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你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鼻喔拖骂^,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歉意。
趙遠(yuǎn)舟青耕是受屋外的犀角鄉(xiāng)所影響了心智,并非本意。
青耕的心中依舊滿是愧疚,不該對蜚說出那些無情的話語:“你……不會生氣吧?”
蜚輕輕拉起青耕的手,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溫柔:“你是我第一個朋友,我對你好……還來不及呢?!?/p>
青耕輕輕用手擦了擦蜚臉上的傷口,滿是心疼:“都受傷了……”
“不疼?!彬銚u了搖頭,再次緊緊握住青耕的手,生怕她會丟下他,不要他。
兩人膩歪了半天,直到意識到身旁還有人在,才稍微收斂了一些。蜚立即想到什么,問道:“白澤神女,你能給青耕解除封印了嗎?”
青耕上前握住了蜚的手,兩人的手指緊緊相扣:“我是自愿和你封印在一起的!世間法理萬千,抵不過一句甘愿?!?/p>
“對了,你們說研究出了瘟疫的藥方,最后一味藥引是什么?”青耕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到白玖面前問道。
“你久居于機(jī)柏木,食之花果而生,所以我大膽猜測是機(jī)柏木,一試果然如此!”白玖極其自信地站直身體,心中滿是喜悅。
有了白玖研制的湯藥,幾人的病也因此痊愈。經(jīng)文瀟幾番思考,最終還是決定解開青耕與蜚的封印。
如今治療瘟疫的藥方已有,若日后蜚的瘟疫再現(xiàn),也有治療之法,而青耕也不必因蜚而封印于一方。
文瀟終于可以去大荒了,就是阿鸞……
趙遠(yuǎn)舟她會沒事的,她對離侖來說很重要。
趙遠(yuǎn)舟只不過此次去大荒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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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一回來,她的老鼠窩就碎了。她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搭好的,轉(zhuǎn)身卻瞧見離侖低頭沉思。
阿鸞在想什么啊?
阿鸞你很想出去嗎?
離侖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阿鸞不太懂離侖話中的意思,畢竟白澤令的封印還能自己解開不成?
阿鸞你讓去緝妖司是不是就是想讓我看看更大的世界然后說給你聽?
阿鸞那你可要聽好了,我只給你講一次!
阿鸞在一旁自言自語地講著,話語間充滿了她對人間的喜悅與好奇。然而,離侖的注意力從未在阿鸞所講的那些事情上,他在乎的從來都是阿鸞。
他記得最開始見到阿鸞的那次,她還是尚未化形的小耳鼠。初見之時,她因為離侖弄疼了她的尾巴,生氣地用爪子撓了離侖一下。
渾身上下還帶著對敵人的畏懼之意,可表面卻仍然堅強(qiáng)不屈,明明法力低微卻傲嬌的不行,可卻還不止傲嬌脾氣還暴躁得很。
而每次小阿鸞一生氣,離侖都要哄上好久,他也確實耐著性子哄,每哄完一次,她都會在離侖懷里睡一覺,把她蓋得好好的老鼠窩丟在一邊,就窩在離侖懷里睡。
這也是離侖為什么老把她的老鼠窩震碎,他就是生氣每次她都睡在他懷里,卻還要搭個小窩當(dāng)擺設(shè)。而每次離侖問她,她的回答永遠(yuǎn)都是那一句。
阿鸞一個小窩就像是我的家,至于我在不在我家里那就不用管了。
也許是自幼家族被滅而留下的心理陰影,所以她總想有一個熱鬧一點的家。
阿鸞你聽沒聽???
阿鸞轉(zhuǎn)過頭,恰好撞上離侖那雙凝固了般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她輕輕扇動著睫毛,眼眸微閃,仿佛夜空中最溫柔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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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