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同情是一回事,身為奴才,在后宮摸爬滾打這么多年,他最是懂得審時度勢,如今他口不能言。若一直得不到解決,那太醫(yī)院他怕是也待不下去了。
為了能盡快讓自己的嗓子好起來,他不僅幫蕭若瑾仔細的包扎了身上的傷口,還很懂事的親自出宮采買了許多東西。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這寒冬臘月缺少的便是吃食與炭火。
心中一邊想著破財消災(zāi),一邊恭敬的跪在蕭若瑾面前。
他說不了話,只祈求地看著這位三皇子。
也不見蕭若瑾如何出手,太醫(yī)只覺得喉嚨一松。
重新獲得可以說話的能力,那太醫(yī)的內(nèi)心無比激動。
“多謝三皇子?!?/p>
蕭若瑾:“出去之后,不要多嘴。”
后宮中,多的是這等趨利避害審時度勢之人,蕭若瑾并不怪他們。
連敲帶打?qū)⑷怂妥撸捜翳獙讐K干燥的木炭投入了火爐之中。
隨著木炭燃燒起來,整座宮殿也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有這些東西在,這個冬天也不至于那般難熬了。
太安殿。
身著龍袍的帝王埋首在如小山一般的奏折當中,隨著冬日來臨,各地官員都在請旨止賑災(zāi)。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官員們報上來的賑災(zāi)款也足足比往年多出了一倍。
偏偏今年還趕上了新帝登基,前朝正是不穩(wěn)的時候,蕭重謹幾乎日日熬通宵批奏折。
身為帝王,天天跟前朝的大臣斗智斗勇也就算了,后宮也不安生,妃子們?yōu)榱藸帄Z帝王的寵愛。各使手段,甚至有些出身貴族的妃嬪不惜與前朝勾結(jié),只為奪得帝王的一絲盛寵,為自己,也為家族謀取更多利益。
種種因素交疊之下,終于成功把皇帝給累病了。
可即使是病了,蕭重謹也不敢讓自己休息。
在批完了今日的最后一本奏折,天空已然泛起了魚肚白,距離早朝也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太安帝剛想用這兩個時辰休息一下,他派去盯著后宮的人便來匯報了
太安帝:“又怎么了?”
這些個女人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點!
“啟稟陛下,太醫(yī)院有個太醫(yī)近幾日形跡可疑。”
太安帝伸手揉了揉眉心。對著暗處揮了揮。
太安帝:“既然形跡可疑,那就把人帶下去拷問一番?!?/p>
這些個事情,還用他這個當皇帝的教他們嗎?
“奴才等已經(jīng)將人拿下,只是……”
太安帝:“有話直說。”
吞吞吐吐,還能不能讓人睡覺了!
太安帝強行壓著火氣,心里已經(jīng)心里已經(jīng)在琢磨換掉這個暗衛(wèi)的事情了。
這些平日里說話磨磨唧唧的人,眼睛絕對有問題,沒看見他熬了個通宵嗎,存心要拖延他睡覺的時間。生怕他累不死。
暗衛(wèi)并不清楚自家皇帝陛下內(nèi)心的想法,再三猶豫之下,他還是將審問出的一答供詞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太安帝的御案前。
太安帝耐著性子將那些共詞一頁一頁看完,眉頭卻越皺越緊。
是他病的糊涂了嗎?怎么有點看不懂這幾頁供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