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遠方親戚來作客,家里住不下,表妹又要求高,簡蝶便陪表妹找五星酒店住。安置好表妹,告別后她自己本訂了一間最便宜的,巧的是,宋軒剛好也住這兒。
他讓她來酒店的最高層,那個八千一晚房,說有兩張床,還可以看日出。
初冬還是有點冷,深夜冷醒后,她想自己開空調,但還沒動身,便聽見他問,“冷嗎?”
“冷。”
她聲音剛落,宋軒便鉆進她被子里,突然緊貼著,從前面摟抱住她。
“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就這樣睡的。”他含糊地說。
“好像是……”她愣著?!翱晌覀儸F在也沒多大呢”
“……這樣比較暖和?!?/p>
“哦…”
“你怎么呆呆的啊,有人把你拐跑怎么辦啊”
“怎么會,我可是回答出來2008年奧運會導演的助理是誰的人!很聰明的,馬祺都沒回答上來?!焙喌f起來就不困了,語速都變慢了。
“好好好,小蝴蝶最聰明了?!?/p>
“你好敷衍啊 →_→”簡蝶說著要轉回身子和宋軒開場對抗。
他一下捂住她眼睛,讓她趕緊睡吧。
宋軒閉上眼,臉看上去人畜無害,細軟又茂密的頭發(fā)像小貓腹部的絨毛,有著毛茸茸的乖巧。
簡蝶翻了個身。背朝著他睡,她感覺更舒服。
幽暗之中,他更摟緊了她的腰,唇貼在她耳背上,輕輕說話。
“小蝴蝶”
晨霧一樣的聲音,啞啞的,漸漸稀薄。
再消散在她耳朵里。
“嗯?”簡蝶輕輕回應了一下,但久久沒有得到對方回應。
慢慢地,她的肩膀傳來一陣刺痛。
其實簡蝶并不覺得多痛,她一向痛感弱,不僅是痛感,情愫也是,仿佛生下時就少了幾條神經,所以接收外界的信息要很慢才能消化。
就像一顆石頭掉進深谷,要過很久很久,才有悶悶的小小的回聲。
從小到大宋軒最愛咬她。他長得清俊無害,卻偶爾惡貓發(fā)狠,要把她咬疼了,有牙印了,他才滿意。
宋軒也說不清自己怎么了。
好像特喜歡疼和被疼。以前哪次簡蝶咬他手,咬得手都紅了,他疼得叫出聲,然而看著那兩排齒痕,心里居然只覺得挺得勁兒,挺像一句歌詞這樣唱過:“我愿意她拿著細細的皮鞭,輕輕地打在我身上”。
但現在他知道了,因為
“你要一直記得我!”
聽到他的話,原本想掰開他腦袋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的心理逐漸變成了一杯冒著熱氣卻喝起來剛剛好的水
“會記得的。”
……
突然感覺肚子上的肉肉被輕輕拂過,
“很癢的”
“可是摸起來軟軟的”
“……不行”
“宋軒!你還得寸進尺了,你當捏豬肉嘛?”
“小蝴蝶chai(才)不是豬呢”這句話因為簡蝶掙脫開他的手,轉過身子,雙手揉搓在宋軒臉上而變得有些不太清晰。
“啊~”簡蝶有些氣不過“我要告訴小馬哥你欺負人”(寫到這里我突然想到一句話“我要告到中央”)
“不行不行”宋軒又開始使用狗狗眼攻擊。
“哼,這次無!效!我是不可能輕易原諒你的”
……
果然,他們是溫情不過三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