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河故意加.重了陛下兩個字,他看著龍椅之上的蕭若風,看著他通紅的雙眼,沒有再開口,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剛剛說了那么多話,嗓子都干了。
在蕭楚河連喝了兩盞茶的功夫。蕭若風似乎終于穩(wěn)定住了起伏不定的情緒,他開口時,聲音還是抑制不住的有些沙啞。
蕭若風:“我該怎么做?”
蕭楚河:“我父皇的仇我會一筆一筆向那些人討回來,至于陛下,您好好活著,便足夠了?!?/p>
真要讓他皇叔對忠心耿耿的下屬和同門動手,那未免太殘忍了。
那些人終究沒有對不起過他皇叔,他們虧欠的只有他父皇而已,由他來討這份債,對誰都好。
蕭楚河:“在其位謀其政,或許有一日您一統(tǒng)天下,也算對得起我父皇的教導了?!?/p>
最后這句純屬是蕭楚河的玩笑話,可在蕭楚河走出御書房后,他并沒有看到蕭若風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仿佛溺水的人終于找到了生的方向。
在蕭若風面前倒了一堆苦水,蕭楚河覺得輕松了許多,而這份輕松在看到外邊悠然自得喝茶的謹宣后便消失了。
對于如何處置從小從小陪在他父皇身邊的伴讀太監(jiān),著實是個難題,殺了吧,怎么說也是照顧了他父皇這么多年的,不殺吧,這又是個不省心的。
秉持著從不為難自己準則的蕭楚河,最后決定把這個難題推出去為難別人,至于推給誰,自然是他父皇呀!
怎么說人也是他父皇的,交給他父皇來處置沒毛病。
打定了主意蕭楚河便走到謹宣面前,誰知他還沒開口,謹宣就說話了。
謹宣:“小公子,帶我去見陛下吧。”
瑾宣口中的陛下,顯然不是此刻坐在御書房中的蕭若風。
蕭楚河:“你就算不說,我也是要帶你去見他的,畢竟你是他的奴才,是殺還是廢,也得他拿主意。”
謹宣順從地點了點頭。然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蕭楚河轉頭看向蕭凌塵,朝他伸出手。
蕭楚河:“要不要跟我走?”
蕭凌塵:“跟你走我當然愿意,但是……”
蕭若風:“去吧,既然你不想坐這個位置,那便去外面過自由的生活吧?!?/p>
蕭凌塵:“好!”
蕭凌塵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蕭楚河伸出來的那只手,生生怕他父皇反悔似的,拉著蕭楚河就往外跑。
終于不用在天啟城。面對時不時就會冒出來的刺客了,這地方他現(xiàn)在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趕緊走趕緊走!帶著新認識的小伙伴浪跡天涯去!
蕭楚河任由蕭凌塵拽著,也不怕身后的謹宣偷偷跑掉。
謹宣自然沒有跑,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剛剛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謹仙。
看著半年多不見的同門師弟瑾宣的神情出奇的平靜。
謹宣:“我以為你死了,那群家伙還傷心了很久?!?/p>
沈靜舟:“我沒死,但師父死了?!?/p>
謹宣抬頭,看著泛起魚肚白的天空,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謹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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