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別人這么說,陸城早就破口大罵了,但這家伙畢竟是莊卡斯公司的下屬,又是公司的主管,他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李主管一頭的汗,趕緊說道:“馮總,這是黃城第一富豪的兒子,您能不能把他給我?”
“噢,你說的是陸氏集團,黃城的富豪,一年的收益還不如我在華黃區(qū)賺的多?!?/p>
一句話,就像是在陸氏集團臉上狠狠的踐踏了一遍,陸城的表情變得無比的猙獰。
馮離明嗤笑一聲,“這可是我們莊家人的天下,誰都要守著我們的規(guī)則,你們要欺負我們,拿出你們的實力來!”
顧客至上?重要的顧客就是神,不懂規(guī)矩的顧客才是老大!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陸城,“如果誰敢在這里搗亂,那我就叫保安過來,將他轟走!”
恃強凌弱,讓保安攆人,這是李經(jīng)理對黃婉說的,但是現(xiàn)在,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將矛頭對準了陸城和方念清。
陸城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fā)燙,仿佛被扇了幾個耳光一般。
他握緊了拳頭,雙臂都在顫抖。
“不好意思,我們這次來,有些唐突了,馮總,您別介意啊。”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不再理會方念清。
方念清一臉茫然,連忙追了過去。
李主管背后已經(jīng)是一片冷汗,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馮離明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腳下一顫,險些跪倒在地。
“馮……馮先生,你好?!?/p>
“李主管,你今天就別過來了,自己到人力資源部把辭職手續(xù)給我退了吧。”
李經(jīng)理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腦子里一團漿糊。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跟陸城說了一句話,竟然會丟掉自己的工作。
“馮……馮先生,是陸城先預(yù)約的,但他沒有提前預(yù)約,所以……”
“廢話少說!你這點兒小算盤,我還不清楚,亦玫是什么人!”居然打她家的主意!
李經(jīng)理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亦玫可不是什么黃家嫡女,而是一個已經(jīng)不受待見的人。
不過馮總這么一說,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的地位,絕對不簡單。
“沒、沒有?!?/p>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招惹她!”
李經(jīng)理嚇了一跳,嚇得都快嚇尿了。
他剛要開口詢問“亦玫”是什么人,亦玫卻已經(jīng)迎了上來。
馮離明連忙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黃女士,對不起,是我們的工作人員疏忽了,打擾了您的購物,不過既然問題已經(jīng)處理好了,為了表示歉意,我們可以給您五折優(yōu)惠?!?/p>
黃婉一臉茫然,她剛才就看見陸城跟方念清忽然離開,所以才好奇的跑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好事?
一套價值上千萬的房產(chǎn),半價出售,這也太瘋狂了吧。
李經(jīng)理更是一臉的懵逼,不過他也被馮離明這副模樣給弄得有些糊涂了。
一點都不為過,就算是當(dāng)初他巴結(jié)陸城,都沒有馮天明現(xiàn)在這么謹慎。
“你是……”黃婉盯著那個奇怪的男子。
“我是華黃區(qū)莊卡斯集團的主管,馮離明。”
黃夜嚇了一跳。
她只是在這里買了一套房子,莊卡斯華黃區(qū)的負責(zé)人都被驚動了,這讓她很是意外。
“哦,馮總,你怎么來了?”
“這是當(dāng)然,客戶至上,我們的目標就是給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務(wù),如果你對五折還不滿足的話,我們可以給你五折的優(yōu)惠?!?/p>
“……”亦玫。
這個莊卡斯華黃區(qū)的主管,到底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
“不用了,馮總,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不用了?!?/p>
“我一個朋友今天不在,你能不能等他?”
馮離明頓時來了興趣,“好的好的,你稍等,我們不著急?!?/p>
李經(jīng)理腦子里一片空白,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亦玫說要等一個人,馮總的態(tài)度明顯變得尊敬起來。
甚至,他還有些害怕?
黃夕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下,馮離明親自送上了零食和飲品,又在旁邊坐下,跟她聊天。
剛剛被解雇的李經(jīng)理,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那里,只是在旁邊看著。
…………………………
陸城帶著方念清走出銷售大廳,然后上了自己的車。
在車里,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方念清瞥了一眼盧成那張冷峻的臉,垂下眼簾,掩飾住內(nèi)心的怨恨。
本想著跟陸城搭上關(guān)系,自己就是天底下最高貴的女子,可是山中還有山,黃城首富的大少爺,在黃城也不過是一方豪強而已。
在黃城之外,他甚至還不如莊卡斯這個地區(qū)的主管。
她開始羨慕莊家少爺看上的這個女孩了,她無法想象,莊家的千金小姐,到底是多么的高貴。
要是莊太子看上的人是自己該多好啊。
方念清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
不過她心里也清楚,這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像京都的大王子,她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眼下還是先把陸城給抱穩(wěn)了再說。
她抿著嘴唇,一臉的委屈,“陸城哥,真的很抱歉,這件事情是我惹出來的,害得你受了這么大的罪?!?/p>
陸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對方念清很生氣。
要不是因為她堅持要在君度一品那里買房,他又怎么會當(dāng)著馮離明的面被人打臉!
他長這么大,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方念清哽咽道:“抱歉,我真的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家,從小,我父親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們,每個人都是父母在一起,唯獨我的母親陪伴著我,我從來都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等我長大了,我才知道,父親并不只是我的父親,我的家人也不夠完美?!?/p>
“可是我做了什么,我爸媽也是愛著我爸的,他們?yōu)榱宋野?,就把我爸從我們家?guī)ё吡耍覜]有選擇自己的家庭,我也不愿意做一個私生女,我只希望自己能過得好一點?!?/p>
“那時候,我母親沒那么多錢,我們都是靠著別人生活,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好希望自己有一個自己的家庭,要是,要是早知道,我就不買房了,陸城哥也不會這么做了,我錯了,嗚嗚?!?/p>
她的哭聲太大了,大滴大滴的落下來,看的陸城心都要化了。
方念清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出身。
無論父輩之間有怎樣的仇恨,子女都是清白的。
而且,若不是她利用江黃集團,強行將方重陽與墨溫琴從她身邊奪走,方念清又怎么會變成一個私生子呢?
現(xiàn)在江黃集團在黃家的手中,也是一種補償。
陸城將車子靠邊停下,然后松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將方念清輕輕摟入懷中。
他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對你發(fā)火的?!?/p>
方念清抽了抽自己的小臉,一臉的委屈,“陸城哥,算了,都怪我?!?/p>
陸城心疼極了,這個小丫頭,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黃婉的不對,要不是她想要搶走她的家,也不會有后面的事情。
“清清,這件事是亦玫自己處理的,你別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擔(dān)?!?/p>
他家清清真是好心腸,要是不保護她,以后可如何是好。
“都怪我,是我搶了你,讓她一直針對我。”
方念清眼睛微微一亮,“真嫉妒我們家晚晚,自己家有一棟,這次再來一套君度的超大戶型,再加上一套奢華的華悅做新房,我就一無所有了?!?/p>
陸城心念一轉(zhuǎn),“那華悅那棟房子,我就送你了?!?/p>
“不行,這可是你跟晚晚的洞房花燭夜!”
陸城也不在意,道:“反正她有的是錢,華悅的別墅她也不缺?!?/p>
再說了,方念清也不會在這里呆太久,等她死了,他就可以把她當(dāng)成婚禮的地方。
不過是讓方念清在這里暫住個大半年,她又怎么會在意呢?
方念清笑了笑,“多謝陸城哥了,你可真是太好了。”
她仰著腦袋,臉蛋紅撲撲的,雙眼水汪汪的,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
陸城心猿意馬,俯下身,親了上去,兩個人都沉浸在甜蜜之中,方念清的小手已經(jīng)伸向了他的腰帶。
盧成猶豫了一下,道:“清清,這里就在這里?!?/p>
“放心吧,這里比較荒涼,沒人會來這里?!?/p>
陸城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后,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忍下去了,他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然后整個人都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部計程車開了過來。
莊國棟冷漠的眼神掠過那輛搖晃得厲害的車子,在牌照上頓了頓,眸底掠過一絲冷意。
然后他就接到了報警,說有個人在這里非法停放車輛,并且公然賣淫。
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矜貴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見到亦玫,那張英俊的臉龐綻放出燦爛的微笑,“姐姐。”
白色的 t恤,藍色的褲子,白色的運動鞋,還有一個黑色的雙肩包,看起來很有活力。
馮離明突然起身,那速度之快,讓亦玫一怔。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忽然起身?
馮離明的地位很高,就算是黃城的市長,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里。
亦玫也隨之起身。
莊國棟一臉乖巧溫柔的擋在了她的身前,“剛才路上有些堵,讓你等得太久了?!?/p>
馮離明嚇了一跳!
星空巨獸變成了一只小羊羔,那是什么心情?
“沒關(guān)系,我上午沒什么事情,讓馮總等了這么長時間。”
莊國棟那雙溫潤如水的眸子,在看著馮凌晨的時候,突然變得冰冷,仿佛黃極的冰山上刮起了一股寒風(fēng)。
馮離明背后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是不是,我只是休息,有空,很樂意和你在一起?!?/p>
莊國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一副狗腿子的樣子,是怕亦玫懷疑他!
“……”馮離明。
他到底做了什么,難道是他對他的態(tài)度還不夠好,所以才會這么生氣。
不過,為了討好自家小姐,他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不行,下次回到京都,一定要好好跟馬辟競學(xué)一學(xué),怎么才能把他捧到天上去。
“你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看看房子?”馮離明問道。
“嗯。”
“這邊請。”對著招了招手。
馮離明連忙領(lǐng)路,剛邁出一步,又想起了一件事,連忙收回自己的腿,對著亦玫一招手,“黃姨,這邊請?!?/p>
亦玫當(dāng)然不會比他更快,所以,她對馮宇招了招手,“馮總,你來吧?!?/p>
“沒沒沒,您先走吧?!?/p>
“您先請?!弊隽藗€手勢。
“你先?!睂m夜霄對著她招了招手。
“您先?!弊隽藗€請的手勢。
兩人你推我讓,我推你,你推我搡,我推你一把,把后面的李經(jīng)理弄的一臉懵逼,對黃婉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馮離明看著黃蠻不愿意離開,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可不想再往前走了,李子俊的腳還被少主給弄斷了,他害怕。
她默默地瞥了莊國棟一眼,對上他陰沉冰冷的眸子,馮離明剛剛冒出來的一身冷汗,瞬間又被他給嚇了一跳。
莊國棟呼吸一滯,白|癡!
若是亦玫生出疑心,馮離明就是他先扒了!
“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如何?”
馮離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好吧,我們走吧?!?/p>
兩人并肩而行,莊國棟一動不動,他的視線停留在亦玫和馮離明之間,眸色森然,沒有說話。
“莊國棟,你還不快去,發(fā)什么呆?!?/p>
看著他沒有跟著,亦玫疑惑地回頭,伸手向他伸去。
莊國棟心里咯噔一聲,趕緊追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眼中的冰霜,像是融化的冰雪,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壓抑不住的笑意。
“……”馮離明。
華國可是出了名的雙重標準!
三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李經(jīng)理遲疑了片刻,還是跟著離開。
君度一品是黃城最好的別墅之一,無論是光線還是綠意,都是那么的漂亮。
馮離明走到10號樓2101房間門口,輸入了鑰匙,開門的瞬間,他就被房間內(nèi)的奢華給驚呆了。
“這,你打算怎么做?”
就算是她最愛的那個沙發(fā),也是布蕾拉極簡風(fēng)格。
“我們家可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的?!瘪T離明也不否認,因為他知道,自家的別墅,可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過的。
黃婉一臉懵逼,但正常來說,精裝修是指基礎(chǔ)工程、配套設(shè)施、空間利用等等,而不是說要把所有的家具和款式都考慮進去。
這棟別墅,早就經(jīng)過了精心的裝飾,完全可以搬進去。
不止是她,李經(jīng)理也是一臉的懵逼。
他們家不是這個樣子的,明顯是有人重新裝飾了一下。
可他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家是怎么被人給裝修好的!
李經(jīng)理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家給拆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哪怕對方不是自己心中所想,但對方的背景,自己也惹不起。
而且,還是因為她的事情……
李經(jīng)理臉色發(fā)白,惹上這種人,被開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這才是初步的設(shè)計,你要是覺得不滿意,可以讓別人來做。”
她不需要再做任何改動,因為這樣的設(shè)計很符合她的審美,如果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認為她是特意為她量身定做的。
不過這套房是為莊國棟買的,改還是不改,全在他自己。
“你怎么看?”
“我看還不錯,很合我胃口?!鼻f國棟開口。
亦玫心生奇怪,她怎么也沒有料到,兩人的口味竟然這么像。
“就它了?!?/p>
馮離明低著頭,低著頭。
那還用說,這屋子是他親自做的,所有的擺設(shè)都是他自己選的,他怎么可能不喜歡。
“黃女士真是有眼光啊,這一處住宅,面朝黃,三面環(huán)江,露臺能看到整個黃城的美景,是整個城市最好的地段,再加上10號樓2101號樓剛好是黃大女士的生辰,所以,你跟它有緣?!?/p>
如果不是他提醒,她也不會注意到。
十月二十一日的生日,果然是巧合。
莊國棟臉色微微一沉,默默地看著馮離明,多說個屁??!
馮離明再次被他看了一眼:“……”
他是不是又拍馬屁了?
李主管腦子里靈光一閃,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面色更加蒼白起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莊國棟,莊啊,馮總這是什么反應(yīng)?
那么,他到底是誰?
李主管吞了吞口水,整個人都要昏厥了。
“我要了?!闭f著,她把自己的銀行卡掏了出來,“刷卡,全款。”
馮離明恭敬地接了過來,“好,我這就給您辦?!?/p>
買房子的過程有些繁瑣,不過沒關(guān)系,君度一品的后臺很硬,只要付了錢,就能辦成。
馮離明看了看信息,然后開口道,“黃哥,你是我們的大贏家,可以打九折?!?/p>
“……”亦玫。
難道自己這些年來,運氣一直都很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發(fā)生。
“是啊,你看看你的電腦?!?/p>
他將筆記本的畫面轉(zhuǎn)向亦玫一看,果然是個幸運兒。
本來還打算花個幾千萬的錢,結(jié)果花了幾百萬就搞定了。
辦好了手續(xù),她走了,她還在發(fā)呆。
這是何等的幸運。
“一會兒我有個客人要去,你一個人先走?!?/p>
說著,她掏出電話,轉(zhuǎn)賬過去。
“好?!鼻f國棟掏出自己的電話,在她面前接過。
“謝謝你,姐姐。”
“你的電話呢?”
莊國棟神色一動,迅速將電話藏在了背后。
“沒……沒什么?!?/p>
“拿出來?!?/p>
他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給亦玫看了一眼。
整個畫面都被打爛了,整個右上方都凹陷下去了一大片。
“這是什么情況?”
他之前才剛剛添加過。
她按了幾下,三個按鈕中的兩個都壞了,整個屏幕都是五顏六色的。
糟糕到了極點。
“意外。”
“既然不能再用了,那就再買一件吧。”
“還能用?!睆堊影膊缓靡馑嫉卣f,“這個價格有點高?!?/p>
“……”亦玫。
都怪她,養(yǎng)了一個這么帥的男人,還害的他這么慘。
“你喜歡哪個品牌,我去幫你拿?!?/p>
“我對電話不太懂,要不你也給我買一部?”
亦玫噗嗤一聲被嗆到,你這孩子也太能挑三揀四了。
那可是最新的,最好的。
難不成,這家伙是在裝弱?
亦玫越想越是覺得有這種可能,于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莊國棟,只看了一眼,他就覺得自己錯了。
“你的衣服呢?”
起初我也沒有仔細看,還當(dāng)是一套再正常不過的白 t恤,仔細一看,尼瑪,那竟然是一套淡藍色的 t恤,而且已經(jīng)被水沖洗得有些泛白了!
至于牛仔褲,乍一看很正常,但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并不合適。
莊國棟一只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了,臉都紅了,“我這身還不錯。”
開什么玩笑!
亦玫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莊國棟這樣的貴氣,怎么也不可能是個窮困潦倒的人,說不定會覺得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不過,她并沒有說出來,如果他真的很窮,那就太傷人了。
“上次在酒吧見過你兩次,我記得你打扮的不錯?!?/p>
莊國棟更尷尬了,把臉都快貼到熊口上了,“我們店里有規(guī)定,模特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原來這就是他在酒吧里最好的一套。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亦玫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這么帥氣又有品位的男人,居然活得這么慘!
“好吧,那你先陪我一起去逛街,然后再給我買一身新的衣服。”
莊國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收斂了,“你不是還有個客人要見?”
“客人要去購物中心,一個多小時后到?!?/p>
從這家店到購物中心,三十分鐘左右,對于男人來說,逛街是很方便的,三十分鐘足夠了。
她掏出自己的電話,將5萬轉(zhuǎn)賬到了莊國棟的賬戶上,“我會把本月的生活費打到你賬戶上?!?/p>
“一個月三萬吧?”
黃婉感覺很尷尬,可能是習(xí)慣了揮金如土的緣故,她突然感覺3萬塊錢請一個女學(xué)生太小氣了。
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養(yǎng)小三的。
“多出的2萬塊錢,就當(dāng)是我們的定金了?!?/p>
莊國棟目光一閃,“知道了,妹妹?!?/p>
他將會在今天晚上做得很好。
黃蠻渾身一震。
好詭異,為什么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上車?!彼麑χ砗蟮乃緳C道。
她打開了門,鉆進了車里。
她打開電話,直接跟江非桐說了一句話。
【這些有錢的女人,平時都是什么工資?】
莊國棟嘴角勾起一絲陰謀成功的笑容,伸手打開了副駕駛座車門,亦玫剛要阻攔,莊國棟就先一步上車了。
莊國棟見她不說話,不解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行不行啊,沒事的?!?/p>
請坐。
她曾經(jīng)很討厭讓人做她的副駕駛座。
從來就沒有人能做到。
爺爺說,那是她性子過于剛烈,容不得任何人與她比肩。
她感覺不像,但是具體是什么,她也說不上來,反正她對其他人做她的副駕駛座很反感。
陸城本來是要上去的,但是被她一腳踹開了,但是看著小狼狗一臉天真的樣子,他又覺得把他趕走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好吧好吧。
亦玫面沉如水,帶著幾分慍怒。
莊國棟目光一凝,隨即緊張的問道,“姐,你是不是不太想讓別的男人做副駕駛座啊,我可是聽說,那個副駕駛座都是給男友準備的,難道我占了她的未婚妻的位子?”
“哪有。”陸城專座坐在她旁邊?他有這個資格!
“沒事就好。”
亦玫小嘴微微張開,有種想要把自己的舌頭給撕下來的沖動。
她早該回答第一個問題的,因為她不想讓別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所以才會讓別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為什么要忽略掉最好的,那樣的話,就太可惜了。
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的。
不要多說,否則只會讓你后悔。
電話鈴聲響起,將她從煩躁中驚醒。
一看,是江非桐發(fā)來的。
【江大小姐:哪種相好啊,長得好看,長得好看,年齡多大,地位有多高,要不要養(yǎng)個小三???】
黃婉悄悄看了一眼莊國棟。
其實她并不在意江非桐會不會跟她隱瞞什么,只是這個時候說出來,估計江非桐馬上就要給她“興師問罪”了。
他身邊還有個小狼狗,好丟人。
只能等以后有時間了。
【不是我,是代人打聽的,長得挺好看的,22,女,女,女,女?!?/p>
這條信息發(fā)出之后,他還嫌不夠,又加了一句。
【精品中的精品?!?/p>
【江大小姐:顏值高,身材好,如果是頂級的,月薪應(yīng)該在100萬以上?!?/p>
“嘶~”
黃夜深吸一口氣。
一個月才3萬塊錢,我的媽呀,太小氣了!
捏得她滿臉通紅。
“姐,你的臉為什么這么紅,是不是很燙?”
亦玫摁滅了手機,“沒有?!?/p>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自己的耳朵,目光落到莊國棟腳上的鞋,還有那個黑色的雙肩包,似乎也有些年頭了。
“店里的鞋和包都很好,我們可以過去逛逛。”
“那就麻煩大姐了。”
“你還想要別的嗎?”
“不用了,你真是太好了?!?/p>
亦玫做賊做賊,一個純潔的女學(xué)生,而且還是頭一回被人包|養(yǎng),這一點她不清楚。
“姐,衛(wèi)生紙在不在車里?”
“在中間的扶手上。”
“好?!鼻f國棟將中間的扶手拉開,抽出一袋衛(wèi)生紙,只見底下有一只箱子。
“咦?”
正開著車的亦玫側(cè)眸,眸光暗了暗,“手表?!?/p>
本來她是想要給陸城的,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別人也給了他一只,所以就沒有再送出去,而是留在了這里。
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她給了自己一塊表。
她都快忘記了,可當(dāng)她看見那塊還沒有發(fā)出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惡心。
“給我看一下?!?/p>
“看唄?!?/p>
莊國棟拆開一看,是一塊二十多萬的江詩丹頓手表,很普通。
“太美了,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美的腕表?!?/p>
“我可以摸摸你嗎?”
“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帶在身上。”
莊國棟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p>
“我還想著送給別人呢,不過我沒給你,反正你也要扔掉,就送給你了?!?/p>
啥叫昂貴,相比于他節(jié)省的保養(yǎng)費用,這手表也就是九牛一毛。
再說了,她也不帶男表,帶在身上也沒什么用。
莊國棟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眼神越發(fā)冰冷。
“謝謝你,妹妹?!?/p>
她的聲音很奇怪,亦玫側(cè)過頭,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只是專注地開著車。
兩個人到了一層,亦玫拉著年均霆下了一層,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款式,唯一不同的是,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莊國棟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
莊國棟給她掛了一張卡,遞給她,“姐,怎么樣?”
兩個人放在一塊,好像是一對兒。
亦玫越聽越覺得奇怪,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了,總覺得這只小狼狗是在刻意針對自己。
她又看了眼身邊那部破舊的手機,誰會特意將自己的手機扔在地上,就是因為這個?
“漂亮,為什么你的電話會被砸成這樣?”
“睡著睡著就摔下去了?!?/p>
學(xué)校里的床鋪又不是很高,哪里會摔倒。
“你的新手機給我,我留著。”
莊國棟望著她,眸色柔和,笑容不變:“好?!?/p>
一家男士服飾專賣店在三層,莊國棟乘坐著電梯往上走,在經(jīng)過洗手間時,他忽然頓住了。
“姐,我要上廁所?!?/p>
“去吧?!遍_口說道。
見他進來,喃婉連忙跑回一層,找到了之前的手機,“你的修理工在不在,能不能給我檢查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p>
修理工走了過來,檢查了一遍,道:“這是破了,沒辦法修復(fù)了?!?/p>
“是不是經(jīng)常摔倒?”
“沒有,就是一塊,你們看,我的手機上有一個開口,屏幕就是從那個開口里掉出來的?!?/p>
會不會真的是她想多了,莊國棟沒有騙她?
“一跤而已,至于這么嚴重嗎?!?/p>
“誰知道呢,有的時候,就是看你的運氣,你看,它掉下來的位置,就是最有可能被撞斷的地方?!?/p>
她接過電話,說:“謝謝?!?/p>
在上三層的時候,她就想好了該怎么走,可是當(dāng)她回來的時候,莊國棟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十多分鐘后,他終于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對不起,姐,我胃疼?!?/p>
“沒事?!鼻匦擎绦α诵?。亦玫皺眉道,“我和一個客戶約好了,今天就不能陪你逛街了,不如——”
“我在這兒等你,你去跟那個客戶見面,順便把家里的東西都給你準備好?!?/p>
亦玫想告訴他,讓他自己去買,但還是忍住了。
“行了,你隨便找個位置坐下,我會盡快結(jié)束的。”
王總早就到了,只有黃亦玫還沒有出現(xiàn)。
當(dāng)他坐下來時,馮離明打來了一個電話,把他驚的從座位上彈了下來。
他接起電話,“馮總?!?/p>
“王總,有段時間沒見了?!?/p>
“馮總,真是太久沒見了,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人呢?”
“我和一個客人在楓悅,正在洽談一個項目。”
“能不能請王總幫我安排一下,時間定在七點?!?/p>
王總一愣:“啊?”
這才剛剛開始,最多也就是三十分鐘的時間,根本沒必要這么長時間。
這還只是早上11點而已。
疑惑歸疑惑,卻也沒有資格去懷疑馮離明的說法。
“可以的。”
“多謝王總?!?/p>
“不客氣,不客氣?!?/p>
王總一直到掛了電話,都沒回過神來。
包廂的大門被推開,黃婉走了進去,她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讓整個包廂都變得明亮起來。
王總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您好,黃女士?!?/p>
“王總?!币嗝瞪斐鍪?,與他握手。
寒暄過后,兩人落座,喃蔓原本想著再有三十分鐘就能結(jié)束這場會議,她可以回家和莊國棟一起吃飯,再一起逛街,再去逛街,中午再回到公司。
結(jié)果王總的回答很模棱兩可,就是不肯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一個鐘頭很快就過去了,但是他們還沒有進入正題。
亦玫頭一回知道,原來一個大老爺們,還挺喜歡八卦的。
王總一抬手,“哎呀,都凌晨了,中午我請客?!?/p>
“王總好不容易來一次黃城,我自然要好好招待,這頓飯,我請客?!?/p>
“看來你花了不少錢啊?!?/p>
喃姆拉響了門鈴,叫侍者進去,端走了茶水,并點了菜。
她尋了一個理由出門,然后撥通了莊國棟的電話。
“姐姐。”他開心的叫了一聲,“好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再忙一段時間。”
“是嗎?”那人有些失望。
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用了,我去忙你的,別忘了吃午飯。”
見他這么懂事,亦玫心下更是過意不去,“那你也去吃點東西吧,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這件事辦好?!?/p>
以王總的啰嗦程度,短時間內(nèi)是不合適的。
“沒事,我想找個地方看看,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p>
本來要叫他回家的亦玫聞言,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
“那好吧?!崩赘窦{無奈的點了點頭。
掛斷了電話,黃風(fēng)打了一頓飯過來,還說一定要吃飽。
作為一名大學(xué)生,他不可能在一餐中吃這么多,所以這點錢就當(dāng)是對自己耽誤的時間的一種彌補。
莊國棟收下了這頓飯,然后叫來了周硯黃,約了他一起吃午飯。
周硯黃也顧不上吃飯了,直接點了一份外賣:“……”
難道是大公子改變主意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過他了,但是現(xiàn)在,她每天都在看著他。
莊家大少爺?shù)难?,她必須馬上去!
周硯黃快步走進餐廳,一屁|股坐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所以遲到了?!?/p>
莊國棟看著他,什么都沒說,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電話。
“莊少,您點完餐了嗎?”
“還沒?!?/p>
“嗯,我先點菜,您喜歡哪一種?”周硯黃一邊說,一邊打開了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