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竹“麻煩你了?！?/p>

慕晚竹接過溫?zé)嵯闾鸬幕ú?，沖身側(cè)的唐可盈道了聲謝。

唐可盈聞言沖她笑了笑，接著很有分寸地離開了，將這里的空間留給慕晚竹和方凱毅。

慕晚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唐可盈的背影，略微留意了一下江城凱萊生物這個她第一次見到的助理。

方凱毅注意到她的眼神，將桌上裝著茶點的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唐可盈是是我的助理，只不過之前你每次來的時候她都出去辦事了，所以你并沒有見過她?！?/p>

自己方才偷偷打量的事被發(fā)現(xiàn)，慕晚竹倒也沒有覺得難為情，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她今天來不是為了了解凱萊生物的公職人員的，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詢問方凱毅。

于是她皺了皺眉，將心中疑惑問出了口。

慕晚竹“我今天來主要是有一件事想和你求證，就是……如果一個人在近距離接觸了爆炸源的情況下，他的渾身被炸得粉碎，那么現(xiàn)場有可能會采集不到他的DNA嗎？”

方凱毅聞言輕輕挑了挑眉毛，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和你們隊里正在調(diào)查的案件有關(guān)嗎？”

慕晚竹“倒也不完全是?！?/p>

慕晚竹輕咳兩聲，未置可否。

慕晚竹“我最近正在休假期間，所以隊里那些案子暫且不用我去插手……不過我問你的這件事也關(guān)乎我想要調(diào)查的另一個真相?！?/p>

“是嗎？”方凱毅微微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她：“那我的答案，對你來說重要嗎？”

慕晚竹“重要?！?/p>

慕晚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她緊緊盯著方凱毅的眼睛，又重復(fù)了一遍。

慕晚竹“很重要?！?/p>

方凱毅輕輕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摘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基因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其中儲藏著數(shù)以萬計我們無法估量的信息。你所說的這種情況之下，幾乎將近百分之八九十的幾率下都能夠檢測到受害者的DNA，至于剩下那百分之幾……就像你所說的，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需要在多種條件下共同作用才能產(chǎn)生?！?/p>

也就是說……

慕晚竹低下頭，攥緊了手中的信封。

當(dāng)年的事，還有另一種可能是嗎？

片刻后，她重新恢復(fù)如常，站起身沖方凱毅道謝。

慕晚竹“我知道了，多謝?！?/p>

“這并不算是幫了你什么忙，”方凱毅重新將手上的眼鏡戴好：“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

慕晚竹“嗯，算是吧。”

慕晚竹終究還是沒有將口袋里的信封打開給方凱毅看，不過她還是沖方凱毅笑了笑。

慕晚竹“作為回報，下次請你喝咖啡吧?！?/p>

“是嗎？”方凱毅也不推脫，輕輕聳了聳肩：“或許不一定要咖啡，只要你也能在我產(chǎn)生迷惑的時候，和我聊聊天，這樣就夠了?！?/p>

雖然不知道方凱毅在想什么，但他的提議也并不過分，于是慕晚竹很快就同意了。

慕晚竹“好，只要我有空，隨時奉陪?！?/p>

……

直到慕晚竹的身影徹底消失，方凱毅這才低頭拿起桌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沒有署名的電話號碼：“你太心急了?！?/p>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語氣很平淡：“不是我心急，是現(xiàn)在還來得及，安陸然那邊靠不住，那女人說不定哪天就會把你兩個推出去擋刀，到時候我也要跟著倒霉。”

方凱毅緩緩走到身后的綠植架旁，用指尖微微觸碰了一下嬌嫩的葉片：“可以你現(xiàn)在這樣的做法，那都是早晚的事?！?/p>

“但你還是告訴她實話了不是嗎？你為什么這樣做，方凱毅？”

“誰知道呢，”方凱毅輕笑了兩聲：“或許是想為你添把火，又或許是……我對她根本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