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內(nèi),蕭簡坐在草坪上,望著天,似在思考什么。
“喂,想什么呢?”
葉簡一手里拿著一根草,用草在蕭簡臉上劃拉。
“我在算某個人什么時候會來”蕭簡抬手撥開葉簡一的手。
葉簡一聞此,丟了手里的草,饒有興致問:
“誰要來?時清?”
“不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哦”
蕭簡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順便伸手把葉簡一拉了起來。
話說回來,他倆好像除了去祭奠死去的人,就不怎么離開山谷了。
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去浪!
去哪浪嘞?不知道。這就很尷尬了。
“等等,先別想去哪浪了。某個人來嘍”
葉簡一順著蕭簡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是的,從天而降,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正好摔到兩人跟前。
葉簡一——修真界之前遠近聞名的神醫(yī)。毛病犯了。
他蹲下身,用手戳了戳地上躺的一臉安詳?shù)娜?/p>
“唉,死了沒?沒死吱一聲,死了換個地方死”
蕭簡:“……”
這種情況第一反應(yīng)不是驗尸...不是,判斷他死沒死?
蕭簡也蹲下身,兩根手指放在那人的手腕上,裝模作樣把脈,然后得出結(jié)論:
“嗯...死了”
葉簡一:“...你手放錯位置了”
說著把蕭簡的手移了個位置
“這里才是動脈”
蕭簡臉不紅心不跳,一臉淡定地瞎扯:
“其實我知道,就想看看你的反應(yīng)”
葉簡一:“……”
小屁孩兒一個,啥也不是。
躺在地上的人幽幽轉(zhuǎn)醒,一臉懵逼地跟蹲著的二人大眼瞪小眼。
蕭簡眨眨眼,指著他:
“詐尸了”
那人:“……”
那人撐著起身,茫然打量四周。
“這里是...?”
“你的墓地”
“……”
蕭簡一臉無辜,她有說錯什么嗎?反正她覺得她的話沒毛病。沒毛病,那就是對的。嗯...給自己點個贊。
“我叫云沐辭”
“哦”
兩人異口同聲,滿不在乎。一同起身走了。
“走了,葉子,研究研究你的新菜系”
兩年時間,葉簡一通過自學(xué),廚藝多少還是有進步的。至少它不是黑乎乎的了。味道咱暫且不談哈。主要是,他每次做飯自己不吃,讓蕭簡吃。然后蕭簡假裝吃一口,評價:“嗯,有進步?!?/p>
“我不叫葉子!”
“你天天叫我‘喂’我還沒說什么呢。”
……
云沐辭通過死皮賴臉,在山谷住下了。云沐辭還挺高興的。殊不知,兩對兒眼睛一直盯著他。
一天,云沐辭在寫什么東西,葉簡一和蕭簡就站在他后面靜靜看著他寫。
云沐辭此時心情挺煩躁的,也不知道他爹咋想的,所有財產(chǎn)都用來培育一朵花還有享樂上了。就不能弄幾個玉簡。(′-ι_-`)
等云沐辭寫完收工,葉簡一一把將那張密密麻麻的紙拿走,云沐辭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呆住了。
“喂,還真讓你猜對了。他還真動機不純?!?/p>
蕭簡勾唇,猜?她可不喜歡猜。
兩年時間,蕭簡性格變化很大,她現(xiàn)在內(nèi)心倒是不像之前脆弱了,也不再維持那表面的清冷了,但好像變得陰晴不定,而且還有些狠毒。眼底有算計,卻總是一副清澈無辜的樣子。琢磨不透...
她發(fā)上的紅色發(fā)帶不見了,那只在風(fēng)吹起的發(fā)帶上顯示的張揚被明艷的紅衣取代。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傲慢感覺...
葉簡一清嗓,“聲情并茂”地朗讀:
“此二人整日無所事事,目前尚不能確定她是否為東方芷。但...”
“太多了,不念了”
兩人評價:
“嗯,不錯,這情報一點兒不對”
“……”
“東方沐辭,你觀察這么多天,沒一點兒用”
東方沐辭僵硬轉(zhuǎn)頭,不可置信看著二人:
“你們早就知道”
那倆人十分有默契搖頭。他們只是運氣好正好撞見而已( ?′?ω?)?(無辜)
蕭簡·裝無辜·葉簡一
他倆說得都是真的,不是真的找東方沐辭的事。(\﹥Ⅴ﹤/)
葉簡一揚起一抹“慈祥”的笑。
“你是想被毒死呢,被打死呢,還是被摔死呢?”
東方沐辭:“...有區(qū)別嗎?”
這話說的...
確實沒有
蕭簡斂了神色,抬手一把把東方沐辭的臉按到桌上。
陰惻惻的神情與紅衣和婀娜的身材相配,倒真像個充斥著怨氣的艷鬼,此時正準備捕食。
太乙金仙與渡劫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盡管蕭簡收著力,東方沐辭臉上還是不可遏制地出現(xiàn)了紅痕。
“東方沐辭,回去告訴你爹,東方芷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順便轉(zhuǎn)述給他:‘祭命放血只為蘭,幾載生靈已化怨。家主莫要貪無厭,十七年后陰魂來?!?/p>
說完,便用傳送符把他送走了。送到哪她就不知道了。
不會以為就這么放過他了吧?不。既然她說了,這里是他的墓地,那他一定死在這兒。時間問題而已...
葉簡一有些呆愣地看著蕭簡,他沒記錯的話,蕭簡剛說的那幾句話是十七年前一個人說的。十七年前...蕭簡還沒出生啊...臥槽!還在娘胎里就記事了,牛掰?。?/p>
開個玩笑。
但,她到底為什么知道?應(yīng)該沒有第四個人會知道的呀...
懷疑的種子抽芽,不斷生長...
……
靜寂的林,只有風(fēng)陰惻惻吹著。林子內(nèi)有些漆黑,整個林恐怖而又神秘。
在林子的深處,妙曼的女子慵懶地半躺在一根粗樹枝上。白衣的素凈淡雅在她身上體現(xiàn)不出一分。
“蕭簡...有意思。”
只是...不累嗎?
她這種行為,辣么大的工作量,想想都好累的。哎呀,不想了,費腦子。
女子翻了個身,然后...摔下來了。
“……”
南宮亦竹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臉氣憤上樹把她剛躺著的樹枝折了,折成兩半,隨手一甩,給它扔了。
她一臉無所謂,伸了個懶腰,找了另一個看著不錯的樹枝,半躺著,闔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