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芳總不能將兩個人都趕出去,于是雖然心中覺得奇怪,但也只是笑了笑就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陶藝要用的泥料了。
慕晚竹還在忙著觀察一旁的泥塑,卻忽然被沈翊叫?。骸靶≈??!?/p>
慕晚竹“???”
慕晚竹回過頭,走到他身邊,抬頭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那是墻上掛著的一幅由陶瓷碎片組成的畫,其中中心的位置空著,但不難看出曾經(jīng)這里也是有東西的。
慕晚竹“這是……一幅畫?”
剛拿了材料出來的阮芳芳正巧聽見這句話,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應(yīng)。
而沈翊則是開口問她:“這個陶瓷碎片的中心是不是缺少了什么?看著支離破碎的,仿佛要逃離?!?/p>
然而阮芳芳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反而是抬手敲碎了桌上的一個陶瓷罐子。
陶瓷碎裂的聲音嚇了沈翊一跳,慕晚竹輕輕皺了下眉頭,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作為安撫。
阮芳芳將罐子的其中一塊碎片拿過來貼在了畫上空缺的位置:“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不是好多了?逃不了了?!?/p>
慕晚竹看著她的側(cè)臉,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的違和感愈發(fā)強(qiáng)烈,但是她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么,于是只能暫且沉默。
阮芳芳將泥料準(zhǔn)備好,趁著其他兩人做陶藝的時候補(bǔ)全墻上的畫。
慕晚竹不像沈翊那樣在藝術(shù)方面總是有天賦,她做陶藝時的手法就和她畫畫時的一樣,總是愛用濃重的筆墨和大幅度的手法,這就導(dǎo)致她畫出來的畫總是碰撞的色彩居多,而做出的陶藝則是東缺一塊西多一塊。
總之有點手忙腳亂的。
“你輕一點小竹。”沈翊看著她一會兒泥多了加水一會兒水多了加泥,一時間有些忍俊不禁。
慕晚竹皺皺眉頭,仍舊有些找不到要領(lǐng)。
慕晚竹“我只是……想要它變得圓一些……”
身側(cè)的沈翊輕輕笑出了聲氣音,接著忽然走到她的身邊,抬手從身后環(huán)住了她,掌心與她的手背相接:“你要像捧著一束花一樣,不要傷到了它的花瓣……”
“并不是禁錮,也不是強(qiáng)硬地要它變成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而是順其自然地,跟著下方的陶輪一點一點塑型?!鄙蝰吹恼菩倪€帶著微涼的泥水,但胸膛卻是溫?zé)岬摹?/p>
他的身上有一種淺淺的、好聞的香氣,那不屬于任何一種香水,而是草木的清新香氣,這大概和沈翊平時也喜歡擺弄些花花草草、提取顏料有關(guān)。
慕晚竹垂下目光,看著小小的茶杯在兩人手中逐漸變得圓潤可愛起來,一時間有些愣怔。
慕晚竹“原來這樣就可以……好厲害?!?/p>
“你只要學(xué)會控制這個力道就夠了,其他的對你而言并不難?!鄙蝰匆稽c一點松開手,讓慕晚竹掌握了主動權(quán)。
“說得沒錯?!比罘挤甲哌^來,看著兩人笑了笑:“陶藝就是這樣,如果用的力度不夠,就會無法塑型,如果用的力度過大,則會前功盡棄。”
她說完看了看慕晚竹做了一半的茶杯,輕輕笑起來:“你是想……做小茶杯?”
“???嗯?!蹦酵碇裥α诵?,點點頭:“我剛看見桌上的那個挺好看的,我也想做一個?!?/p>
“茶杯的話最好做兩個,一對才好?!比罘挤颊f著試探著繼續(xù)開口:“要不……你等會再做個一樣的?這樣的話不管是邀請別人一起喝茶也好,或者是送人也好,寓意都不錯?!?/p>
慕晚竹“這樣啊……”
慕晚竹點點頭。
慕晚竹“那好,我再做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