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聞到的是陰謀的味道。”朱厭和卓翼宸腳步匆匆趕來,反駁了裴思婧的話。
慕晚竹托著下巴,瞇著眼睛思索。
慕晚竹“這件事很有可能與命案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乘黃標記有關(guān),你弟弟他本人……很可能是為乘黃辦事?!?/p>
“沒錯?!弊恳礤氛f著轉(zhuǎn)頭看向朱厭:“找到乘黃就有線索?!?/p>
“看我做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乘黃在哪?”朱厭喝了口瓶子里的水,看樣子并不打算主動說出線索。
慕晚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
慕晚竹“如果你都不知道,那可能就沒有人能知道了,畢竟你這么厲害……”
“咳咳……”朱厭看樣子很吃她這套,嘴角險些沒壓住,從懷里掏出圈出了命案現(xiàn)場的天都地圖。
卓翼宸看看朱厭臉上的笑,又看看慕晚竹拉著他袖子的手,默默轉(zhuǎn)開了目光。
“乘黃的陣法以活人為煤,吸收生命之力,而最終力量的匯聚之地,就是陣眼?!敝靺捥郑赶虻貓D上的一處:“也就是這里?!?/p>
觀象臺。
朱厭任由卓翼宸將地圖從他手中拿走:“白澤令消失、神女缺位,打開昆侖之門使眾妖逃出大荒的罪魁禍首,就是乘黃。”
……
夜色已深,小隊的眾人卻不愿耽擱時間,立刻啟程前往觀象臺。
如今的觀象臺在很久之前就被廢棄,如今掌權(quán)的向王不再相信卜卦觀星一術(shù),因此這里早已成為一片廢墟。
只不過此時,卻已然有一臺靜默的日晷在這里等待。
朱厭看著日晷若有所思:“這個日晷有些眼熟?!?/p>
“這個日晷不對,”文瀟抱著手臂,冷靜分析:“日晷可以用來計時,但需要日間光照,如需夜晚使用則需要搭配水鐘,但是這里只有日晷、沒有水鐘。”
慕晚竹“的確如此。”
慕晚竹走上前幾步仔細打量,在日晷表面看見了不少她并不認識的的咒文,這讓她并不能讀懂其中表達的意思。
慕晚竹“但這日晷既然在陣眼的位置,就一定有蹊蹺?!?/p>
慕晚竹說著抬起手試圖觸碰日晷,想要仔細看看上面的咒文。
但日晷仿佛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她剛伸手就亮了起來,接著將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慕晚竹!”離日晷最近的卓翼宸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抓她,可是卻也只觸碰到了她衣服的一角,下一刻慕晚竹就不見了。
“小竹姐姐??!”白玖憂心地上前兩步,卻因為不知所措又停下了腳步,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四周的幾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和自己一樣滿面疑惑。
只有一人,依舊冷靜。
“這日晷是個入口,用來連通乘黃的陣眼。”朱厭抬手拍掉卓翼宸試圖觸碰日晷的手:“不能貿(mào)然闖入。”
“可是那為何剛剛小竹——”文瀟看著朱厭不急不慢的樣子就生氣:“你別顯擺了,她現(xiàn)在可能很危險!”
“她是被邀請進去的?!敝靺挀u搖頭:“乘黃這老家伙心思很重,我們貿(mào)然闖入很容易防不勝防,但是如果是被邀請進入,就說明里面有乘黃想要她看到的東西,所以她暫時不會有危險?!?/p>
“那你快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進去?”卓翼宸微微皺著眉頭,時不時轉(zhuǎn)頭看向日晷。
朱厭將他的反應收入眼中,輕輕長出了一口氣:“現(xiàn)在就需要文瀟小姐用縛妖索將我們分成兩隊綁在一起,防止分散和走丟?!?/p>
因為憂心慕晚竹,大家此時的動作都有些急切,朱厭抬起頭看向正在往白玖手腕上綁繩子的英磊:“英磊,你留在這里,不要讓別人靠近?!?/p>
“可是!”英磊此刻其實也想進去救人,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他雖然是半神半妖,但說到底畢竟也還是剛成年的歲數(shù),心里想的什么一眼就被朱厭這活了幾千歲的大妖看出來了。
朱厭心中默默嘀咕了句“到底還有幾個”,接著看向他:“也是為了待會防止小竹子若是一個人出來了不安全,你在外面可以接應她?!?/p>
這下英磊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說辭,點點頭:“我會的,你放心吧!”
朱厭:“……”
果真還是年紀小,心思這么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