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莮的臉色很是不妙,但又是她的親兒子,她也不好說些什么,便被謝之如此噎了回去。
“不管怎么樣,邊境大門打開,兩國貿(mào)易相處繼續(xù),總歸是利于臨國的?!?/p>
謝之說完看向他的母親,魏染莮看上去扔執(zhí)意關(guān)閉大門。
“若母親和幾位大臣執(zhí)意如此,邊境大門繼續(xù)關(guān)閉,對你們有什么好處?景國物產(chǎn)豐饒,臨國有多少好東西是和景國貿(mào)易得來的,如今關(guān)閉大門,中斷貿(mào)易,請問母親想讓臨國的百姓吃什么用什么,難道時間久了讓百姓們和你們一同用餐進(jìn)食嗎?”
“夠了。”魏染莮發(fā)怒道。
此刻,君主的表情看上去對謝之很是滿意。
大臣們有一些頻頻點頭稱贊,有一些臉上帶著怒意但又不敢顯示的如此明顯,只得壓抑著。
“不管怎么樣,要在我那個弟弟回來之前拿下景國?!蔽喝厩~收斂起了自己的怒意,略帶認(rèn)真地說道。
她那個弟弟,難道,她是指大將軍?
“你以為拿下景國就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嗎?”君主對著魏染莮說道。
“那又如何?不打怎么知道行不行呢?”魏染莮開始挑明了要發(fā)動戰(zhàn)爭,“我們已經(jīng)在夫君回來前,開始擬定作戰(zhàn),若夫君支持,那自然與我站成一線,若夫君不支持,我們夫妻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p>
“如若我不支持呢?”君主回應(yīng)道?!昂昧?,你們先下去吧?!本鲗χ旅娴娜苏f道?!爸x之你們留下?!?/p>
待大臣們都退下后。
君主語重心長地對著魏染莮說道,“苒莮,你何必如此呢?”
魏染莮看上去有些不明所以。
“那群大臣目前支持你是不假,推動你攻打景國也是不假。但若真出事了,他們必會算到你的頭上,到時候,你也將是他們唯一供出的人?!本鬟呎f邊走到她面前。
“不,不會?!蔽喝厩~神色有些慌張,但很快掩飾了下去。
“母親,您何必如此執(zhí)著攻打景國呢?”謝之問出了他多年來心中的疑問。
我終究是外人,并不好過多言語,只能在旁聽著他們的對話。
“拿下景國,是我一生的夙愿。”她望著她的兒子說道。
大殿內(nèi)陷入了沉默。
過后,謝之開始主動打破這個沉默,“可是那畢竟是外祖父的。母親,您這樣做,將外祖父置于何地?并且,母親,您終究是景國人?!?/p>
“那又如何?我的母親生于臨國,是個純正的臨國人,我的血液中流淌著母親的血脈。對于父親而言,他何時真正覺得我重要?”
我聽到此話,真忍不住想要質(zhì)問她,她自小備受寵愛,各種有關(guān)她的,景國的君王無一不高調(diào)舉辦,遵從她的意見,接納她的要求,要什么給什么?難道如今她就是如此看待她的父親的嗎?
魏染莮繼續(xù)說道,“他若真覺得我重要,就應(yīng)該把景國的江山給我!而不是給我那些愚蠢的弟弟們?!彼那榫w開始激動起來。
君主和謝之聽到她的話,不免有些無語。
當(dāng)然,我也一樣。若魏染莮執(zhí)政,那景國的江山得變成什么樣子?
這幾年,就因為魏染莮與臨國這邊的大臣暗中勾結(jié),從中汲取暴利,殘害無辜,臨國的普通百姓們常有尸橫遍野的情況。
若讓她接收景國,我們在她面前,豈有活路?池嫣婉都被她折磨的不成樣子,那她日后,豈不是看誰不順眼都能折磨一番,若她人不順?biāo)囊猓隳芘e起手中的屠刀,隨意斬殺,這樣的人真的配當(dāng)一位君主或是君王嗎?
“那夫人,您將百姓置于何在?”君主此刻已經(jīng)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呵,百姓算什么。沒有國哪有百姓可言,再者說了,我要他們有什么用?除了繳納賦稅,他們還能做什么?在我眼中,他們不過賤命一條,可有可無,如若不聽話,不服從,殺了便是?!?/p>
君主被氣笑了,臉上的表情甚感失落,隨之而來的是憤怒,“我與你沒什么可說的,日后,若他人將你推上斷頭臺,我也絕不會保你?!?/p>
君主撂下此話,便轉(zhuǎn)身離去。謝之緊隨其后,也不站在其母親的戰(zhàn)線。
幾日過后,臨國在邊境向景國發(fā)動了襲擊,雖未造成人員傷亡,但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