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在批完了今日的最后一份奏折,蕭若風一臉疲憊的趴在了桌上。
每到這時,文貴妃身邊的小太監(jiān)總會及時的送來一碗補身的羹湯。
然而今日比羹湯先到的是更多的奏折。
蕭若風看著被太監(jiān)捧著送到自己面前的一堆奏折,心中一緊,難不成是外面又出了什么亂子?要么就是朝中又有誰作奸犯科被查出來了。
這時,文貴妃身邊的小太監(jiān)送來了今日的羹湯,蕭若風快速喝完。思緒便投入到了奏折當中。
原本還緊張的心情在看過那一封封奏折后稍稍放松了下來。
不是朝廷出了事,也不是民間發(fā)生了什么暴亂,而是朝中大臣聯(lián)合上奏,要他處置葉鼎之。
在大臣們看來,葉鼎之身為罪臣之子,本該處死。奈何自家陛下仁慈,放他去域外鎮(zhèn)守也算是替他老子還債了。
如果他能一直鎮(zhèn)守下去,朝臣們也就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蛇@才鎮(zhèn)守了多少年就被趕回來了?
偏偏把他趕回來的不是別人,是昔日的北闕國國主,而夜羽當年也是因為私放北闕余孽而獲罪,朝臣們變不得不懷疑,葉鼎之是故意的。
甚至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策反,成了天外天安插在北籬的內(nèi)應。
各種猜測層出不窮,看得蕭若風哭笑不得,然而朱筆被拿起,卻又很快放下了。
他是皇帝,若皇帝帶頭尋思偏袒,底下的大臣們豈不是要亂套了?
更何況,他就真的那么了解葉鼎之嗎?
其實仔細算算,蕭若風兩輩子加一塊兒跟葉鼎之真正相處的時間其實很短。
仔細想來,上輩子他發(fā)動魔教之爭。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當時葉鼎之的境界,想要帶走一個女人,誰人能攔得住他?
又為何要發(fā)起那樣的戰(zhàn)爭?
巧的是魔教剛剛東征北離周邊的國家便同時動了。
或許是當皇帝久了,連蕭若風自己都開始多疑起來了。
這樣的感覺讓蕭若風很不舒服。
文貴妃來的時候就叫蕭若風。一臉陰沉的坐在龍椅之上,面前散落著一堆奏折。
文貴妃并沒有看那些作者,而是徑直走到蕭若風面前。手指輕柔的替他按揉著太陽穴。
文貴妃平日里在蕭若風面前并不多話,此刻也只是自顧自的為蕭若風按揉著太陽穴,并沒有詢問有關(guān)朝政的只言片語。
良久 蕭若風覺得好受了些,抬起手附上了那雙潔白如玉的手。
蕭若風:“有勞你?!?/p>
文貴妃淺淺一笑,她生的并不美艷,也不似胡錯楊那般清冷絕塵,她的眉眼是如春風般的柔和,一眼望去便讓人安心。
這也是為什么蕭若風在眾多秀女中獨獨選中她。
“臣妾已讓人請來了景玉王,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到了,陛下又有什么煩心事。不妨同景玉王說一說。”
正說著,蕭若瑾便在太監(jiān)的引領(lǐng)下步入了御書房。
文貴妃對著蕭若瑾躬身一禮,便迅速退了出去。
雖是當今后宮中唯一的妃子,但文貴妃卻素來之分寸。
享受著榮華富貴,自己的兒女與這一代皇室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一人交好,她的后半生只要不作,就能平平安安的。
雖只是貴妃,可卻是后宮唯一的主人,人只有知足,才能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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