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猶如事件回放那樣,從那口井里伸出了無數(shù)的黑色長發(fā),鋪天蓋地,卷起兩人的頸子,只聽到兩聲脆響,下一秒,這兩人就被拖了下去。
:“哎!”凌久時看到兩人被拖著井,往前跨一步,剛伸手,就被站在他身邊的阮白潔攔住了:“沒用了!”
與此同時,熊漆拿著蓋子跑了過來,直接往井上一蓋,拉起地上的小珂,退到了小屋旁。
過了幾秒,井里傳來了咀嚼聲,并且還持續(xù)了很久很久。
凌久時的聽力很好,他甚至都能清楚的聽到那種聲音。
那是嚼碎了每一塊骨頭的聲音,一口一口的咀嚼著,連肉帶著骨的,還有那種咯吱咯吱咬碎骨頭往下咽的吞咽聲。
幾人就這樣站在小屋前,聽著,這聲音持續(xù)了好長好長,凌久時似乎都覺得快地老天荒了。
終于~隨著一聲輕微的打嗝,那恐怖的咀嚼聲消失了。
凌久時扭頭看了看周圍,深夜的寂靜,森林的陰影,這一切恍如隔世。剛才那么驚悚的一幕,在這一刻,就像是從來不曾發(fā)生一樣。
他低頭看看表,已經(jīng)2點(diǎn)多了:“都…都結(jié)束了嗎?”
:“應(yīng)該…或許吧!”阮白潔輕嘆了一聲。:“走吧?!彼杈脮r進(jìn)了屋,熊漆和小珂也跟了進(jìn)來。
大家圍坐在桌子旁,篝火噼里啪啦的燃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現(xiàn)在就剩四個人了,所有人都不發(fā)一言。
終于小珂忍不住了:“明天,我們……”
:“明天我們就去木匠那里找鑰匙,先睡覺!還能睡幾小時?!?/p>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原本十幾個人死了就剩他們了,熊漆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說,他只想躺著睡一覺。
:“小珂,走吧!”
:“好?!毙$鎽?yīng)了一聲,不再管凌久時和阮白潔就和熊漆一起上樓了。
整個小屋里一片安靜,兩人似乎都在等待,凌久時這個時候有點(diǎn)兒恍惚,而阮白潔…他在等,他在等凌久時開口。
終于——
:“其實(shí),其實(shí),我可以救她的,我…明明可以……”
凌久時低頭,喃喃自語,他看著自己的手,無力的握緊,又松開了。
那個時候,如果他不去想要不要,而是伸手拉王瀟依一把,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你沒做錯。”
:“你做得對?!?/p>
阮白潔伸手握住凌久時的手,面容沉靜如水,聲音低沉,眼神深邃:“不要自責(zé)?!?/p>
:“在這里,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命負(fù)責(zé),不能依靠別人?!?/p>
:“而且能進(jìn)這里的人都是在現(xiàn)實(shí)社會中因?yàn)楦鞣N原因快死的人?!?/p>
:“門很公平,給了他們重生一次的機(jī)會,但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適合門,有的人天生就怕門。”
:“而過了第六扇門,那些天生怕門的人也活不了,他們都要死,第六扇門是個分水嶺?!?/p>
:“你是善良的,但是在這里,你不能考驗(yàn)人性,很多時候有的人都不能稱之為人?!?/p>
今天看到有人說被凌秋石創(chuàng)造出的阮南燭不是阮南燭了。
我想說的是你們否定了阮南燭愛著凌秋石,也否定了阮瀾燭愛著凌久時,同時也否定了光捷。
但是你們只能否定光捷,不管是阮南燭還是阮瀾燭你們都否定不了他們是真實(shí)相愛的。
不愛會為了對方去死嗎?不愛會有痛徹心扉的五十年嗎?雖然我討厭阮哥拿了凌久時的父母,朋友,他的一切,最后甚至還拋棄了他孤獨(dú)的死去。
但是我不能否定他們的愛情,愛情就是梁山伯與祝英臺,愛情就是桃花潭水深千尺。阮哥的愛永遠(yuǎn)在凌久時那里,誰也無法否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