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我一個弟弟和一個表弟來蒙德看看我,也需要和琴團長報備嗎?”
羅莎琳滿臉的不可思議,語氣陰陽怪氣的,不過并沒有影響到周圍的人,她的背后雖然站著幾個愚人眾的士兵,但是在琴團長的背后也有凱亞和麗莎二人。
“哦,如果只是弟弟的話,當然不用,但是羅莎琳女士的這個弟弟可是愚人眾的第十二席【判官】,而另一個弟弟……不用我多說了吧?”
琴團長有恃無恐的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里面拿出了蒙德與至冬曾簽訂的協議。
“蒙德允許至冬前來外交,但是若有其他執(zhí)行官進入蒙德城,必須向騎士團報備,更不成之前騎士團有抓到一位執(zhí)行官哦,難不成,羅莎琳女士想要違約?”
“…呵,所以說,你怎么就能確定我的這位弟弟是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很不幸的是,他在昨天晚上看完我之后就走了,如果你想坐實我們愚人眾違約的話,就自己把他找出來吧。”
羅莎琳緩緩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擺,神情如來時一般目中無人。
羅莎琳并不擔心【漁葉】會不會被騎士團怎么樣,看他平時笑瞇瞇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事。
“琴團長,回見,至于襲擊一事…還希望騎士團,有個說法,哼。”
她大搖大擺的帶著人離開了,風風火火,留下了面容嚴肅的琴團長,眉眼之間都透露著深深的疲憊以及苦惱。
“唉,愚人眾的外交施壓已經很過分了,結果現在又來了兩個執(zhí)行官,凱亞,最近一定要注意愚人眾的動向,以免出什么問題?!?/p>
“知道了琴團長,我先去準備準備了?!?/p>
凱亞與琴點頭示意過后,便邁步離開了辦公室,琴團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別擔心了,至少明面上愚人眾不會撕破臉的?!?/p>
麗莎走過去給琴按了按肩膀,嘴上說著些安慰的話,琴嘆了口氣。
“【女士】剛剛話里的意思,看來那【判官】和另一位已經隱藏在了蒙德城里,而且應該是一位男性…麗莎,找人去查探一下最近進入蒙德城的異邦人士可好?”
“嗯,是個好方法。”
“麗莎,之前抓到的那位執(zhí)行官呢?”
“什么也沒說。身份也不確定,但凱亞帶回來的情報,似乎不是因為外交事務?!?/p>
……
“欸?沒想到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判官】居然隱藏在了群眾里,真是太可怕了?!?/p>
風翎看著眼前找上門來的某個偵察騎士,表露出了驚訝害怕的樣子。
安柏今日仍是一身輕便裝束,只不過之前風翎托人送她的石珀首飾倒是沒見到,那是一副耳環(huán),風翎覺得還挺好看的。
“不用害怕,愚人眾雖然作風不好,但是應該不會殘害無辜的,更別說你是璃月人啦。”
她吐了吐舌頭,試圖安慰風翎“受到了驚嚇”的心靈,她此行的目的自然是挨個排查進入蒙德城的異邦人,尋找執(zhí)行官,不過風翎是她第一個排除的人。
因為某些不好的印象,安柏覺得愚人眾執(zhí)行官應該是一些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家伙,風翎很顯然不符合。
第二個排除的人可能就是風萱了,關于他的信息只有【商人】,沒有其他的。
單純可愛的安柏第一時間排除了所有正確答案,不過風翎不知道,他只知道騎士團已經有警覺了,往后的動作需要更謹慎一些。
“對了,風翎先生…你送我的耳環(huán)很好看,但是我不能收,我只是做了我的本職工作而已?!?/p>
安柏想到了什么似的,連忙把揣在口袋里的一對耳環(huán)和一條手鏈拿了出來,遞到了風翎面前。
“抱歉,這條手鏈我應該要粘貼一個失物招領,這個是我外出在地上發(fā)現的?!?/p>
“嗯…就當我私下送給安柏小姐的吧,當做朋友之間的贈禮,可好?而另外一個,或許是有人為了能給你贈禮才放到路邊的吧?所以如果貼了失物招領,那人會很難過的吧?”
“欸?也是。”
風翎的話讓安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變得局促了起來,抬頭看見風翎“布靈布靈”冒著水光的碧綠色瞳孔,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吧,不過我一定會給你回禮的,謝謝你?!?/p>
“不用謝,安柏小姐回見!”
風翎關上了門,背靠著門板,呼出了一口帶著緊張的氣息,這竊聽器他還沒聽見什么有用的信息呢,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被送回來?
這一天的時間安柏確實在蒙德城與蒙德野外到處巡視,風翎也因此聽見了不少的東西,不過大都是日?,嵤乱约皩τ奕吮姷谋г?。
只不過,那條手鏈很可能是風萱故意丟在那的,但他怎么知道那條是安柏的必經之路呢……算了,不管啦。
不過這也不打緊,反正風翎在蒙德城的任務只要一直潛伏著就好,時機還遠遠未到來,現在是…是摸魚的好時候呀!
安柏離開風翎的住處之后,沒走幾步路,就看到了正貼在墻邊的羅莎莉亞,嚇了她一大跳。
“哇??!羅莎莉亞小姐?你怎么會在…”
“哦,不用在意我,我在監(jiān)視可疑的人罷了。”
羅莎莉亞的冷白皮膚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表情也很嚴肅。
“可疑的人?你是說…風翎先生嗎?不可能吧,他看上去不是壞人啊。”
“壞人不會表露出自己邪惡的內心,他們通常會帶上人畜無害的面具,精湛的演技…確實足以欺騙過單純的少女。”
羅莎莉亞俯身和安柏對視,似笑非笑,這眼神的指向已經很明顯了,那單純的少女就是安柏。
“…哇哇,別靠那么近啊,那…那你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啊,但我覺得他很可疑,小小的年紀就當上了所謂老板,還帶著一身根本無法治愈的傷口,他的傷怎么來的?這種程度的傷他居然還活著,真是不可思議?!?/p>
羅莎莉亞一說說出了好幾個風翎身上的可疑點,倒是被安柏給說的不會了,低頭撓著自己的脖子,略顯局促。
“至于另一位,很可疑,先不說他那全身傷口和那黑白色相間的頭發(fā),跟迪盧克先生那天見到的一模一樣?!?/p>
“總…總之,還是不要打擾到他們的好?!?/p>
“哼,放心吧,若是他正常,必然不會發(fā)現我,若是他發(fā)現我了,就一定有問題?!?/p>
安柏離開了,羅莎莉亞仍然潛藏在原地,不過她們二人的談話一字不差的進了風翎的耳朵,讓他渾身寒毛都顫了一下。
這種隨時隨地都被人窺視的感覺確實不太好啊,風翎知道羅莎莉亞為什么會對自己起疑,因為自己這一身的傷口。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纏在腹部的繃帶,隱隱約約的有些疼,也不知道這些傷還要多久才能痊愈。
“大人,剛剛那是安柏小姐嗎?”
大清早的勞緹絲才剛剛睡醒,滿臉困意從自己的房間里面走出來。
“早上好哦?”
風萱從自己房間里走了出來。
“原來你還在這里。”
“哈哈,風翎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風翎看了她和風萱一眼就趕緊把目光瞥開了,開口提醒道
“最近在蒙德城里面行動要注意一些了,因為昨夜的事情,騎士團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潛藏任務還不能敗露,知道嗎?”
提及這個事情,勞緹絲也嚴肅起來了。
“是,大人!”
“我無所謂啦~,女皇大人只讓我處理這幾個國家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