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帶她走。”
馬嘉祺的面色依舊平靜,似乎這只是一場小打小鬧而已。
嚴浩翔實在不愿意管這個爛攤子,但趨于馬嘉祺的水深火熱,他還是妥協(xié)了。
嚴浩翔“別看了,跟我走。”
他一把扯住少女的手腕,瞬移離開了這個人間煉獄。
祁姒在離開前的最后一秒,瞟了一眼拍賣臺,卻發(fā)現(xiàn)原本站在主席臺位的桑也也早已不知所蹤。
她沉了沉眸,正式改觀對桑也的看法。
魅惑,繆斯,惡人,這三個名詞就像是冠在桑也頭上一樣,符合得不能再符合了。
目送祁姒離開,馬嘉祺才重新轉(zhuǎn)過頭來看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極具攻擊性的丹鳳眼里滿是不屑。
梵預(yù)曉“就你這樣一個紙醉金迷的人,也配做蛇族族長?”
馬嘉祺勾了勾唇,被氣笑了。
馬嘉祺“大家都是一樣的壞胚,還分什么上下等。”
無人不知誰人不曉蛇族是整個獸界最陰暗,最可怖,最令人痛恨的族群。
獸界里有一句話,說就算是信鬼,也絕對不能信蛇族的甜言蜜語。
蛇族是典型的智性戀,他們一生不想著幸福,只想著怎么墊著別人的尸體上位,怎么高人一等,怎么將人踩在腳下。
蛇族里出來的,都沒一個是善人。
能當(dāng)上族長的,就更不用說這背后勢力有多大了。
馬嘉祺重新抬眼審視自己眼前的女人。
馬嘉祺“梵預(yù)曉,你世世代代都是蛇族的祭司,你以為到你這一代就會改變嗎?”
他頓了頓,一只手扣上女人的薄肩,眼尾戾氣沖眉,滿是揶揄。
馬嘉祺“做夢?!?/p>
女人眼尾上揚,朱唇微勾,譏諷感似乎要從那雙蛇眸里溢出來。
梵預(yù)曉“馬嘉祺,給你點臉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了?!?/p>
梵預(yù)曉這輩子最煩別人拿祭司這個莫須有的職位來壓她。
祭司有什么用呢,單純就是族里出事的時候被人拉出來審問的可憐人。
但很抱歉,她梵預(yù)曉不需要別人來可憐。
更不想當(dāng)那狗屁祭司,去做金錢的替罪羊。
馬嘉祺雙手撐在地上,微微側(cè)著頭,眉骨弓起,眼底的不屑像根針一樣直直扎進梵預(yù)曉的瞳孔里。
馬嘉祺“你知道對族長出手是什么代價嗎?”
梵預(yù)曉“哦,把我關(guān)地牢嗎?”
她扯了扯嘴角,瘋狂越來越明顯,蛇性逐漸顯露。
梵預(yù)曉“長這么大,連周歲禍災(zāi)都經(jīng)過了,我還有什么可怕的?!?/p>
想著想著,她越發(fā)覺得諷刺,依舊以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注視著馬嘉祺的眼睛,然后突然瞇了瞇眼,猩紅的眼尾接著被染上一絲笑意。
周歲禍災(zāi),就是在一個人十歲的時候,將他和其他動物一起丟入暗林里,沒有任何食物,更沒有任何防衛(wèi)措施,就那么任他自生自滅三天。
如果三天后,他能走出森林,那才是真正的可塑之才,反之,也就沒用了。
這種方式僅是用來選拔棟梁之材,日后要為族人拋頭顱灑熱血的,但其實說白點,更像是在培養(yǎng)一個無情無義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