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轉頭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感慨道: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離開天啟了。
李長生聞言,一臉不贊同的說道:這世上從來沒有離開這兩個字,有的只是重新出發(fā)。好了,上車了,該走了。
司空長風聽到百里東君現(xiàn)在就要走,目光中滿是不舍:你們今夜真的就這么走了?
百里東君看向他,詫異道:怎么,你不同我們一起走嗎?
司空長風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我此次來天啟是幫人取東西的,天涯迢迢,后會有期。
百里東君點了點頭:好吧!]
辛百草撇了撇嘴,酸溜溜的說道:“與百里東君就依依不舍,與我分別就興高采烈,雙標可是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p>
溫壺酒挑了挑眉:“辛百草,你還吃起醋來了?!?/p>
辛百草翻了個白眼:“溫壺酒,你的外甥就是個禍水。你沒瞧見他把司空長風的心都給勾走了嗎?要不是他還記得要給我取東西,只怕他屁顛屁顛地跟著百里東君走了。”
溫壺酒輕笑一聲:“哎呀,你這醋壇子打翻得好沒道理。小槍仙不是還記得要為你取東西嗎?”
辛百草不滿地嘟囔道:“我這叫醋壇子?我這叫明察秋毫!你看看你那外甥,走到哪兒都是萬人迷。司空長風一去天啟城第一要事就是給他備禮物,而我要讓他去取的東西,直接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現(xiàn)在百里東君要離開了,他才記起要辦的事。虧他說得出此次來天啟是為了幫人取東西的,那明明就是順帶的好嗎?”
溫壺酒聞言,笑得更加開心,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那沒辦法,誰讓你沒有我的外甥長得好看?。∧阊?,說到底就是嫉妒,嫉妒我外甥的魅力?!?/p>
辛百草不服氣地瞪了溫壺酒一眼:“嫉妒?我嫉妒他?”
溫壺酒:“好好好,你不嫉妒,你不嫉妒?!?/p>
辛百草撇過頭去:“懶得理你?!?/p>
[想到司空長風不和自己一起走,百里東君看了下手中的酒,開口問道:上次離別之時,我送你的酒壺還在嗎?
司空長風掏出酒壺,嘴角微微上揚:當然。
百里東君接過酒壺,小心翼翼地將秋露白倒入其中,動作輕柔而專注。
李長生看著這一幕,對已經(jīng)上了車的尹落霞笑著說道:這小子,挺大方的。
百里東君將裝滿秋露白的酒壺遞給司空長風:也沒什么能送給你的,送你杯秋露白喝吧!
司空長風接過酒壺:謝謝!]
雷夢殺捏著拳頭,指節(jié)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臉上滿是委屈和不甘:“天殺的小東君,他還記得臨別沒有禮物贈送司空長風,就送他秋露白喝。我這個望眼欲穿的師兄,卻等不到一點回應。難道這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得到的就不珍惜了?水鏡中的我就不該一天天圍著他打轉,像司空長風這樣,時不時聚一下,還能得到久別重逢的禮物?!?/p>
李寒衣看到雷夢殺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爹爹,您這是在演什么苦情戲呢?”
雷夢殺:“寒衣,你爹爹我這是在深刻反思!”
柳月饒有興趣地說道:“反思什么?反思你對小師弟的過度關心?”
雷夢殺嘆了口氣,一臉的委屈:“可不是嘛!你們可看見了,水鏡中我可是天天圍著他轉,結果呢?連個禮物都沒有。司空長風倒好,偶爾見一面,還能得到秋露白?!?/p>
李寒衣忍俊不禁:“爹爹,那你這是……”
雷夢殺撇了撇嘴:“我就是覺得不公平,心有不甘,小東君也太偏心了?!?/p>
墨曉黑無語道:“所以呢?”
雷夢殺愣了愣,回道:“沒有所以,只有自我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