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突然僵直身子,對于朱志鑫酒后吐真言這件事她并不在乎。
但張極臨時改了交易條件讓她心生畏懼。
原本她只當(dāng)兒戲,在手腕被人握住時只覺得渾身發(fā)抖。
余笙“什么交易…”
張極似乎沒想到她會答應(yīng),戲謔著摩挲著她的腕骨,一步步向靠近獵物般向她走近。
張極“脫一件,給你一萬塊錢。”
這種霸道戲碼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她喉嚨似乎被堵住,想發(fā)出聲音質(zhì)疑卻不知道說些什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她漸漸平淡下來思考,張極能對她造成什么威脅。
答案是沒有威脅。
余笙“你別后悔?!?/p>
她佯裝生氣向試探他的本意,探向他眼眸的那刻看見了前所未有的明亮和笑意。
張極“不可能后悔?!?/p>
…
張極“夠了夠了,別脫了…”
他打死也沒想到余笙的外套里穿了三層衣服,脫也脫不完。
原本只是聽信了朱志鑫的醉話想調(diào)戲她,結(jié)果中了反間計被訛了幾萬塊錢。
余笙“說好不后悔,錢記得打到我的賬戶?!?/p>
張極也算計謀得逞,余笙衣服都脫在地上根本沒時間穿。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不假思索后扯著她的手腕壓在床上。
這下她終于慌了神,昏暗的燈光下她看清了張極眼里的情緒,那是一種野生動物見到葷腥后的反應(yīng)。
是癡迷的。
張極“不好奇朱志鑫說了什么嗎?”
像是被人蠱惑,下巴被輕易挑起,咬著下唇木納的點點頭。
張極“你的夢里有他,那也一定有我對吧?!?/p>
余笙被迷亂的燈光擾亂,呼吸急促間已經(jīng)分辨不清自己是各種感覺,但仍然能清晰感受到眼在自己身前的人在扒自己的衣服。
她反應(yīng)過來起身反抗,卻被單手握住手腕抵在頭頂。
張極“你覺得我們的相遇是巧合的嗎?”
那一剎那她大腦閃過一個畫面。
有人提醒她,所有人的相遇并非機緣巧合,而是有人處心積慮的。
這當(dāng)然不是巧合,在和張極重逢前,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和他相遇的場景。
她比任何人都要期待。
可能這個結(jié)果,也是她自己盼來的。
她希望他還記得他。
余笙“不是…”
張極“是因為那個夢嗎?”
他的語氣驀然激動幾分,仿佛有人觸摸了他的逆鱗,讓這個困擾已久的夢境終于得到安撫。
無數(shù)次愛人死在身前的夢,讓他懼怕,無數(shù)次想改變卻無疾而終,他想,應(yīng)該找到她。
余笙“不只是那個夢,你失憶了,我們見過面很多次了?!?/p>
張極感覺自己身體滾燙的厲害,心臟卻越跳越有力,在聽到那句話時有控制不住的喧囂。
他明明知道身下的人是自己的愛人,明明知道他應(yīng)該詢問解決噩夢的方法,現(xiàn)在卻啞口無言。
只是因為余笙一句莫須有的話,和朱志鑫告訴他的一樣。
“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忘記她,把他困在我的夢里…”
忘記是指這個嗎?到底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