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看著護在自己身前的五個逍遙天境,發(fā)出了一陣輕笑,笑聲中不帶半分嘲諷。
此刻的洛青陽,他彈指可殺,但蕭楚河還是放任他們站在自己面前。
有些遺憾,是需要靠戰(zhàn)斗彌補的。
洛青陽緩緩地拔出了九歌劍,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幾人,眼神毫無情緒波動,在他眼中,除了師妹,所有人都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這間小破廟很快便在幾人的戰(zhàn)斗中變成了一片廢墟,蕭楚河早早的來到了外面,伸手接住空中落下的雪花,目光緊盯著前方的戰(zhàn)斗。
看得出,他們每一個人這些年都在拼命的習(xí)武,縱使有著前世的記憶,但每一個人的武功境界卻也是實打?qū)嵰粚右粚犹嵘蟻淼摹?/p>
他的前世的確有許多遺憾,但不可否認的一點是,他前世的確過得很好。
無論是受寵的皇子時期,還是被貶后在江湖上過的日子,他的身邊,總會有人對他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幫他,護他,愛他。
就在蕭楚河感慨人生之美好的時候,眼前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
不出意外的,天啟四守護,再加上一個無心成功憑實力碾壓了洛青陽凄涼劍,哪怕最后他使出了禮魂,也同樣沒有對戰(zhàn)局起到什么影響。
而從始至終,易文君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和蕭楚河一樣,只當(dāng)自己是個旁觀者。
直到一戰(zhàn)結(jié)束,唐蓮的指尖刃抵住了洛青陽的喉嚨。
直到這時,易文君終于動了。
易文君:“我跟你們走,放了我?guī)熜?!?/p>
蕭楚河……
雷無桀:“說真的,我還以為她會一邊喊一邊沖過來?!?/p>
雷無桀湊到無心身邊,自以為很小聲的和他吐槽了一句,無心沒反駁,也沒有再看易文君。
洛青陽:“堂堂天子,竟然也要摻和進別人的家事嘛,師妹和誰走是她的自由,你無權(quán)干涉,還有你,你身為他的兒子,應(yīng)該為你母親考慮。”
蕭楚河在聽完這一大串后,他忽然有些無力,又有些索然無味。
洛青陽也好,易文君也好,他們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個世界,他們才是中心,至于別人的死活,都不會被他們考慮進去。
前世是這樣,如今同樣如此。
蕭楚河:“你錯了,我之所以要來走這么一趟,不是因為你拐跑了別人的媳婦,畢竟我是真的很忙,沒空管你們這些兒女情長的小事,我來抓你,只是因為你壞了規(guī)矩。”
蕭楚河的聲音很平淡,腳下的步子也慢悠悠的,他走到洛青陽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狼狽至極的孤劍仙。
當(dāng)著他的面,蕭楚河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算盤,身后的姬雪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出了紙筆。
蕭楚河:“以一城養(yǎng)劍整整十幾年,我可以體諒你練功心切暫不收稅,可你出關(guān)之后竟將門討要關(guān)稅的官兵打至重傷,之后你更是為了帶著你這個師妹離開與葉鼎之一戰(zhàn)毀了姑蘇城郊外的良田……”
之后蕭楚河又細數(shù)了一大堆駱青陽欠的債。其種類之多之詳細,聽得身后一眾人嘴角直抽!
真該讓外面那些把蕭楚河當(dāng)做信仰的百姓來看看,他們擁護的皇帝究竟有多摳!
連踩碎了片磚瓦也要算,你怎么不干脆把人家平時呼吸的空氣一起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