.“是要保護百姓，但遇到是非不分的百姓，也不能坐視不管.”

“是非不分？我是非不分是吧，什么意思，他難道不是妖，他難道不是妖！”

卓翼宸的斗篷和面紗被摘了下來，百姓們把他們團團圍住，對他指指點點，惡語相向。

甚至有人拿雞蛋砸他，這一砸擊碎了他最后的一絲堅強。人潮擁擠，他們眼睜睜看著他被雞蛋砸中，雞蛋清流下，殘留在他的頭發(fā)。文瀟穿越人群，來到卓翼宸的身旁，拿出帕子替他擦去雞蛋清?？粗麄慕^望的眼神，這一刻她被徹底激怒了。

文瀟.“誰干的，出來！”

“他就是妖，扔你怎么了，妖怪就該扔！”

此刻，趙遠舟狠狠地共情了。

文瀟.“我勸你們別太過分了，再過分我們還手了啊！”

卓溫頌.“是妖又如何，你，你，你，你們大家，在場的每一個，你們都被我哥哥救過性命.”

卓溫頌.“大伯，我記得我哥哥曾經也救過你的小孫子，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嗎！哥哥也不想成為妖，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他才會如此！”

“這么多妖，最討厭妖怪了.妖，這個白頭發(fā)的也肯定是妖！”

“鐵證如山，大家快看看，他們是不是妖！”

趙遠舟周遭被戾氣環(huán)繞，人言可畏，百姓根本就不懂得明辨是非，他們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妖就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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