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看著蕭凌塵疑惑的表情,意識到這位堂哥是今年皇叔抱回來的,不清楚很正常。
蕭楚河:“我趕時間就先不跟你說了,你去問皇叔吧?!?/p>
說完蕭楚河便跑出了王府,瑾仙早早的便在門口等著,他倒是沒穿一身白,只是平日里帶著的發(fā)冠被一條白色發(fā)帶代替了。
不只是他,天啟城的百姓幾乎人人頭頂一條白色發(fā)帶。
一大一小很快便來到了太廟,蕭楚和自己點(diǎn)了香,走到刻有蕭瑟二字的牌位前姜香插好后,便跪在了蒲團(tuán)上。
蕭楚河:“哥哥,我來看你了?!?/p>
景玉王府。
蕭若風(fēng):“你說楚河干什么去了?”
蕭凌塵:“說是他哥的忌日快到了,自己換了一身白衣跑去太廟了,這事兒怎么沒聽父帥你提起過呀?我那個未曾蒙面的堂兄什么樣???”
蕭若風(fēng)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心中有些埋怨自家兄長,你這么干就不怕楚河以后恢復(fù)記憶生你氣啊?
蕭若瑾也是冤枉,他可什么都沒說,這些事情都是楚河從別人嘴里聽說的。
至于蕭楚河知道了哥哥的事情之后為什么不問蕭若瑾,自然是怕父親母親傷心了?
此刻太廟之中,蕭楚河正在對著面前的牌位碎碎念。
蕭楚河:“雖然爹爹娘親從未在楚河面前提起過哥哥,但楚河知道他們不提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傷心,所以楚河也沒有問,哥哥你放心,楚河一定每年都來看你,楚河也一定會替你好好保護(hù)爹爹和娘親?!?/p>
蕭楚河足足在太廟待了三天,跟著太廟里常年侍奉的下人們吃了三天的蔬菜。
太廟里的下人起初還有些膽戰(zhàn)心驚,畢竟這位可是景玉王的嫡子,自小金尊玉貴的,能吃習(xí)慣太廟的素菜嗎?
然而未來的三天里,蕭楚河可是讓太廟上下的下人們都心服口服。
不愧是天命之子的胞弟,不僅能吃苦,還很重情重義,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就是跪在牌位前,和他那位逝去的兄長說話。
三日過后,蕭楚河在瑾仙的陪同下,離開了太廟。
回到王府,蕭楚河驚訝的發(fā)現(xiàn)除了等候在門口的爹爹娘親以外,好多長輩都來了。
就連平時不怎么出現(xiàn)的南宮叔叔和謝之則謝先生都在。
不知為何,蕭楚河總覺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嗯……那眼神是在笑嗎?可為什么要笑啊?
欣慰嗎?
蕭若瑾看著懵懂無知的兒子,在內(nèi)心嘆了口氣的同時,默默祈禱小家伙以后可千萬別想起過去的事,要不然……
蕭若瑾光想想都替自家兒子尷尬。
蕭若瑾:“楚河,這三日辛苦了,來,爹爹帶你去吃好吃的。”
蕭楚河猶豫了一下,爹爹說的好吃的,那就一定是自己沒吃過的好吃的,算了算了,先不管大人們的事了,他要先吃好吃的去。
天真無邪的小家伙快快樂樂的吃東西去了。
父子倆剛離開,院子里便傳來了一陣朕壓抑不住的笑聲。
小孩可真是太可愛了,可愛到都不忍心告訴他實(shí)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