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澹臺閣。
陽光透過輕薄的云層,撒下一地的金黃,樹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樹蔭隨之朦朧而動,清風(fēng)拂面,在這寧靜而美好的景致中,一容貌嬌好的女子抱著古琴,緩步走出閣樓,步伐輕盈。
古琴在她懷中顯得古老而莊重,她來到庭院的老槐樹下,輕輕將古琴放在早已備好的石桌上。
她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著,片刻后,收回指尖,抬眸看向走近她的老者。
“閣主,探子來報,舒夫人出現(xiàn)在帝京?!崩险弑肮?,聲音有些嘶啞。
“我記得上一次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還是在舟山那里吧?!绷秩赧瓝芘^發(fā),思考著。
“是的,舟山探子來信,說是在山體深處發(fā)現(xiàn)一處閣樓,問要不要進(jìn)一步探查…”
林若霏抬手,制止對方的詢問:“舒夫人出現(xiàn)在舟山或許是巧合,但去帝京她一定別有目的。”
—舟山—
“小姐,繁花決若想大成,必須和心法一同練習(xí)?!碑嬘鸶缴恚稚喜杷?,尊敬的說。
穆夕辭接過茶杯,輕輕吹了吹,茶水碰唇卻未入口。
“你跟在錦姐姐身邊多久了?”一句不痛不癢的問題就這么拋出來了,穆夕辭抬眸觀察著畫羽的表情。
她眼神冷靜,沒有任何波瀾,隱藏的極好,畫羽答:“已有六七年了?!?/p>
“你年歲幾何?”
“二十有一?!?/p>
“何方人士?”
“無門無氏。”
穆夕辭靜靜的看著畫羽,她平靜且冷靜的回答著自己的問題,她心里有底,這人心思雖深卻忠心不二。
“您想問什么?”畫羽反問。
穆夕辭走向屋外,拿起魚食朝湖里撒去,她沒說話但回答了畫羽的問題。
此時北幺回來,手里提著從山上打的野雞,“小姐,今天吃烤雞?!?/p>
“你們安排就行,我去練功了?!?/p>
倆人看著穆夕辭離開,畫羽靠近北幺,問道:“怎么去這么久?”
“周圍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解決了一下,耽誤了一小會兒,出事了?”
北幺隨手把野雞扔在地上,懶散的靠在木桿上,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畫羽扶額,頓時語塞。
“是真有人還是你偷懶?!?/p>
“哎呦,你這人不信我?”
看著北幺認(rèn)真的樣子,畫羽收回笑容,嚴(yán)肅的說:“帶我去看看。”
“小姐不去?”
“她要練功?!?/p>
北幺和畫羽一前一后離開了院子,穆夕辭靜悄悄的跟在她們身后,她依舊不信任她倆 。
一路將至,穆夕辭站在遠(yuǎn)處,看著倆人的一舉一動。
“還真有人在這周圍轉(zhuǎn)悠,而且還是會武的?!?畫羽用劍柄戳了戳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輕笑道。
北幺摸了摸蒙面人周身,搜出一塊令牌。
“刺客呀。”
“不是刺客?!碑嬘鸾舆^令牌,仔細(xì)端詳著,“是澹臺閣的人?!?/p>
“呦呵,涼州的手伸得夠長的?!? 北幺蹙眉,不滿的說,“早知道涼州那邊盯著這里,我就應(yīng)該跟錦師姐一起的。”
畫羽打了一下北幺的腦袋,不悅道:“你并非錦師姐的手下,記住自己的主子?!?/p>
“那人我只在畫上見過,真是好看極了?!?/p>
“好了,主子是咱們的救命恩人,雖說沒親眼見過,可是活著皆因她?!碑嬘鸶锌f。
她微微撇過頭,余光看向穆夕辭的方向,隨后欣慰地笑了。
“走吧,回去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