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聽到蕭若風的言辭后,只能無奈地選擇了罷休。
然而,他的心中仍舊充滿了不甘,嘴里反復念叨著:那該怎么辦?葉鼎之,葉鼎之……
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喃喃自語道:對,只要找到葉鼎之,一切都對了。
想到這里,景玉王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地望向蕭若風,急切地問道:若風,當日你把他帶走,他現(xiàn)在人在何處?]
青王微微挑眉,眼中帶著幾分戲謔與不解:“景玉王,你這么快就想到了葉鼎之,看來你的腦子也不算太笨嘛!不過,本王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水鏡中的你都與影宗結盟,且還擁有了共同的血脈,為何還要如此執(zhí)著地去帶回那個女人?一個心都不在你身上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強留的?她都要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嘖,這么看來,易文君還真是你的真愛??!為了她,你甚至愿意心甘情愿地承受這種屈辱。”
玥卿嘴角微勾,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這不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嗎?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而那些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反而不會珍惜。對于景玉王來說,他的正妃可能就是那個太輕易得到的存在,所以他才會不珍惜。至于易文君,或許就是因為他始終得不到,所以才會如此執(zhí)著。這種人,就算哪一天突然醒悟,后悔自己對易文君的深情厚愛被辜負,我也不會感到奇怪。畢竟,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
景玉王輕嗤一聲:“青王,請你不要在這里胡言亂語,說什么綠帽子的話。水鏡中的文君她尚未見到葉鼎之,你憑什么就如此斷言?再者說,若是若風行動迅速,順利帶回文君,那么她依然是我的側王妃,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對文君的感情,絕非你三言兩語所能撼動的。所以,請你不要再出言不遜,侮辱了文君的名節(jié)?!?/p>
[蕭若風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答道:過了慕云山之后,便沒有派人再跟著他,他現(xiàn)在在何處,還得派人去查。
景玉王聽到這個結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甩袖,怒道:你,當初就應該把他殺了,以絕后患。你呀,就是心懷仁慈,覺得他是你師弟的好友,是葉將軍的后人,非要我留他一命,好,現(xiàn)在為兄留他一命,可是你把他帶走卻不派人跟著他,害得為兄現(xiàn)在如此狼狽。婦人之仁,婦人之仁?。
見水鏡中的景玉王竟然責怪蕭若風的仁慈,太安帝語重心長地說道:“瑾兒,你這是在責怪風兒嗎?你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血脈相連的情誼,豈是其他人可以比擬和撼動的。易文君那女子,縱有千般好,萬般妙,也不值得你將怒氣撒在你無辜的弟弟身上啊。何況,她終究只是個側室,哪里及得上你的正妃胡錯楊端莊賢淑、才情出眾呢!”
景玉王低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與無奈:“父皇,兒臣知道了,兒臣會謹遵您的教誨。”
胡錯楊雖好,溫婉如水,才情兼?zhèn)?,可這世間的美好又何止她一人?我的府中,又何嘗不能容得下其他的女子,共賞這繁花似錦的人生呢?
雷夢殺眉頭緊鎖,壓低了聲音:“老七,在你心中,你的兄長,現(xiàn)在還是否是那個曾經(jīng)與你并肩同行,無話不談的兄長呢?”
蕭若風聞言,微微皺起了眉頭,仿佛在回憶著往昔與自己皇兄的點點滴滴。沉默了許久,最終沒有開口說出任何言語。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這份答案,太過沉重,太過復雜,讓他一時之間難以言表。
他深知,眼前的皇兄,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曾經(jīng)與他親密無間,共同面對風雨的兄長了。歲月的磨礪,權力的斗爭,已經(jīng)悄然改變了他,讓他變得陌生而遙遠。然而,他的心中,卻始終銘記著皇兄對他的恩情。
即便他知道皇兄已經(jīng)變了,他也愿意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他的命,是皇兄給的。如果皇兄要收回,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奉上。這是他欠皇兄的,也是他這一生都無法償還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