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如夢,轉(zhuǎn)瞬即逝。
【滴,小榆,小榆…醒醒,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小白小聲的把我叫了起來。
我揉揉還處在朦朧中的眼,一臉的疑惑:“任務(wù)完成了?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你剛剛睡覺的時候哦~】
(咦?我睡覺的時候?)我把扒拉開放在我腰上的手??聪蛟谖疑砼蕴芍募蔚铝_斯。
不知道為什么,幾個月前,嘉德羅斯突然興致高昂的說怕黑,想和我一起睡覺。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誰讓他加工資啊,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同意了。不過說真的,嘉德羅斯睡覺真的很不老實,每次醒來時都會發(fā)現(xiàn)我被他抱在懷里。
“怎么完成任務(wù)的?詳細講講!”我壓低聲音興奮的說。
【額…就,就那樣完成的唄…】
聽著小白遲疑的語氣,我不免焦急起來,畢竟是我弄了差不多四年的任務(wù),可不得要詳細聽聽嘉德羅斯怎么說的。
“快說!”
【嘉德羅斯在你睡覺之后,說你是他的所有物,以后絕對絕對不會讓你離開他……】小白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
“what?啥情況?”我的三觀有些破碎。
【不過也有可能是小孩子心性?!啃“捉辜钡恼已a。
“對對對,也只能是這樣了,小孩子的占有欲嘛。理解理解?!蔽宜闪艘豢跉猓皩α?,什么時候走?”
【今天早上8點,小榆…】
“放心吧,沒有舍不得?!?/p>
看了看時間,嗯…5:30,還早。
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嘉德羅斯之后,便去收拾東西去了。畢竟一起生活了將近四年,說沒有舍不得,那是假的。
提著我本不多的東西,我去拜見了圣空星王。他好像早有準(zhǔn)備,在大殿早早的等著。他跟下人吩咐了一下,多給了我一個月的錢,揮揮手就讓我走了。
7:04,我經(jīng)過了醫(yī)師的住處。
“咚咚。”我敲了敲眼前熟悉的門。
“請進?!?/p>
推開門,入眼便是往昔慈祥的面容。
“醫(yī)師先生,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一直想問我,為什么一直不拆穿你有無痛癥?”
“嗯。”
“這并沒有什么好拆穿的,孩子。而且你是感覺不到疼,又不是不會受傷…”
“我要離開了,后會有期,醫(yī)師先生?!?/p>
“…后會有期?!?/p>
8:16,我在皇宮外漫無目的的晃蕩,等待著離開。
“渣渣!誰準(zhǔn)許你離開的!”一抹黃色映入了我的眼簾,未看清其人,先聞其聲。
(嗯,是嘉德羅斯,不過很久沒有聽到他叫我渣渣了。)我有些了然的想道。
看了看我四周圍的密密麻麻的士兵,呦呵,還帶了士兵過來逮我。
“榆葉,跟我回去,我可以不追究你這次的離開?!笔勘尦鲆粭l道,嘉德羅斯向我走來。
“殿下,并沒有什么離開,我這只是合法的離職,您沒必要如此的興師動眾?!蔽椅⑿χ?,恍若往昔。
“呵,好一個合法離職,我的陪練,難道是你想當(dāng)就當(dāng),想不當(dāng)就不當(dāng)?shù)膯??不過不當(dāng)也行…”
“???”(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榆葉,你想當(dāng)皇太子妃嗎?”
我的表情成功被干出了一絲龜裂。
“殿下,這個玩笑并不好笑,皇太子妃怎么能是男的呢。”我僵硬著開口。
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那種強大的力量化成一把刀,以別人難以察覺的速度直直刺向嘉德羅斯。
“噗—”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路邊粉嫩的花瓣染上了一抹猩紅,刺目的紅映入了嘉德羅斯的眼。
“渣渣,你為什么要替我擋刀!??!都愣著干什么!快去找醫(yī)師?。?!”
“小殿下…不要生氣嘛…別費力氣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放心吧…我感覺不到疼…對不起…一直以來都騙了你…”感受著嘉德羅斯扶住我時的顫抖,我回以一個溫暖的笑。
“渣渣就是渣渣…”
“是是是…我是渣渣…小殿下不要哭了…要不然就不像小殿下了…”
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滑傷口落,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艷麗的血紅花朵。一滴,兩滴…變成一道血流順著手臂一直滑向手心。血流是暖的,心卻冷了。
“…騙子…明明說過是為我而來,為什么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