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天
一頂大紅轎子穿過熱鬧的街道,在人群的簇擁下來到陸府大門。
一個頭戴鳳冠,身著華美嫁衣的女子,滿面桃花,在一聲聲祝福中上了轎子。隨著一陣鞭炮聲,幾個人從籃筐中灑下一把又一把糖果,場面熱鬧非凡。
轎子行至長安街,又聽到路兩旁響起一陣陣歡呼聲,緊接著是幾句口號。
“公主將軍情深深,比翼雙飛共此生!”
“公主將軍情深深,比翼雙飛共此生!”
“公主將軍情深深,比翼雙飛共此生!”
陸瑾掀開頭蓋,從窗子探出頭出,朝路人打招呼,在人群中,她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即紅福茶樓的周老板,他個子略矮,撐著個大肚子,常戴著個小眼鏡。
此時,陸瑾見他抹著兩眼中的淚,哭著臉看向她,一條手帕在空中揮著,嘴里說些什么,卻也聽不清。陸瑾只好忙應(yīng)了幾聲,回了他一句:“周老板,改日我還要上你那兒唱戲去!”
說罷,放下簾子,縮回了轎里。
來到宮門,她本想下轎子跨火盆,卻被門口一小兵攔住,說:“公主有令,火盆已被撤去,讓您直接進去。”
陸瑾不解,問:“這是為什么?”
小兵撓著腦袋,難為情道:“是公主說,跨火盆是用來驅(qū)邪、燒盡污穢的,但她卻說,女子入門明明是極好的事,身上哪有邪氣,所以......”
陸瑾聽完,笑了一聲,不想這小兵為難,便聽話回轎子上了。
轎子來到慶殿,她從轎上下來,見兩旁圍來一群大臣,紛紛道賀,她點點回應(yīng),便朝殿內(nèi)走去,里邊有一人在等著她。
只見殿內(nèi)又是另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一雙清澈的桃花眼,也頭戴鳳冠,滿面春風。
二人面對面站著,看著為彼此著的紅裝,都露出來難以抑制的笑容,兩雙眼睛仿佛在說,自己從未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子。
“來,新郎新娘,一拜天地!”禮生朗聲叫道。
陸瑾看著她,笑問:“誰是新郎?”
魏禾風笑而不語,牽起她的手拉過來,二人默契地拜了第一下天地。
“二拜高堂!”
她們拜著坐在一旁的梁南山。
“夫妻對拜!”
二人又雙雙攜手,看著彼此眼里閃動的亮光。
魏禾風:“在外,我聽你的,在內(nèi),你必須聽我的?!?/p>
陸瑾寵溺一笑,二人對拜,不小心磕到了腦袋,輕捂了下,又噗嗤一聲笑了出聲。
之后,便由魏禾風下場敬酒,陸瑾被送回了祈云宮。
她坐在桌前,為自己斟了杯酒,小酌了一口,戲癮犯了,嘴里不知不覺哼出了幾句?!霸律狭翌^,人約黃昏后......”
忽然,門外一道黑影閃了過來,嗖的一下便不見了。
“誰!”
她急忙打開門,向外探去,卻只見一輪月懸于天上,下卻空無一人。
她不由得起疑,這深宮之中,人多眼雜,自己一舉一動都會被拿來當信息賣掉,但也難以阻絕這種事。有利益交換的地方就是利益場,場內(nèi)人與人之間比拼的就是誰擁有更多的信息量。
她回到屋內(nèi),環(huán)顧了四周,見無其他動靜,又坐定。
這時,門被推開了,只見來者臉上微醺,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晃。
陸瑾忙上前攙扶,道:“都說了讓我去,你非不讓。”
魏禾風將頭靠在她肩上,虛聲道:“我們?nèi)バ菹?。?/p>
她將她放回床上,不一會兒就倒頭睡著了。陸瑾很是無奈,明明不勝酒力,卻非要逞強,但自己在宮內(nèi),便也只能依著她了。
她叫人打水來,為其解衣擦拭了下身子,便熄燈睡去了。
這夜,她做了個夢。
她夢到自己在去羊關(guān)城的途中再次遭到伏擊,損失慘重,一把利劍朝她腦袋砍來,腦袋落地的那一刻,她能遠遠看見魏禾風被關(guān)應(yīng)昌綁在腳前,跪著看她死去。
一幕幕無不真實,嚇得她驚出一身冷汗,哈赤哈赤地坐起身,見公主仍在一旁熟睡,這才放下心。
她怎能不害怕關(guān)應(yīng)昌,她見識過他的火力,也經(jīng)歷過他的毒計,此人就像一只跳蚤,能咬得你抓心撓肺,你卻不能奈他何。可南齊需要她,她不能不去,這就是軍人的使命。
或許,魏禾風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才匆匆辦下這場婚禮。她害怕她走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她輕輕吻著她的額頭。
“謝謝你?!标戣p聲說道。
天亮后,在宮內(nèi)用過早,便急忙往家里趕了。明日她就要出發(fā)去羊關(guān)城了,得回去和家人聚最后一天。
魏禾風目送她走后,心更慌亂了。她回想起自己昨夜做的夢,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夢到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進展如何?同意了嗎?”魏禾風向身后一個黑衣女子問道。
那黑衣女子名叫銀溪,是魏禾風暗中培養(yǎng)的得力助手,不僅功夫了得,更是外交高手。昨夜,正是她在門外晃蕩,令陸瑾起疑。
銀溪:“那北朔王聲稱,若公主答應(yīng)嫁給他,他便同意?!?/p>
魏禾風:“好大的口氣,我南齊豈能屈膝他一個小小北朔?!彼瓜卵劢?,又想了想,道:“你再去找其他幾個,讓他們暗中爭斗,我不信他們舍得南齊這塊肥肉。”
“是。”銀溪說罷,從殿內(nèi)一道暗門鉆了出去。
南齊被北朔、大燕、西楚三個大國和一個叫阿蠻的小國包圍,那阿貝人便是出自北朔國,但卻不由北朔國王看管,因為這些人均生活在北朔一片密林之中,這里草木叢生,常見猛獸,蟲蟻蛇蝎無一不帶劇毒,環(huán)境之惡劣,讓人不愿踏入半步,相當于一塊無人看管的邊緣地帶,故而自立為“國”。魏禾風目送她走后,心更慌亂了。她回想起自己昨夜做的夢,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她夢到她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進展如何?同意了嗎?”魏禾風向身后一個黑衣女子問道。
那黑衣女子名叫銀溪,是魏禾風暗中培養(yǎng)的得力助手,不僅功夫了得,更是外交高手。昨夜,正是她在門外晃蕩,令陸瑾起疑。
銀溪:“那北朔王聲稱,若公主答應(yīng)嫁給他,他便同意。”
魏禾風:“好大的口氣,我南齊豈能屈膝他一個小小北朔?!彼瓜卵劢?,又想了想,道:“你再去找其他幾個,讓他們暗中爭斗,我不信他們舍得南齊這塊肥肉?!?/p>
“是。”銀溪說罷,從殿內(nèi)一道暗門鉆了出去。
南齊被北朔、大燕、西楚三個大國和一個叫阿蠻的小國包圍,那阿貝人便是出自北朔國,但卻不由北朔國王看管,因為這些人均生活在北朔一片密林之中,這里草木叢生,常見猛獸,蟲蟻蛇蝎無一不帶劇毒,環(huán)境之惡劣,讓人不愿踏入半步,相當于一塊無人看管的邊緣地帶,故而自立為“國”。
魏禾風初想,讓北朔國王下令召回那些阿貝人,卻不料,那國王也同他的子民一般頑劣。
如今,她只好將希望寄托在另兩國之上,聯(lián)合將阿貝人趕回,哪怕割掉與之相鄰的城池,也在所不惜。至于那小國阿蠻國,她并未寄希望于它,那阿蠻存在歷史雖久,存在感卻一直很低,仿佛與世隔絕,她只知道那阿蠻是個女人部落,其統(tǒng)帥也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