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又出現(xiàn)在餐桌上的干面包,幾人都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
果然,沒一會兒,隨著一股誘人的味道傳來,男巫端著一盆肉湯放在了桌子中間,嫩紅的肉丸子在濃白的湯里浮浮沉沉。
風(fēng)拂曉心下戒備,默默屏住了呼吸。
許曉橙聞著這股香味兒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眼睛盯著肉丸子只覺得特別想吃一口。
就在她要去撈丸子時,大腿傳來一股劇痛讓她頓時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再做什么時,手一抖筷子就掉在了地上,這一聲仿佛一滴水滴進了油鍋里,也喚醒了其他被蠱惑的人。
鐘誠簡的丸子都要快送進嘴里了,一晃神卻看見手里的哪是丸子,明明是隨意捏在一起的碎肉,里面還混合著毛發(fā)和人體組織。
他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把肉丸扔了出去,肉丸子砸到了男巫的身上又掉到地上,在男巫西裝上留下了一塊兒油膩的印子。
看著男巫陰沉的臉色。幾人也不敢再多待了,只說不餓就都跑出了客廳,許曉橙感激的看了一眼風(fēng)拂曉,她差點就中招了。
“萌姐,今晚你們輪流守夜吧,或者離墻遠一點。”阮闌燭明白風(fēng)拂曉的意思,點頭應(yīng)下。
第四天的晚上過的很平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但是只有風(fēng)拂曉和阮闌燭睡的好,其他人都幾乎沒有睡覺,林久時和許曉橙掛著大大的黑眼圈,唐瑤瑤也一臉憔悴,不知道為什么,門里的世界一晚不睡身體會比現(xiàn)實世界累很多。
好在早上的飯很正常,是白粥和雞蛋,有了對比幾人只覺得白粥美味無比。
鐘誠簡打著哈欠姍姍來遲。顯然也是餓極了,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喝了幾口,突然他表情痛苦的捂住脖子使勁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嗚”混著血水的粥被吐到地上,他把手伸到嘴里摸索了幾下,從里面拔出一根長長的東西,赫然是一根縫衣針,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吞到了肚子里,怕是會死的很痛苦。
他狠狠的吐了兩口血水,“他媽的誰往我碗里放的針。”看著眾人沉默不語,他看向唐瑤瑤,“是不是你干的?”
唐瑤瑤想罵人,”你是不是......",但是又顧及到廚房里的男巫,壓低聲音到“你有毛病啊,這粥進來之前就擺好了,位置也是大家隨便坐的?!?/p>
鐘誠簡把手里的針狠狠甩在地上,“那他媽誰干的?”
阮闌燭道,“你來晚了?!?/p>
“我來晚怎么了?”
林久時解釋道,“就是因為你通常來的最晚,我們都習(xí)慣的認為那是你的位置,所以那個人的目標(biāo)就是你?!?/p>
鐘誠簡氣的發(fā)抖,“是我,讓他媽沖我來啊?!?/p>
就在這時,男巫端著一盤小菜走了出來,鐘誠簡站起身指著男巫,“是不是你他媽往我碗里放的針?”
男巫表情平淡的開口,“你說什么?”
“我說是不是你他媽往我碗里放的針,”男巫眼神冷漠的看著他,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坐下。”林久時連忙拉他,希望他別跟男巫起正面沖突。
可是鐘誠簡卻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狠狠甩開林久時的手,”坐下個屁啊,你們一個個都怕死是吧。”
其他人紛紛勸他不要沖動,但是這幾天的恐懼和壓抑在此刻徹底爆發(fā),情緒一上頭,他抄起桌上的餐刀對準(zhǔn)男巫,“信不信我他媽扎死你。”
男巫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盤子,表情嘲諷的看著鐘誠簡,隨后一把就奪過了他手里的刀。
武器被奪的瞬間,鐘誠簡的勇氣也隨之消散,他還維持著拿刀的動作,愣愣的問幾人,“唉?不是說雞蛋破了他才能殺人嗎?我的雞蛋沒破啊。”
男巫扔了手里的餐刀。輕笑一聲靠近鐘誠簡耳邊說,“那我也可以,先把雞蛋弄碎了,再殺了你呀,對嗎?”
鐘誠簡囁喏的小聲道,“我,我才二十六,還沒處對象呢,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男巫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鐘誠簡哆哆嗦嗦的又說了一遍,“我,我說你能不能放我一馬?!?/p>
就在眾人以為要看見 鐘誠簡要血灑現(xiàn)場的時候,沙發(fā)上的小土突然扔掉了嘴里的雞蛋。
雞蛋落地的聲音讓男巫面色一變,他憤怒的走向她們,“不是說了不許把雞蛋弄碎嗎?”
小一見狀也把雞蛋扔到地上,“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家?!?/p>
男巫憤怒的咆哮,“你們哪兒都不能去?!?/p>
聽到這話,小十也把將雞蛋扔到地上,男巫被接二連三的雞蛋落地聲弄的情緒失控,他下意識想打扔掉雞蛋的人,卻在看見是小十后生生止住要落下的手,轉(zhuǎn)身去廚房拿了新的雞蛋出來遞給三人,隨后看了看時間,“時間到了,回房間?!?/p>
看著進了房間的男巫,鐘誠簡腿軟的跌坐在椅子上,“我,我是不是得救了?”
唐瑤瑤翻了個白眼,“你只是這會兒得救了,你要是還這么冒失,死還不是早晚的事。”
張啟靈放開握著刀把的手,端起面前的粥繼續(xù)吃,什么影響都沒有。
林久時若有所思的說,"男巫好像對三姐妹的態(tài)度不太一樣?!?/p>
許曉橙沒有多想,只說,“手指都不一般長,對人態(tài)度不一樣不稀奇的?!?/p>
”我們是不是錯過菲爾夏鳥的關(guān)鍵線索了?”
阮闌燭則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他雖然刀槍不入,但是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道新的燒傷的疤,應(yīng)該是做飯弄的,他可能怕火燒。這說明他不是沒有弱點的?!?/p>
林久時反應(yīng)過來,“對啊,故事里男巫最后就是被火燒死的,這是線索。明天就是生日會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試一試?!?/p>
阮闌燭沒有意見,倒是鐘誠簡很害怕,但是沒人有心情搭理他。
那邊幾人在認真的分析,這邊兩人自成一個小世界,張啟靈吃完手里的粥就默默的看著風(fēng)拂曉,可是半天不見她有動作。
“咋了?"風(fēng)拂曉不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張啟靈抿了抿嘴角,好像有些委屈,看著懵逼的風(fēng)拂曉吐出一個字,“糖?!?/p>
原來是每天吃完早飯,風(fēng)拂曉覺得嘴巴淡,就會吃顆糖,順便給張啟靈也塞一顆,今天的還沒給呢。
“啥牙齒能天天吃糖啊,今天沒有?!比缓缶鸵娺@人拉上了兜帽,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顯得有點低迷。
風(fēng)拂曉咬了咬腮幫子,從兜里摸出一個薄荷糖塞給他。“記得好好刷牙。”
這個味道他不太喜歡,不過還是動作極快的塞進了嘴里,把腮幫子頂起了一個小包。