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理智的葉鼎之,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自語道:為什么會這樣?
忘憂老人見狀,緩緩解釋道:魔仙劍,走的畢竟是魔道。
從前葉少俠心中堅定,故而無妨??扇缃裆賯b心有所求,卻苦而不得,所以心境自然就不穩(wěn)了。
心境不穩(wěn),屏障破碎,魔念便會侵蝕入體,也就有了如此結果,這就是老朽為何執(zhí)意要與葉少俠同行。只需要兩年,兩年過后,葉少俠的心境穩(wěn)固了,便不怕魔功反噬了。]
雨生魔看向葉鼎之,神色肅穆:“徒兒,修煉魔仙劍最忌的就是心境不穩(wěn),我一直猶豫著不愿傳你魔仙劍,就是怕你的心境不夠堅定,會被魔念所趁。如今看來,這不是我多想,鏡中的你終究沒能避開這厄運。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將你引入了這條不歸路?!?/p>
葉鼎之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連忙上前幾步,跪倒在雨生魔面前,目光堅定地說道:“師父,這怎么能怪你?是他,是他自己太過自負,高看了自己的修為,又急于求成,這才給了魔念入侵的機會。他若是像我一樣,踏踏實實修煉,一步一個腳印,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師父,你無需自責,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p>
雨生魔輕輕拍了拍葉鼎之的肩膀:“徒兒,他就是你啊!你這不停的拉踩,是不是不太好。”
葉鼎之理直氣壯的說道:“師父,沒有不好,我這不叫拉踩,只是在和他分離出區(qū)別?!?/p>
雨生魔:“……”徒弟,你開心就好。
[葉鼎之聞言,心中不禁疑惑,自己與忘憂老人素味平生,為何他要如此費心幫自己。
葉鼎之開口問道:為何幫我?
忘憂老人微微一笑:我們修行中人,不是要講究同舟共濟嗎?我見到葉少俠,而葉少俠又正巧有難,便就幫了,又要什么理由呢?
葉鼎之被忘憂老人的真誠與豁達深深打動,他終于敞開心扉,傾訴衷腸:實不相瞞,葉某此行沒有目的,更不知要去往何處。我原本以為,我能帶她逃離天啟,我們一同回南訣,我在那兒有一間草廬,四周有竹,有山,有水,我們一起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忘憂老人聞言,便提議道:姑蘇城外有座山,那里正適合我們這樣的隱士修行,我此番前來,便是要往那里去。姑蘇城是座好城,山也是座好山。既然葉少俠不知前往何處,不如就隨老朽一起到那里去吧!那里離天啟城很遠,沒有人會打攪你。]
李長生嘴角微揚,戲謔的說道:“雨生魔,你的徒兒住處竟然只是一間簡陋的茅草廬??!你不是向來財大氣粗,富得流油嗎?怎么,這回倒是吝嗇起來了,竟讓徒弟屈居于此,莫非他那把瓊樓月,是你傾盡所有家當鑄就的不成?”
羅兵在一旁,神色淡然,輕聲插話道:“這錢一旦出手,哪有退還之理?!?/p>
雨生魔聞言,臉色微沉:“哼,銀子是不會讓你退的,我雨生魔做事從不后悔,更不會像李長生那個厚顏無恥的家伙,整日里只想著空手套白狼?!?/p>
李長生一聽,挑眉反駁:“我空手套白狼?笑話!我可是實打實地為我的徒弟掙下了一份諾大的家產。那雪月城,繁華似錦,氣派非凡,豈是你這茅草廬所能比擬的?!?/p>
雨生魔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針鋒相對道:“哼,雪月城?那分明是你夫人的嫁妝,與你何干?吃軟飯還吃得如此理直氣壯,李長生啊李長生,看來你不光武功號稱天下第一,這臉皮之厚,也是無人能及??!”
李長生聞言,神色不變,反而更加得意地笑了下:“雨生魔,別的不說,鏡中的我至少給我的徒弟留下了一座城,而你呢?除了瓊樓月,你還給了你徒弟留了什么?”
雨生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