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fēng)“膽大包天?呵,劍王可沒那么傻,他精著呢。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會不懂?”
柳隨風(fēng)“那老狐貍向來不做虧本買賣,老奸巨猾,難纏得要死!”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厭煩,仿佛曾被這人算計(jì)過多次。
宋明珠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聲音不自覺地放低。
宋明珠“可他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冒此風(fēng)險(xiǎn)?他就不怕幫主出關(guān)之后,一怒之下殺了他嗎?”
聞言,柳隨風(fēng)冷笑一聲,語氣卻斬釘截鐵。
柳隨風(fēng)“怕?他正是算準(zhǔn)了幫主不會殺他?!?/p>
柳隨風(fēng)“這次是顏秋白背叛幫門在先,我們身為幫主的下屬,安身立命的第一準(zhǔn)則便是忠誠。此乃原則問題,無關(guān)私情。”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柳隨風(fēng)“只要證據(jù)確鑿,鐵證如山!屆時劍王以‘替幫主清理門戶、正我?guī)鸵?guī)’為由,斬殺叛徒,占盡大義名分,有何不妥?”
柳隨風(fēng)“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宋明珠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她似乎懂了,卻又忍不住輕聲追問:
宋明珠“可是……顏公子終究是幫主一手帶大,情同父子?!?/p>
宋明珠“他又怎知幫主出關(guān)后,聽聞死訊,不會悲慟欲絕,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柳隨風(fēng)沉默了片刻。
柳隨風(fēng)“他不會?!?/p>
再開口時,語氣異常肯定,仿佛在陳述一個天地至理。
柳隨風(fēng)“正因?yàn)轭伹锇资撬皇謳Т?,所以這份背叛才尤為刺骨誅心?!?/p>
柳隨風(fēng)“倘若幫主真感情用事殺了他,也只會寒了幫眾的心。 ”
柳隨風(fēng)“屆時,人人都會想,原來替幫派誅殺叛徒也會獲罪,那日后誰還愿效死力?”
隨著柳隨風(fēng)將背后冰冷的算計(jì)一層層剝開,宋明珠只覺得一股寒意自脊背竄起,瞬間通達(dá)四肢百骸。
但同時又有些暗暗得意,公子不愧被江湖稱之為為“算無遺策”柳五公子,當(dāng)真是厲害極了!
宋明珠“公子英明,明珠受教了?!?/p>
宋明珠“可如今顏公子還活著,劍王沒有得手,很有可能還會繼續(xù)再派人來追殺。”
宋明珠“公子,我們是否也要早做打算?!?/p>
柳隨風(fēng)微微瞇起眼睛,一抹如輕紗薄霧般的月光斜映在他半張臉上,為他那份從容的笑意添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深邃與莫測。
柳隨風(fēng)“你只需要關(guān)注劍王那邊動向即可?!?/p>
柳隨風(fēng)“至于顏秋白,我另有打算?!?/p>
宋明珠“是?!?/p>
他與劍王之間積怨已久,早已堅(jiān)如磐石,再難化解。
如今知道劍王心中盤算,自然不能讓他得逞。
柳隨風(fēng)(屈寒山,你想殺他,我就偏不讓你殺!顏秋白只能交由幫主處置,你算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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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夜色漸深,柳隨風(fēng)趕緊施展輕功回了客棧,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
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半夜出門會面宋明珠,依舊只當(dāng)他是風(fēng)朗。
第二日一早,他們便啟程回了浣花劍派。
顏玉白喜歡吃甜糕,經(jīng)常一買就是一大袋,拿上馬車來和大家分食。
柳隨風(fēng)“你不是嘗不到甜味嗎?”
柳隨風(fēng)捏著軟軟的糕身,眉宇間盡是無法掩飾的疑惑、驚詫之色。
顏玉白“我嘗不到甜味?”
顏玉白“怎么可能?你弄錯了吧?我可喜歡吃甜的了!”
為了驗(yàn)證柳隨風(fēng)的疑惑,顏玉白還狠狠咬了一口糕點(diǎn),棗子香的甜味彌漫在舌尖,他忍不住一口炫了,兩腮塞得鼓鼓當(dāng)當(dāng)。
蕭秋水“吃慢點(diǎn)。不要噎著了?!?/p>
蕭秋水在一旁看著,總覺得這一幕很眼熟。
他撓了撓頭,總覺得像是在帶小孩子?。?/p>
他將重心轉(zhuǎn)回到柳隨風(fēng)身上,見他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面貌,出口問道:
蕭秋水“風(fēng)兄,這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蕭秋水“我認(rèn)識他這么長時間以來,沒見到過他因?yàn)閲L不到味道而感到困擾啊,除了不喜歡吃酸的,飯量胃口都大著呢!”
柳隨風(fēng)“這樣么。那可能是我搞錯了吧。”
柳隨風(fēng)爽快應(yīng)下,沖他揚(yáng)唇一笑。然而那笑意未及眼底,在他垂眸的剎那,鴉羽般的長睫掩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凝重。
他不可能記錯的。
顏秋白除了酸、苦,其它味覺都嘗不到,這是他曾經(jīng)無意間聽趙師容說的,幫主夫人說的話不可能有假。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味覺恢復(fù)了?還是說顏秋白這個人有假?
畢竟他都能冒充風(fēng)朗,顏秋白怎么就不能……不對不對,柳隨風(fēng)迅速繞過彎來,蕭秋水能與幫主有幾分相似實(shí)屬巧合,不可能再多一個顏秋白,甚至長得一模一樣。
作者救命啊,劇都播了二十幾集了,我怎么才寫到這兒??!心塞Σ(°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