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對于慕晚竹的咆哮只是輕輕挑眉勾了下嘴角,似乎對于如今兩人親近的姿勢很是滿意。
“我還要謝謝你帶我坐船呢,阿若?!?/p>
慕晚竹這下再怎么樣也應(yīng)該反應(yīng)過來了,這家伙方才就附身在齊小姐身上,要她送自己過來時還叫出了她的名字,明明兩個人不認識齊小姐應(yīng)該不知道她叫什么才對。
朱厭唇邊溢出鮮血,方才抵擋離侖的那一下顯然已經(jīng)讓他受了傷。
慕晚竹“老大??!”
慕晚竹見狀掙扎著就要撲過去,卻被離侖緊緊攬在懷里:“你要去哪里?我的阿若?你怎么還念著他?他難道還沒有告訴過你,你上一次會死,就是因為他嗎?”
“呃!”朱厭因為離侖的話心緒翻涌,頓時口中又吐出鮮血。
慕晚竹忽然想起方才夢中的一切,冰棺中的朱厭、穿破她胸口的手……難道那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嗎?
離侖看著慕晚竹的反應(yīng)慢慢笑了,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朱厭:“朱厭,你結(jié)交的朋友真是越來越差,以前來往的好歹還是白澤神女,現(xiàn)在竟然連這些低劣的東西都對你呼來喝去。”
他說完低頭看向懷中的慕晚竹,手臂緊了緊,又將她向懷中拉了些許:“阿若,既然他不說,那就由我來告訴你。趙婉兒與他關(guān)系匪淺,將自己已經(jīng)逝去的哥哥的名字趙遠舟給了他,而罪惡的大妖朱厭,卻在所謂的神女儀式上親手殺了你,原本那神女的名頭,應(yīng)該是你的?!?/p>
他的指尖劃過慕晚竹的臉頰,留戀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接著看向文瀟,冰冷地勾起嘴角:“而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位身無神力的神女大人。”
慕晚竹頓住,文瀟亦是同樣失神。
她這下可以完全確認了,眼前的慕晚竹和朱厭,就是她曾經(jīng)認識的那兩個人,那段她無比想要逃離的記憶,如今已經(jīng)被人攤開,強硬地塞到了她面前。
如果不是因為她什么也不會,當初的若見就不會無法選擇地接下神女一職,明明她記憶中的若見最愛自由,她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大荒,所以拼盡全力逃離神女的宿命,最終卻還是因此喪命。
文瀟眼眶泛紅,她側(cè)頭看向已然陷入沉郁中的朱厭,回想起若見胸膛被洞穿的那一天……
雖然當時的她站在趙婉兒身邊,看見若見的慘狀拼了命地想要沖過去救她,卻被害怕她也出了意外的趙婉兒攔住,而她也只能看見從若見胸膛穿過的那只血淋淋的手,并不知曉動手的到底是誰。
從那天之后她便成了唯一的神女繼承人,若見的一切就像是從這個世間被抹去了一般,只有她的記憶里還印著若見的面容。
文瀟覺得這一切全都是自己的錯,原本參加那次儀式的人應(yīng)該是她,可是她卻因為神力不足無法順利繼承神女衣缽,這才讓若見受到傷害。她一直以為這輩子大概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若見了,畢竟她拼盡全力去感應(yīng)和搜尋若見的存在,都一無所獲。
可是如今……
她看向不遠處與她同樣失神的慕晚竹。
文瀟在此刻,又一次抓住了希望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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