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斬輕坐在鬼神殿內(nèi),手抵著頭,臺下站著兩排嚴(yán)肅的鬼兵,墻上的鬼火使鬼神殿愈加可怕,鬼神大人盯著面前漂浮在空中的沙漏,臉上滿是不耐煩的情緒。
鬼神月使推開大門,打破了這孤墳般的死寂,“大人,貴賓已到?!彼砗蟮娜藙偺みM(jìn)殿內(nèi),三顆毒針便向她們刺來。
師玄璃迅速講沈惜憐拉到自己身后,用扇子打散了刺來的毒針。
“鬼神大人,這是何意?!睅熜e起扇子指向宋斬輕。
“本殿歸來之時(shí),聽聞陰溪城有外界之人大打出手,走后斗武場還被一陣沖擊震得破敗不堪,你們說,本殿該如何處置。”宋斬輕悠閑的把玩著手上的銀針。
沈惜憐繞過師玄璃向前行禮,“鬼神大人,此事因我而起,但貴城巒鬼長期欺辱百姓,實(shí)屬無他辦法,才... ”
因臉上有面具遮擋,宋斬輕沒有分辨出二人的身份。
“竟敢如此辱我鬼域之人,還破壞斗武場,本殿現(xiàn)在就處置你們這兩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彼螖剌p猛的站起,抬頭示意鬼兵上前拿下她們。
沈惜憐一驚,慌忙召出霜華劍,與鬼兵搏斗。師玄璃更是輕松,扇子一揮便輕松扇倒了一部分鬼兵。鬼將軍抬劍刺向沈惜憐,沈惜憐用劍抵住,將軍用盡全力狠狠的壓了下去,沈惜憐突然抬頭對上鬼將軍的雙眼,邪魅一笑,將軍的胸膛被狠狠刺穿,他口吐鮮鬼血,轉(zhuǎn)頭一看,沈惜憐早已不知何時(shí)到了身后,而眼前人也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消失。
“哦?玄靈仙影術(shù),你是玄靈宗弟子?”宋斬輕繞有趣味的看向沈惜憐。
沈惜憐回過頭,臉上掛著一絲血跡?!霸谙滦`仙宗沈惜憐,這位是我的朋友,魔域月璃宗宗主師玄璃?!?/p>
師玄璃緩步上前,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宋斬輕,將沈惜憐緊緊護(hù)在身后,“鬼神大人若執(zhí)意要怪罪,那就下來跟我打吧?!闭f罷,師玄璃抬起扇子,扇子停下的瞬間變成了一把魔弓。
沈惜憐拉住師玄璃的胳膊,搖了搖頭。
“此事終究還是因我而起,我愿意接受相應(yīng)的處罰。”沈惜憐說道。
宋斬輕邪魅一笑,瞬間移動(dòng)到沈惜憐面前,用食指抵住她的額頭,觸碰的那一刻,沈惜憐的魂魄被彈了出來,肉身上的眼神變得黯淡且空洞。師玄璃見狀一掌便把沈惜憐拍回了肉身。但鬼神大人怎么可能會讓師玄璃如此放肆,他示意月使上前攔住她,月使走向師玄璃,停下腳步的瞬間分裂成了黑白雙煞,白鬼的舌頭突然伸長纏住了師玄璃的四肢,黑鬼施法讓師玄璃周圍從地上竄出六個(gè)水柱涌向師玄璃。
另一邊,沈惜憐被宋斬輕的奪魂之術(shù)嚇得滿頭大汗,宋斬輕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使沈惜憐整個(gè)人都無法動(dòng)彈。
“區(qū)區(qū)六階浮中,也敢妄想跟本殿切磋,你當(dāng)真是不怕死?!彼螖剌p掐住她的下巴,突然抬手朝著沈惜憐的腹部來了一拳。沈惜憐整個(gè)人被捶倒在地,嘴里不斷吐出鮮血。宋斬輕又向她走來,撿起地上的霜華劍,“呵...霜華,這么一把好劍,沈老頭把它送給你真是浪費(fèi)了。”
這是沈惜憐第一次直面感受到來自神明的壓迫力,她整個(gè)人半跪在地上久久不能站立。宋斬輕拖著霜華劍向她走來,劍尖與地面摩擦出稀碎的火光,“現(xiàn)在,該結(jié)束了?!彼螖剌p舉起劍向她揮去。
師玄璃親眼目睹了霜華劍刺入沈惜憐的腹部,沈惜憐早已傷痕累累,這一擊,沈惜憐無法再頂住,重重倒了下去,沈惜憐的眸子里映射出師玄璃拼命掙脫束縛的樣子,自己口中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璃宗主...別管我...快...快離開...”
沈惜憐帶著這句話閉上了雙眼,仙袍被地上的鮮血沾上了些許紅色,霜華劍也被宋斬輕插在了她的旁邊。鬼神殿的罪人審判便是如此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