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潔的聲音,慵懶,低沉,還是挺好聽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凌久時的錯覺,在阮白潔問出這一句話之后,屋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住了,更加的死寂了。
:“算了,也該去休息了?!毙芷嵴酒饋恚骸凹词宫F(xiàn)在沒啥頭緒,也不能不睡覺,我們分一下房間吧。”
他看了眼凌久時和阮白潔:“你們一起的,就你們倆一個房間吧,晚上記住別到處亂跑……”
:“一起?我…我…”凌久時看了看低頭的阮白潔,又指了指自己:“我是……”
熊漆看著他:“對啊,你們不是一起的嗎?你別和我說男女有別啊?:”
:“這里不講究那個了,再說了,命都沒了,還分什么男女有別?!?/p>
:“我先上去了?!甭牭竭@里,阮白潔語氣冰冷,似乎是誰得罪了他一樣,看都不看凌久時一眼,抓著身上的棉襖自顧自的上了樓。
:“喂,等等…:”凌久時一看沒辦法,只能站了起來,追了上去。
三層樓,一共九間房,阮白潔找到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右邊,屋子里只有一張1.5的床,床邊掛著人物畫報,屋子里放著木頭手工制品。
整個房間沒有電,有插座,用的卻是煤油燈,因為燈光不太亮,屋子里都呈現(xiàn)出一種陳舊的色調(diào),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子爛木頭發(fā)霉的味道。
等凌久時進來的時候,阮白潔已經(jīng)用房間的毛巾把臉擦干凈了,他正歪著腦袋在慢慢的擦頭發(fā),臉上的那兩顆淚痣在這種黃暈的燈光下,真的格外的艷麗。
凌久時查看了房間一圈,意外發(fā)現(xiàn)還有洗澡的地方,他試了下,竟然有熱水。
:“你等我一下,我去搞點東西?!背隽诵l(wèi)生間,他朝阮白潔說了一句,又噔噔噔的跑下樓,半個多小時后,又噔噔噔的回來了,手里還抱著著一大堆東西。
而阮白潔還是他離開的那個姿勢,坐在椅子上,擦拭著頭尾,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等著,看上去真的是又乖又巧。
凌久時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在床上,又從身后面拖出來一個大的取暖器。
:“你從哪里搞來的?”阮白潔看著凌久時抱來的東西,有點傻眼了。棉襖,棉褲,秋衣,秋褲,襪子,鞋子,圍巾,手套,還有取暖器。
他睜大了眼睛望著凌久時,這人是機器貓嗎?怎么變出來這么多東西。
:“你皮膚不過敏嗎?”凌久時一邊回答一邊把取暖器插上電源。
:“這些都是新的,沒拆封,我從樓下老板娘那里找來的,你皮膚不過敏的話應(yīng)該沒事。馬上洗了澡都能穿?!?/p>
:“不過敏,我都可以?!?/p>
凌久時本來以為阮白潔會說自己過敏,卻沒想到,他并不是個嬌氣的姑娘。
反而是自己很容易過敏,想到這里不僅感嘆自己連個姑娘都不如。
:“你去洗個澡,然后把衣服換了。:”
他又想了幾秒鐘,阮白潔這么精致的女孩,穿農(nóng)村老頭老太的棉襖棉褲,會不會覺得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