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詞,理解很復(fù)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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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難早已淚流滿面,任由淚水肆虐,她無力阻止.
仿佛被淹沒在悲傷之中,一切都被吞噬掉.
兩人都做出了決定,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同樣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吳邪緩緩轉(zhuǎn)過身,他的目光落在蘇難身上,嘴角的笑容仿佛刻在臉上,久久不散.
他的聲音略帶虛弱的說.
吳邪“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他凝視著蘇難,語氣淡淡的.
吳邪“就在那天,你帶我去你房間發(fā)愿的時候.”
吳邪“我就發(fā)現(xiàn),你屋子里的藏香做了手腳.”
這番話讓蘇難心如刀割,她無法抑制地哭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涌出.
淚水滴在衣服上,滴落在藏海花上,也在臉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她盯著吳邪仍然掛著笑容的臉,聲音哽咽的質(zhì)問道.
蘇難“那你為什么不阻止我?”
蘇難“吳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或許,這最后一個問題,才是她最渴望知道的答案.
吳邪無力回答蘇難的問題,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好似當初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年一樣.
陽光恰到好處地灑在他的頭頂上,透過頭發(fā)灑下幾縷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他笑容滿面的臉龐.
身體慢慢向后傾斜,整個人漸漸倒在了藏?;ǖ幕êV?
蘇難呆立在原地,親眼目睹著吳邪倒在她的面前.
淚水汨汨而下,伴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只剩內(nèi)心的悲慟在無聲中滋長.
她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走回寺廟中,來到了吳邪曾經(jīng)居住的房間,意外地發(fā)現(xiàn)汪家的地址已經(jīng)被吳邪獲取了.
她不做猶豫,先是寫了一封信寄回去,并且也在盡快趕回汪家.
蘇難艱難地完成了任務(wù),但其中的種種挫折和艱辛只有她自己能真正理解.
吳邪的離世讓蘇難的心也隨他而去,只剩下一個空洞的身體.
等她準備開車離開時,卻發(fā)現(xiàn)張祈安正坐在她的副駕駛上,好像是在等她.
蘇難有很多話想問,但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是什么計劃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內(nèi)心是什么想法在這一刻也有了決定.
她什么都沒有問,只是默默啟動車子,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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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一封信,汪先生下達了抓捕黎簇的命令,將他關(guān)押起來.
蘇難帶著張祈安回到了汪家,她沒有隱瞞進入汪家的路線,也不在意暴露了基地.
收拾好情緒,她推開辦公室的門,緩步走到汪先生的辦公桌前,站得筆直,身姿顯得堅定而自信.
“旅行的如何?一切順利嗎?”
蘇難直視他,沒有猶豫的回答.
蘇難“汪先生放心,確認沒有人跟蹤.”
汪先生扯了扯嘴角,帶著一絲威脅的口吻說,“這么長一段時間,你跟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你就不怕我把你除名?”
蘇難垂下眼眸,幾乎是本能的說.
蘇難“只要是在為汪家做事,我不在乎我的名字,是不是在名單上.”
汪先生面帶笑容,不疾不徐的問,“我倒是很想聽一聽,你除了帶來了壞消息,你還做了什么?”
蘇難面不改色,擲地有聲的說.
蘇難“我完成了我的任務(wù),吳邪,已經(jīng)被我殺了,而且,張小姐被我?guī)Щ貋砹恕?/p>
這番話瞬間讓汪先生的表情劇變,聲音帶著一絲急切,“蘇難,你能對自己說的話負責嗎?”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懷疑.
畢竟,蘇難離開了這么久,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他無法完全相信她沒有背叛汪家.
蘇難早已料到自己會被懷疑,她眼神堅定,她直視汪先生.
蘇難“我敢對自己說的話負責,是我親手殺死他的,至于張小姐……她就在基地里,您可以確認.”
汪先生站起來,氣質(zhì)威嚴.
他緩步走到蘇難身前,凝視著她的眼睛,細致觀察著她的表情和眼神,仿佛要從中讀出真實的答案.
片刻后,汪先生很滿意,發(fā)出洪亮的笑聲,充滿了勝利的喜悅.
“很好!”他緩步走到椅子前坐下.
“非常好!”
蘇難抬眼,她看著汪先生問道.
蘇難“汪先生,我想知道黎簇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汪先生心情格外愉快,他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微笑.
“這不管你的事,你不用擔心.”
“你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說.”
蘇難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她走了幾步,汪先生又補充道,“順便說一句,歡迎回家.”
蘇難沒有回答,只是稍稍偏了下頭,徑直離開.
黎簇在一間倉庫內(nèi)艱難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落在熟悉的面孔上,虛弱的聲音從口中發(fā)出.
黎簇“難姐.”
蘇難雙手撐在桌子上,臉上展現(xiàn)出異常冷靜的神情,凝視著黎簇,緩緩開口.
蘇難“你終于醒了,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睡了很久了.”
黎簇的身體仍然麻木,無法做出絲毫動作,酥麻感讓他掃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不止蘇難,還有汪先生和汪岑等汪家人都在這里.
他歪了一下頭,看著蘇難說.
黎簇“你回來了.”
蘇難站直了身體,開始揭露真相.
蘇難“是啊,我收到了你發(fā)的情報,我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
黎簇緊緊皺起眉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冷漠的光芒.
黎簇“你什么意思?”
蘇難“什么意思,我解釋一下.”
蘇難一邊靠近黎簇,毫不客氣地說.
蘇難“你,黎簇,是吳邪安插在汪家的奸細.”
蘇難和黎簇兩個人的身上,都裝有檢測儀.
至于原因,無非是為了試探他們的話,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檢測結(jié)果將揭示出真相.
話剛一落地,屏幕上的數(shù)字立刻開始波動,顯示著黎簇的比率在二十九上下不停變動.
蘇難“我已經(jīng)把吳邪給殺了,在他身上我發(fā)現(xiàn)了這臺發(fā)報機.”
她拿起發(fā)報機,嘲諷地看著黎簇說.
而上面恰怡是發(fā)著,汪家經(jīng)緯度的坐標.
蘇難“怎么樣,黎簇,解釋一下吧?”
黎簇反而很鎮(zhèn)定,眼神掃過桌子上的發(fā)報機.
黎簇“你在說什么,我根本聽不懂.”
黎簇“而且凡事是要講證據(jù)的,你怎么知道是我發(fā)出來的?”
黎簇“要知道,在汪家,所有信號都是被屏蔽的.”
他很聰明,比起一言不發(fā)會被認為是心虛,他巧妙地利用已知的線索為自己辯護,光明正大的為自己解釋.
忽然,蘇難笑了一聲.
蘇難“看到?jīng)]有,都死到臨頭了,還敢抵賴?”
黎簇反將一軍.
黎簇“我看抵賴的人是你吧?”
黎簇“吳邪派來的奸細真的是我,不是你嗎?”
兩個人的話,讓汪先生誰都不敢相信,他謹慎的聽著,比率不會說謊,所以就繼續(xù)觀察吧.
蘇難的態(tài)度平靜,但目光中透露出堅定和自信.
蘇難“我都已經(jīng)把吳邪給殺了,怎么可能是我呢?”
黎簇依舊鎮(zhèn)定且從容,舉一反三道.
黎簇“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黎簇“而且自從我回到汪家,就從來沒遇見過你.”
黎簇“讓我猜一下,這段時間一直和吳邪在一起吧!”
黎簇“怎么,殺他需要這么久嗎?”
蘇難立即轉(zhuǎn)過身去,她面向汪先生,一步步走近說.
蘇難“汪先生,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解釋得很清楚了.”
蘇難“我?guī)е窒伦窊魠切?,我們兩個一起掉下了山崖.”
蘇難“后來我花了很長時間跟他周旋,才得以機會得手.”
蘇難“況且,我把張小姐帶回來了,還不能證明我的忠心嗎?”
汪先生一時拿不定主意,無法確定黎簇和蘇難究竟誰才是奸細,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蘇難“這臺發(fā)報機就是我的證據(jù),這上面清清楚楚的.”
蘇難“發(fā)送了汪家的地標,而這個人不可能是我.”
她轉(zhuǎn)身指向黎簇,一臉肯定的說.
蘇難“只有可能是你.”
一番有條不紊的論述,試圖將自己的嫌疑降至最低.
黎簇聽到最后一句話時,說不慌亂是假的,但他還是保持冷靜,鎮(zhèn)定的地說.
黎簇“好,那我問你.”
黎簇“你說你殺了吳邪,從他尸體里拿了這個盒子,還打開了它.”
黎簇“汪先生,我在吳邪身上見過這個鐵皮盒子.”
黎簇“沒有吳家特制的鑰匙,是沒有可能打開它的.”
他語氣放低,問了一個絕對致命的問題.
黎簇“難姐,請問你是怎么打開的?”
黎簇“還有,祈安姐的身手你和我在沙漠都見識過,我并不認為以你的實力能把她帶回來.”
黎簇“誰知道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
這話說完,就連蘇難都沒想到.
汪先生眼神銳利地掃視著兩人,緊皺的眉頭顯示出他正在深入分析到底誰說了真話.
屏幕上顯示黎簇的比率正在下降,汪先生投向汪岑一瞥,眼神示意,后者不緊不慢地說.
“把蘇難的比率調(diào)出來.”
黎簇繼續(xù)挑撥離間.
黎簇“經(jīng)過測試,我早就已經(jīng)是汪家人了.”
黎簇“可你,不一定是.”
因為這一句話,汪先生的疑心開始轉(zhuǎn)移到了蘇難身上.
他緊緊盯著蘇難,冷靜地說,“保險起見,只能暫時為難你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