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竹“你……你是誰?”
慕晚竹向后靠在墻上,試圖拖延時間。
眼前這人方才雖然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妖法,但是應(yīng)當(dāng)能夠讓前院的卓翼宸感知到,她只要拖延到卓翼宸到來便可以了。
這樣想著,慕晚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顫抖的腿停下來。
“我是誰?”眼前之人容貌妖冶俊朗,只是他身上不斷傳來的危險氣息卻讓慕晚竹呼吸都快停頓了:“不認(rèn)識我了嗎?阿若。”
阿若?
慕晚竹皺起眉頭,怎么回想也記不起有這么個人。
慕晚竹“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那什么阿若?!?/p>
“是嗎?那你可還記得我?”
慕晚竹好像從這人的眼中看到了像是期待一般的神情,她忽然覺得自己再搖頭好像有點傷人了。
但是她還是實話實說。
慕晚竹“你是誰啊?”
唰——
慕晚竹話音剛落頓時汗毛豎起,因為她感覺到眼前這人好像忽然變得很是危險,她看著那人開始一步步走近,最終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喊。
慕晚竹“救命啊?。。∽恳礤罚?!文瀟姐姐?。±洗螅。?!”
然而她喊出去的話就像被裝進(jìn)了一個無形的袋子里一般,無人回應(yīng)。
她忽然覺得很奇怪,她和眼前這人都已經(jīng)說了這么久的話了,卓翼宸和文瀟卻還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并且方才還會來后院巡視的下人也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眼下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眼前這人大概用了什么可以隔絕空間或是聲音的法術(shù)。
見沒什么人可依靠,慕晚竹只好暫時放棄逃跑的念頭。
慕晚竹“我們之前見過嗎?”
“不僅見過,”那人忽然閃身到了慕晚竹面前,指尖撫上她臉上的面具:“而且很熟?!?/p>
面上一輕,慕晚竹只感到自己的面具被他取下,而他正用一種自己看不懂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臉。
“我是離侖啊,阿若。”
“你忘了嗎?你說過,會永遠(yuǎn)記得我的,怎么現(xiàn)在不算數(shù)了呢?”
……
“所以小竹姐姐她……”
白玖這話一問出口就后悔了,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當(dāng)下的氣氛很不對,每個人臉上都像結(jié)了霜一般,其中卓翼宸和朱厭的臉更是黑的不能再黑。
文瀟想要開口緩和氣氛,但是她心中也同樣很難受,畢竟她認(rèn)為是自己和卓翼宸的疏忽,才導(dǎo)致了慕晚竹如今的失蹤。
房間內(nèi)的物品忽然在安靜的氛圍之下震動起來,白玖嚇了一跳,尖叫一聲躲到了一旁的裴思婧身后。
裴思婧抬手將身后的白玖護(hù)住,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今再急躁憤怒也沒有用,我們之中只有你與小竹能夠產(chǎn)生聯(lián)系,所以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些感應(yīng)她的位置才是,趙遠(yuǎn)舟?!?/p>
屋內(nèi)的震動在片刻后停歇,朱厭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開口:“我如今也無法感應(yīng)到小竹子的位置,只知道她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事,那個人只帶走了她,所幸沒有傷害她?!?/p>
“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文瀟皺起眉頭:“帶走小竹,難道是對她有所圖?可小竹一直以來在天都的身份都很低調(diào),唯一出名些的靈算子名頭也鮮少有人能夠認(rèn)出她的真面目,再加上小竹出色的隱匿術(shù),按理說不應(yīng)該被輕而易舉地就帶走了?!?/p>
“是我的錯?!弊恳礤吩陂L久的沉默后終于開口了,雖然他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道過歉,但他心中仍舊被愧疚感折磨:“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我在前院時,云光劍感知到的妖力甚至不如水鬼的聘書,因此耽誤了時機?!?/p>
他和文瀟在準(zhǔn)備離開齊府時遇到了一個知曉些線索的下人,兩人與下人約定明天一早就去尋找那名設(shè)下伏妖法陣的崇武營的人,之后等待了許久也沒等到早就潛入后院的慕晚竹。
為了不打草驚蛇,卓翼宸又一次深入齊府,找遍了齊府也沒看到慕晚竹的影子,到了深夜才迫不得已回到緝妖司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其他人。
他想要帶上慕晚竹的本意是盡可能地鍛煉她的偵查能力,因為上午來到齊府時他并沒有在齊府中感知到什么大的危險,所以才認(rèn)為即使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夠?qū)⒛酵碇裢旰脽o損地帶回來,只是卻不知……
卓翼宸低下頭,攥緊了衣擺的布料。
腦海中還有那姑娘臉頰鼓鼓咬著玉團(tuán)沖自己笑的面容,卓翼宸暗下目光,一時讓人看不出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