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姎不認識胖子口中的“潘爺”,但能感受得到在胖子提及這人時,突然變悲傷的氛圍。
吳邪低喃:“同年同月同日死……”
和王胖子苦笑起來,接道:“胖子,我跟你說啊,我們同年同月倒是有可能。這同日啊,絕對不可能。你看咱們這體型,這耐受力完全不一樣啊,首先小哥肯定不會先死對吧。姎姎是女生,耐受能力比男性好,肯定也不會先死。所以咱倆誰先死啊,這還說不定呢?!?/p>
胖子笑了:“嘿嘿,肯定我胖爺能活呀,養(yǎng)膘一世,用膘一時,平時帶著它,該用的時候得派上用場了吧?!?/p>
吳邪否定:“你還說錯了,那往往餓死的都是長得胖的,那需求量大呀?!?/p>
王胖子偏頭:“天真,我剛認識你時,你是一個愣貨。這過去十幾年了,你還是一個愣貨。”
“才不會死呢。”林姎打斷他們,“我不會讓你們死的。哥,把錄音機給我?!?/p>
“你要做什么?”吳邪腦子一下沒轉(zhuǎn)過彎來。
王胖子被嗆了一口酒,“咳咳咳?!?/p>
“我要放雷聲喚醒井里的皮俑,讓它們帶我們出去。哪怕是沒有路,也要給我挖出條路來!我話放到這了,誰都不會死在這地宮里,你們不準放棄,不要再說喪氣話了,知不知道!”
失去親近之人的痛苦,她已經(jīng)嘗試過一次,不愿意這么短時間內(nèi)再經(jīng)歷。雖然她并沒有完全的信心,但當下的狀況可不能抱著頹廢心態(tài),因為人只有抱著希望,才會努力搏取。
林姎摸到臺階上放著的背包,取出錄音機抱在懷里,問:“播放鍵是哪一個,你們誰還記著?”
被教育了,還是比他們小的人給教育了。
雖然看不見彼此,吳邪和胖子卻默契地相視一笑。
?“我倆丟人啊,天真。”
“可不就是嘛?!?
?還在貪嘴,林姎無語地扯動嘴角。箅了,她找最靠譜的那個幫忙吧。
“小哥,你能帶我返回井邊嗎?”?
?“可以?!?/p>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林姎單手抱錄音機站起身,張起靈抓住她的手腕,兩人邁開步子。
王胖子?吳邪急了,“別丟下我們呀?!?/p>
向前邁一步的吳邪抓住林姎的手,“呀,姎姎你手好冰?!?/p>
她穿著一身濕衣服,沒感冒算好了的。再說小哥把她放下來后,紋身沒發(fā)熱了,自然也就恢復剛開始的樣子,能不冰嗎。
她包里倒裝了替換的衣服,可現(xiàn)在哪是換衣服的時機。
冷不冷已經(jīng)無所謂了,林姎回:“沒事?!?/p>
吳邪聽這話,不樂意了:“女孩子家的,挨凍可不行。”
王胖子也說話:“是呀。我這剛好有酒,干脆一人喝一些,暖暖身子。這可有用了,天真,你摸我手暖和不?!?/p>
“胖子手挺暖的。這樣吧,先停下來,我們一人喝幾口?!?/p>
吳邪站住不走了,接過水壺灌了幾口,把它塞進旁邊人手中。
“姎姎,你喝一些,然后給小哥?!?/p>
水壺在林姎手里像個燙手山芋,她不會喝酒,以前也沒喝過,不知道自己酒量啊。怎么辦,這酒要不要喝?
沒聽見動靜的吳邪:“怎么不喝?”
沒辦法了,他們也是好意,而且她的確需要身體暖和起來,好方便后面的行動。
林姎閉眼,猛灌了幾大口酒,抹抺嘴把水壺遞給小哥。
也就在小哥喝酒時,另一邊王胖子驚呼起來。
“哎哎,我這眼睛好像好了。天真!小哥!吱吱!咱這能好嘿?!?/p>
吳邪大喜:“你看見了,胖子?!?/p>
“嗯吶?!蓖跖肿狱c頭,打開自己的手電。隨著視力的恢復,他逐漸看清面前的三人。
在手電光下,他的視線鎖定在三人中最‘突出’那人臉上。
“我天!姎姎,你臉怎么這么紅!”
話音剛落,那臉紅得跟紅蘋果似的人雙眼一翻,直直朝后面倒去。
張起靈接住林姎,順勢探了下她的脈搏,對著兩人說:“她喝醉了?!?/p>
林姎:ˉ﹃ˉzzz
王胖子走過來,蹲下。“睡得還挺香??磥硎欠挪涣虽浺魴C嘍,我直接找出口吧?!?/p>
張起靈抱起林姎:“我跟你一起。”
“小哥,你也恢復了!”吳邪反應最快。
“嗯?!?/p>
又是一個好消息,吳邪笑出一口大牙。
他們的隊伍沒走太遠,回到耳室也就十秒的功夫。
還處于失明狀態(tài)中的吳邪,接過小哥懷里因為醉酒昏睡過去的妹妹,坐在臺階處等待他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